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跪在地上,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啊。”
他转头看着秦燕,“你不是说那小子是从乡下来的么?”
江仲行的侍卫阿秋听到他的话,一个巴掌扇过来,“你说谁?你也配提我们小公爷?”
秦二的脑袋被打得朝一边偏了过去,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
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哭丧着脸低下了头。
秦燕跪在旁边,浑身抖个不停。
她爹好歹也是个六品官,国公爷意味着什么,她差不多还是知道的。
她不住的给不远处的丫鬟柳儿使眼色,拼命做着口型,“快去叫我爹来救我。”
她爹做官的地方离湘城有一百多里,不过这几天正好来湘城办公事,正好在家。
柳儿分辨了一会儿秦燕的口型,看明白后便飞快的跑了。
屋里林烁正一脸不自在的给江仲行行礼,“见过国公爷。”
江仲行拍拍他的肩,“好小子,不错,我家宥之多亏你了。”
他很体贴的没有提起京城的事。
这时顾云娇朝柜台那边走去,“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能用的跌打油和白药。”
林烁和阿虎还有大丫说不定都要用。
江宥之不大放心,这屋里还躺着这么多人呢,万一谁醒了,抓住娇娇的脚怎么办?
他忙道:“我和你一起找。”接着就撇下江仲行和乌夫人跟着顾云娇过去了。
江仲行看着儿子的背影摇摇头,唉,这小子眼里就只有心上人。
正在这时,外头许知府和刘守备带着几百士兵到了。
刘守备先看到地上跪了一片,心里就咯噔一声。
地上那些士兵,他虽说不是个个都认得,但是看着面熟啊!
还有地上那个趴着的,便是只看到那后脑勺和撅起的屁股,他也认得,那是他的儿子啊!
今天儿子找他要一个百人队,说是去办点事情,他想也没想,随手点了一支队伍,就让儿子带走了。
哪知道,这天杀的混账小子是来砸仁心堂来了!
偏偏国公爷家的公子在里面!
刘守备腿一软就跪下了。
许知府走着走着,咦,旁边怎么没人了?
再一看,刘守备已经跪下了。
许知府有点莫名其妙,“刘兄,倒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
官场之上,虽说官职有高低,见了上官需要行礼,但也不用跪下。
江仲行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朝着许知府颔首。
许知府忙跟他见礼。
刘守备跪在地上低着头,视野里只看到一双靴子,便忙不迭的磕头,“下官有罪。”
这阿云搬过一把椅子让江仲行坐下,阿秋见状又搬了把椅子让乌夫人坐。
两口子齐齐整整坐在大堂里,面向外面。
许知府的随从也赶紧搬了把椅子,放在江仲行下首让他坐。
江仲行扫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守备,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慢条斯理的问:“哦,你有什么罪?”
刘守备冷汗涔涔,“下官,下官疏于监管,不知道手下士兵私自出营。”
江仲行淡淡的道:“说清楚,到底是私自出营还是奉了你的命令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