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异常顺利的就来到了防疫班附近,然后埋伏在附近,发现那些守卫的士兵连罩住嘴的布都没有,青衣也就没有做什么,默默的等到士兵叫嚷着一起去干什么的时候(八成是吃饭吧),青衣三步并做两步,把替换的士兵,直接干掉,拖到了一边,………
这是冷峰打死都想不到的潜伏方式……有日本兵在的地方,一定是干净的地方,所以只要在日本兵待着的地方就好了嘛,至于被日本兵发现……
郭回天靠着蔫了吧唧的冰凉梆硬的白菜,度过了几天,肉食不敢吃,作为大夫的他太明白吃生肉的下场,到时候怕是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饥饿让郭回天的灵敏度降低,等他发现有人靠近的时候,青衣已经进来了。
“青……你疯了,来这里干什么!”
青衣耸耸肩:“外面堆着一些菜篮子,扁担,还有两个案板,估计这里就是食堂了吧,怎么,郭大夫,跟人约好了在这里碰头?”
郭回天老脸一红:“可是这里已经…已经没用了,废弃了”
青衣:“很快就会启用,呆在这里不安全,宪兵队已经在往这里来了,只不过出了点事,拖了一下,你准备一下,我去找你儿子”
郭回天:“这是我儿子照片!”
青衣拿来一看,当时脸就黑了:“过分了啊!”
郭回天脸又红了,确实有点……过分哈,毕竟这是他儿子5岁时候的照片,咳咳咳……
“你顾好以自己吧!封了食堂是那个日本法医干的,他想灭口,你别再搭理他了,我认识你儿子!”青衣如此说道。
“你怎么会认识!”郭回天诧异:“莫非你在上沪见过他?”
青衣不耐烦的说:“要查你郭回天,当然连你家里人都会查个底儿掉,你不知道你儿子这些年在干嘛,我们青帮可知道”
郭回天特别沮丧……
……………
宪兵队和关东军遇袭,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一口气折了一个关东军中队长,伤了宪兵队大队长和一个中队长,绝对可以让伪满洲国高层震怒,于是大批的关东军沿着这条路,士兵展开了三角形式前进,扇形搜索,面越来越大,以至于没有立刻马上的赶到防疫班。另外就是防疫班的电话还能打通,说明并没有什么事情。
顾云飞回来后,冷峰:“在帮我做个面具呗?”
顾云飞神色轻松的说:“好说!晚上给你”
“这么久?”
顾云飞诧异的看着他:“很难做的好不好!晚上给你已经是快的了”
看到顾云飞这么好说话,而且神色轻松,冷峰心里一咯噔,问:“那地雷,你埋的?”
顾云飞扫了冷峰一眼,然后哼着歌离开了。
绝比这小子干的!冷峰火冒三丈:“你丫的疯了!他们两个对我还有用!”
顾云飞撇了撇嘴:“我只是想迟滞一下他们的前进速度,只能说这两个人倒霉喽”
“你放屁”冷峰揪着他的衣服:“卡车和小车车轮间距差得远呢!前面的卡车一辆都没炸到,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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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飞:“哎哎哎,那路那么宽,我随便埋下两个,真的是他俩倒霉”
冷峰想了想,也是,那么宽的路,雷埋下的地方可以计算,可没法计算这车队偏左还是偏右吧,有没有车轨,变率太大了。
疑狐的放开顾云飞,冷峰只是感叹自己比较点背,可是顾云飞说:“没死啊……啧,趁他病要他命的,应该很多吧”
“嘶”,冷峰后背蹭就竖起了汗毛,别人想不想让他俩死不知道,长野佐助肯定想让他俩死啊!可是他俩不能死啊!我是要把水搅浑!不是特娘的抽干了啊!水落不就石出了么!
长野佐助跟接头人在一个隐蔽的小屋子见面,接头人走到自己的烟摊,拿了里面第二贵的烟,递给长野佐助:“喏,安慰安慰你”
长野佐助一边揉着眼角,一边接过:“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哎”长野佐助把烟揣进兜里:“这事,不是咱们做的吧”
接头人:“真的不是,咱们的游击队不在这里,离着远着呢,之前试探着袭击了一下那个防疫部队,发现行不通,立刻就撤远了”
长野佐助点点头:“嗯,离远点好,现在他们都疯了,不能硬碰硬”
接头人:“可是,可是那你的安全可就……”
长野佐助笑了一下:“就算游击队在附近,要是他们真的抓了我,我也不会让游击队冒险进城的”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需要,不过你有什么需要,恐怕我们也不太可能能办到,城里没有几个咱们的人了”接头人苦笑了一下。
长野佐助说:“我也有些犹豫,星野怀疑我了,但是我不敢轻易动,毕竟这次的事情跟咱们无关,宪兵队和关东军以及特务总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好借此机会,可以洗脱一下我的嫌疑,另外…”长野佐助想起了在酒屋碰到的那个人。
“怎了,要不,我们策划一下除掉星野?这样你就更安全了”接头人把一杯热水推过去。
长野佐助握着杯子:“现在来了几个重要人物,我担心贸然出手,会给一些人可乘之机,星野的身份关键,如果他死了,如果那个人接手了他的位置,我的处境只会更艰难,而且啊,如果以后查到,星野源矢次曾经怀疑我,并且派井上苍羽调查我,然后两个人物都死了,那我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起喽”
接头人:“你现在啊,真的一点都不像个老西儿了”
“是么”长野佐助有点落寞“什么时候我可以作为一个华夏人活着”
接头人摇了摇他的肩膀:“总有那么一天的!别放弃”
长野佐助靠在椅子上:“日本人的力量还没有被消磨,胃口还没有满足,他们积蓄力量,不断地积蓄力量,就像是缩回去的刺刀,准备狠狠的在华夏身上捅上一刀”
房间里,杂质颇多的暗黄的蜡烛渐渐熄灭,两个人相顾无言,在黑暗中,沉默,隐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