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鲜花,手拎着一盒昂贵的蛋糕,冷峰直挺挺的站在医院大门口,这德行绝对不是来探望病人的。
旁边有一个抖着腿,剔着牙的顾云飞,冷峰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顾云飞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又朝着冷峰的身边迈了一步,挨得更近了。
冷峰找顾云飞容易,但是窜房顶有点难,不过当他步入糕点店的时候,顾云飞嗖的一下出现了,片刻,冷峰手里拎着糕点,顾云飞吃的满嘴都是奶油,还很细心的把掉落在领子上的奶油用手指头揩下来,放进嘴里。
冷峰并没有嫌弃,这事自己也干,比如酸奶盖盖还是得舔的。
跟着冷峰来医院门口守任荷,那个宿舍楼里的那些鲜花,真的让他有些心慌,对任荷,冷峰之前有自信,现在越来越没有了,任荷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落难的小丫头,上了学,进了修,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军医,再有个油头粉面家境不错的追求者,冷峰感觉自己的墙角快被刨了。
“唉?要不要我查查那个小白脸是谁?给他个教训?”顾云飞凑近冷峰说。
冷峰:“你教训的了这个,会有下一个,我得尽快官宣”
“?!”顾云飞眨眨眼:“嘿呦没想到你这么大度啊”
“大度个屁!我不想看到他再给任荷送花”冷峰挥挥手,很不高兴:“我也没说要放过他”
顾云飞一拍手:“这就对了嘛!那个小白脸肯定知道任荷是你女朋友,还敢这样,你要是不教训他,我都后悔认识你了,睚眦必报的人还能放过想给自己带绿帽子的,那我才算看错人了。”
旋即顾云飞说:“不想让我在旁边当电灯泡吧?”
冷峰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钱包,啪叽一下拍在顾云飞的胸脯上。
顾云飞伸出大拇指:“局气!我保证那个小白脸不敢再来找嫂子麻烦!”改口改的很快,刚才还任荷的叫,现在就改口嫂子了。
冷峰看着医院大楼,撇撇嘴:“三忘?丈夫许国,怎么就不能兼顾许家了?!难不成当个兵就得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不成?”当初那三忘就是拿出来堵卢月嘴的,谁特么知道成自己标签了?烦!
任荷没等来,把卢月等来了,她一直就看不上任荷,冷峰心里明白的很,自己这段时间说不见就不见,也给了卢月一种他并不拿任荷当回事的错觉,更何况从没带任荷见过“家长”。
“哥,你可真够偏心的,西餐厅不让我进,蛋糕也没我的份”卢月嘟着嘴。
冷峰扫了她一眼:“她是以后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你是以后要陪别人过一辈子的,所以你和她能一样吗?”
“不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我好歹是你妹妹!”卢月听到冷峰的回答直接发飙。
冷峰表情淡然:“哦,那我已经七手八脚在这个世界上果奔20年了。”
卢月七窍生烟,这哥嘴巴怎么这么毒了。
冷峰想起后世那些叔叔伯伯的嘴脸,就痛恨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他那个抛妻弃子去国外追洋妞的爹,可曾想过自己的亲儿子险些被同宗同族的叔伯欺压到无家可归!为了屁大点地方的宅基地,恨不能他和他母亲第二天就死掉。利益面前,血源这个东西比特么自来水都淡!
没有人是完美的,冷峰对亲缘的淡泊和鄙夷,一度让指导员和队长十分头疼,谈过很多次都收效甚微,并不妨碍他是个合格的班长。
卢月看看医院的方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小动作没有逃过冷峰的眼睛,冷峰淡然的说:“她不会进卢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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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月表情一动,哦?难道说这个任荷就是个外室?
冷峰戏谑的看着卢月:“因为我也不会进卢家的门”
卢月忍不住爆发:“那你花天酒地还不是靠着卢家!不然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能赚多少钱!一边嘴硬一边花卢家的钱,你这不是既……”
“哈哈”冷峰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望天笑了几下,说:“你可以回去问问老头子,我有没有白拿卢家一分钱,就是他往金陵运的货,我也是让黄轩辕结了帐的,还有!”
冷峰回身说:“我想挣干净钱,都有的是办法,你以为戴笠不知道?你以为他为什么对我投鼠忌器,有本事你就去金陵找戴笠,刨根问底,看看他会不会直接让你消失!你以为我在用卢家的钱给自己培养羽翼,所以顾云飞吃的也是卢家的饭?我还告诉你!顾云飞不是你!也不是卢家能左右的!他肯花我的钱!那是信任我,他连卢家一口水都不会喝!”
直接把卢月的小心思给点破,未尝不是戴笠的想法,利用卢月掌控顾云飞。
卢月怒不可遏,人被掀了面皮首先不会是羞愧,而且气急败坏。
“反正我在一天!她就休想……”
冷峰斜了她一眼:“关你屁事!”我娶媳妇要你个小姑子同意?做咩乜?!
卢月:“!”脸都憋紫了。
…………
当天王处长就被调任了,动作之快的令人难以置信,仿佛调令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夏蒲晚饭都没吃完,知道这个消息就惊掉了下巴,咂摸着嘴喃喃自语:“我怕不是被耍了?那个干股岂不打了水漂?哎呀!”夏蒲狠狠一拍大腿!上当了!“这个王处长事情办成还是办不成,都是滚蛋的下场!唉!可惜我的钱啊!”
难怪王处长最后把股份揣怀里的时候,咧嘴都不疼了,搞不好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临走的时候就是憋着劲啃一口,一想到这儿,夏蒲心就揪的慌。
然后他又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难怪冷峰一毛不拔……嘿!也不拦着我点!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啊~阿嚏”冷峰等到天擦黑,任荷还在手术室,心说这是什么手术,都做了6个小时了,大夏天的,伤风了这是?
终于,任荷的脚印从手术室出来,去了更衣室,冷峰心中欢呼雀跃,手中的花捏的更紧了。
卢月很想回金陵去问问她爹,冷峰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她不是自由身,作为禁烟大队的负责通讯(监视)的人,她不能擅自离开驻地,打电话还是拍电报都不靠谱,还是得找机会当面问清楚。
别说她不信,谁都不会信,耿川之一直拿这个要挟卢会长,让他对缉私大队也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可是用屁股想想也不是这么个事吧,人家是帮自己儿子养禁烟大队,耿亮是人家个什么人?你耿川之也有脸要别人的爹对你儿子一碗水端平,说出去就不怕别人觉得你头上绿油油的?
要说互相帮助?也行,有本事你把给你儿子的装备,给禁烟大队也弄一套,卢会长要不是怕被扣上某个帽子,能捏着鼻子认了么,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卢会长不傻,而且更精明。
“缉私大队靠我养,那岂不是也有一条把柄,握在我的手里?”卢会长当初装作被逼无奈的同意耿川之的条件,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原因就是,禁烟大队,真的是给钱的,所以不怕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