安弋能帮他?怎么可能!
安弋过来很自然的跟沈梁缘站到一队,一起揶揄他。
菜鸡很郁闷,拍拍屁股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他前脚刚走,一直在不远处摆弄无人机的刁衍也走了,走的还是刚刚菜鸡去的方向。
沈梁缘眼巴巴的等看不到人影了才收回视线,咯咯的笑着说道:“头一回看菜鸡这么吃瘪,多有意思。可惜经纬不在,真该让她也看一看。”
她笑得越大声安弋就越心疼。
可不管多心疼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只顺着她说道:“你都不担心吗?不怕菜鸡吃亏?”
“菜鸡才不是能吃亏的人呢,就算吃亏了也会想方设法的讨回来。他和刁衍的事儿,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觉得自己吃亏,不过以后他绝对不会吃亏就是了。”沈梁缘十分笃定的说道。
安弋挑了下眉,似是从她的话中听出点儿别的意思。
晚上剧组收工后,沈梁缘在自己的板房前支起烧烤架子,她自己不吃,要烤给别人吃。
这里供应齐全,烧烤用的食材非常丰富,可乐啤酒也都有,好多人都过来凑热闹。
组里年轻人多,好多都是第一次拍题材这么沉重的电视剧,这几天都压抑坏了,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玩儿的特别开。
唱歌跳舞摇骰子斗地主狼人杀,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连导演都被吸引过来加入到斗地主的行列里。
安弋没去凑别人的热闹,一直陪着沈梁缘。
他发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不拍戏的时候,沈梁缘跟剧组的其他演员几乎没有交流,就算有演员主动跟她说话,她也不会跟对方对视,只三言两语应付过去而已。
对其他演员这样也就算了,她对小演员郑麒也没好脸色。
安弋将这种情况编辑成短信发给心理医生,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复。
沈梁缘已经完全将剧中的情绪带到戏外来。
剧中她对名义上的丈夫和婆婆除了憎恶还有恐惧,而对她自己生下的儿子情感更为复杂,不过还是厌恶占据上风,所以她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心理医生没见到沈梁缘本人,没有跟她聊过,自然拿不出具体的应对办法,只能建议安弋多陪伴她,就算不能调整到更好的状态也不能更糟了。
热闹散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沈梁缘又突然安静下来,恹恹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本安弋没打算说什么,只静静的陪着她,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他决定好好的跟她谈一谈。
“你很不对劲儿你知道吗?”安弋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沈梁缘闷闷的点点头,看着他道:“我知道,我入戏太深,每天都被戏里戏外的情绪拉扯着,很痛苦。不过你放心,我跟私人心理医生聊过,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调整,不会有事。”
“你确定?”安弋还是很担心。
梁缘点头,笑道:“入行之前跟沈女士聊过这些事儿,我现在经历的这些她都经历过,我觉得自己不比她差,她拍完电影能顺利出戏我也能。”
安弋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叹息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有哪里不对劲儿一定要跟我说,我不想拦着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但我更不想你受到伤害。”
沈梁缘冲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气氛正好,很适合做点儿什么。
只是两个人刚挨近,板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菜鸡跟让狗撵了似的冲进来。
“缘宝,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住?”意识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菜鸡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干脆坐到他俩对面,贼认真特正经的说道:“这样吧,今晚咱仨一块儿睡,睡不着还能斗个地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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