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衣服穿得一样,但是卢月身上存在着一种独到的气质,算是光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纵使是在一堆穿着各种漂亮衣服的名媛面前单调的制服也不逊色,甚至更有一种洒脱的美,但是对于任荷来说,一切的赞美对她来说只有四个字:咄咄逼人。
看到卢月来了,这些漂亮女孩都站起来,只有几个还坐着,卢月像一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带着任荷:“这位是玉琳琅,她是有名的琳琅珠宝董事长的独生女”,“这位是肖兰兰,秘书长的女儿”“这位是何晴,跟你同姓,不过她是何长官的侄女”介绍完这三个坐着的人,卢月摊了下手:“别等着我一一介绍了,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何晴偏过头,看了看卢月:“卢月,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谁家的千金吧”
卢月用鼻孔发出了粗重的出气声,可以理解为“哼”的无声带发音,算是连哼都懒得哼了。
“这位,是我哥在德国的同学”
“嘶”“哦!”“难怪”“同学啊”“准是哪位长官的千金”在周围的惊讶和赞美中,任荷的脸都快挂不住了,但是还是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在德国留学,我只是在德国打工而已,跟冷峰的确是德国认识的…不是同学”
卢月诧异的“哦?”了一声,心说,这小丫头倒是挺老实,本想着让她自己不好意思承认的,然后在我哥面前闹一个大笑话,没想到自己倒是直接把自己的底细说了。
听到这个话,别人议论声音更大了,不过这个何晴倒是问:“哦~~原来,卢月避重就轻,没有跟我们介绍何小姐的真实身份啊”
卢月瞪了何晴一眼,何晴示威似的看着那些年轻女孩:“你们啊,都别想啦,这位,恐怕就是卢月未来的嫂子啦”何晴特意把嫂子,俩字说的非常重,搞得卢月狠狠的瞪着她。
“卢月,你怎么回事啊,我们还以为……”“嘘,别说”另一个女孩拉住了正在说话的女孩,然后满脸尴尬:“俗话说红花配绿叶,卢月你为了红花,把我们这么多人拉过来当绿叶…我还是先走吧”
一个开溜,一堆酒跟着溜了,任荷愣愣的瞅着除了那三个坐着的,其他的都跑了。
何晴继续坐下,说:“好了,碍眼的都走了,卢月,有事直接说”,肖兰兰是个月牙眼,笑起来眼睛就像一牙月亮:“对呀,小月,你就说吧,难得你肯叫我们三个一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平常的事情吧”
卢月回身,指着任荷,说:“事情,就是她”
“啊?!”“她?”“你们听说过三忘么?”卢月再次提起,任荷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何晴扯了下嘴角:“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枹鼓之急,则忘其身,出自史记”
一瞬间,任荷如遭雷劈。
…………………
陈诚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司机说:“长官,后面有辆车跟着咱们”,陈诚没睁眼,问保镖:“是谁家的车”,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立刻回答:“是耿家的车”
陈诚闭目不语,司机:“长官,要不要甩掉?”
陈诚:“不用了,这里本来就是闹市,躲能躲哪儿去”
车停到陈诚的家门口,后面的车紧接着也停下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子把小手包扔给司机,就捏着手里的帕子冲了过来,被保镖拦住:“耿太太,请不要为难我们,不然大家都不好做”
陈诚回过头:“耿太太,你这么来找我,就不怕耿川之恼火?他可是最讨厌家里有人擅自干涉他的事情”
“这不是他的事情,这是我儿子的事情,我知道你怕他跟冷峰通风报信,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把人关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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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用力的点头:“耿太太!不是我让关的人,而且您也一定去看过了,他在里面没有受到任何的苦,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过不了几天就会放出来的,回去吧”说完,陈诚不想再说话,抬腿回家了。
耿太太悻悻然回家了,陈诚却在家里坐卧不安了,思前想后,傍晚时分,刚刚休息了几个小时的陈诚,驱车前往了关押耿亮的牢房。
耿亮办完了冷峰的事情,整天面对阴暗的房间,虽然要求换了一间有一个小小小铁窗的房间,让一缕月光,可以让他聊以慰藉,看着清冷的日光从墙的这边,一点点的移动到了另一边,然后逐渐淡去,同样明亮的月光,没有一丝温暖。
“你说,你也是反射的太阳光,为什么你就是冷的呢,为什么他是红色的,你就是白色的呢,你又是谁的颜色”
“红色?白色?”陈诚听到了这几个词,皱眉:“谁在说话”
“是耿亮”
陈诚眯起眼睛,悄声走过去,看到耿亮把手放在面前,一缕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手上,耿亮翻覆着手心手背,自言自语:“以前老师总是说,要我们用心体会诗人的意境,可是在我们心里只有考试的分数,现在突然感觉,如果没有学过那些诗句,我能说出的话是多么枯燥无味,啊~~~”耿亮轻轻挪动了一下,任月光洒在脸上,身上,喃喃的吟出:“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皆如此……”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
“他在干嘛”陈诚问负责的看守长,看守长回答:“他经常这样,自言自语,还哼唱一些从来没听过的小曲,但是挺好听的”
“咳咳,耿亮,陈长官来看你了”
耿亮回过头,呀,终于逮到你们了!
…………………
冷峰的眼睛终于处理完毕,斯坦利十分不高兴的打电话给自己的助手,要求助手从自己的诊所带医疗用品来,并且呵斥了早晨来查房的医生,不过冷峰却说:“斯坦利医生,这不是他的错”
“为什么?!这就是他的错误!”
冷峰:“斯坦利医生,我相信只是准备换药物品的护士忘记了,让我和普通的病人一样的待遇,但是这不是他的错,他只不过是一视同仁了而”
斯坦利还想说什么,冷峰:“斯坦利医生,我想你没有忘记你的誓词,不允许让年龄、疾病或者残疾、宗教、民族、性别、人种、政见、国籍、性取向、社会地位或者任何其他因素的偏见介于我的职责和病人之间”
斯坦利高傲的回答:“是的!我当然记得!”
冷峰偏了下头:“他们也记得,所以他们没有把给我的纱布和普通病人的区分开来”
“可是你的眼感染了,这不该发生”
冷峰:“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我相信他们”
查房医生十分感激,面前的人是谁他们在清楚不过了,为了上沪付出了那么多却在自己的医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冷峰微笑着说:“医生让人重获新生,应该算是再造之恩,天下有两种先生不能不尊重,一个是教书的先生,一个就是治病的先生”
斯坦利很满意冷峰的说法,高傲的抬起头:“在米国,医生的地位很高的!”
查房医生也不甘示弱的说:“我们华夏医生地位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