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行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信里的小崽子是谁。
他看一眼苏琦。
苏琦这时正瑟瑟发抖。
他家是商户,往来信件多数就是做生意的事情,他们没有这个习惯将一些重要的信件销毁。
当江仲行拿起信件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才出现一个想法,我为什么不把这封信给烧了?
他偷瞄一眼江仲行,发现江仲行正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如果说在此之前,江仲行还只是想着将苏家抄家,苏家人流放,现在,他觉得苏家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得死!
不能给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
他将那封书信放到一边,很快将余下的信看完,所有涉及到贿赂和一些不法事情的书信账本,都放在了那封书信一起。
士兵们从内院抬出来的箱子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一个军官从后院大步过来,在江仲行旁边附耳道:“国公爷,下官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下银库,里面有大量金银,”
江仲行“嗯”了一声,“再仔细找,看还有没有隐藏的银库,都说狡兔三窟。”他抬起眼皮瞟一眼苏琦,“苏家银子多,一个银库只怕放不下。”
军官低头应声:“是,下官这就让人仔细去找。”
江仲行又道:“清点完毕之后,登记造册,让人去车行征用马车,将金银都拖到户部银库。”
军官答应一声,接着往后院去了。
没多久,刑部提人的士兵过来了。
苏府的下人主子全都被绳索串着往刑部大牢过去。
江仲行没让人搜苏府诸人的身,倒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多多少少要给刑部的人留点油水。
天很快就黑了,苏府里到处打起了火把,一箱箱的金银不断的从地下银库里被抬出。
统计的几个书记官有的将算盘扒得飞快,有的低着头运逼如飞。
接着又有士兵来报,又发现了一处银库。
到了半夜,几百个才将苏府所有的的地方全都抄检了一遍。
箱子在前院都堆成了小山,所有的士兵晚饭都没吃,一个个都是兴奋得很,浑身都是劲儿。
最后书记官统计出来,总共有百两重的金元宝两百个,也就是两万两金子,合二十万银子,百两重的银元宝两千个,也是二十万两银子。
另外还有各种金锭银锭加起来十几万两,各色珍珠,宝石,水晶,玉器,人参,皮毛,绸缎,珊瑚,古玩字画等,不太好估价,粗略估计价值二三十万两。
另外还有地契共计一万多亩,京城的房屋两处,京城各处铺子一十八间,铺子里的财物另计。
江仲行听完书记官报上来的统计数字,点点头,吩咐军官,“将字画古玩全都捡出来,再加上金银珠宝各一箱,造册后送进内库。”
“其余的造册后全部送到户部银库。”
内库是皇帝的私库,里面的钱算是皇帝自己的零花钱。
户部银库则是国库,就连皇帝也不能随便动用里面的银子。
皇上爱风雅,喜欢字画古玩,江仲行将字画送进内库也算是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