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其实早就羞臊得不行了,只是死死的强撑着,又听到江宥之说她不知廉耻,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跑了出去。
柳儿也赶紧跟上了。
等秦燕走了,江宥之看看顾云娇,“接着下棋?”
顾云娇摇头,将棋子扔进棋篓,“不下了,本来好好的心情都叫她破坏了。”
她斜睨着江宥之,“也不知道你这是哪里惹的风流债。”
江宥之本来就怕顾云娇误会他,听得这话忙道:“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烁见江宥之有些急了,也忙替他辩解,“三郎人才出众,许是什么时候被这姑娘看到了,心生爱慕,以江兄的为人,定不至于去招惹她。”
江宥之感激的看了林烁一眼,又眼巴巴看着顾云娇。
顾云娇笑起来,“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怎么你们都这么认真?”
林烁心道,你这随口一说可要将三郎急坏了。
眼看时候也不早了,大伙起身关门往后院去了。
秦燕又怒又气上了马车,帘子一放,她的眼泪便像决了堤的水冲了出来。
她拿帕子死死的捂着嘴,不让哭声传出去。
柳儿坐在车厢的一角,也不敢过去劝慰,怕自己又挨巴掌。
秦燕回了屋,就扑在床上,晚饭也不吃。
蒋氏听说了,赶紧过来了。
先问了柳儿怎么回事,接着也气得不行,“这姓江的是什么东西,我家燕儿能看上他,那是他的造化,竟敢如此羞辱我女儿,我定要叫他好看!”
她一边轻拍秦燕,一边道:“我这就给你爹写信,让他想个法子好好惩治那姓江的一番。”
秦燕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受到的羞辱,不是简单的劝慰便能了事的。
第二天一早,秦燕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去了秦老的院子。
秦老一见她吓了一跳,“哎呦,我的乖孙女,这是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
不说还好,一说秦燕的眼泪又往下掉。
她坐在椅子上抽抽搭搭的道:“爷爷,我被人欺负了,你要给我出气。”
秦老忙哄她,“好好好,你告诉我是谁欺负我孙女,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秦燕擦了擦泪,“就是那个仁心堂的顾大夫!”
“爷爷你将她从医药联合商会踢出去!”
“还有,你跟药市的老板们说一声,都不许卖药材给她!”
秦老听了哭笑不得,“你以为医药联合商会是什么?又不是爷爷的一言堂。”
“仁心堂若是卖假药害人,自然可以踢他出去,不然,无缘无故,我怎么好动她?”
秦燕哭道:“你刚才还说帮我,你说话不算数。”
秦老只得继续哄她,“你说说看,顾大夫是怎么欺负你了。”
秦燕自然说不出来,她扭过身子,“我就是讨厌她,我要将她从湘城赶出去!”
秦老失笑,“你这都是孩子话。”
“顾大夫医术精湛,如今名声如日中天,我观她品行也是上佳,你讨厌她,总有个缘故,你告诉我,我听听到底是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