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也看出来了,这家里,的确不需要护卫,他们可以说是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要是不给银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顾云娇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是一块没破开的银锭,估摸着有二十两。
她笑笑,“行,这银子够吃很久了,放心住下吧。”
阿虎目送顾云娇离开。
他身上还留了十两银子,怕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这银子,还是那天他跟着江宥之出去了一趟,江宥之给他的。
第二天,刘柱果然将他表哥张顺叫来了。
张顺约莫三十岁年纪,是斜对门麒麟堂的伙计,在那边做了几年了,掌柜的一直也没给他涨工钱,一直都是八钱银子一个月。
听到刘柱说这边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他心动了。
来的时候,张顺有些鬼鬼祟祟,一闪身就进了门。
进来也不敢在前面铺子里呆着,拍被人看见,到了后院才敢和顾云娇谈。
他是怕万一没谈好,再被麒麟堂的东家发现了,他要两头都捞不着。
顾云娇给张顺开的条件跟刘柱一样。
不过,为了激励员工,顾云娇特意跟刘柱和张顺说了,每个月会根据两人的工作情况,还有店里的销售情况,发给一定的奖金。
奖金一钱银子起,干得好的话,拿到一两银子也不是不可能。
刘柱和张顺听了顾云娇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像是打了鸡血,恨不得立马就开工。
中午过后,张顺就去麒麟堂辞了工,接着就跟顾云娇签了契书。
签好了契书,张顺又道:“我看告示上还要找个切药工,不知道东家找好了没有?”
顾云娇摇头,“还没呢,张大哥可有人介绍给我。”
张顺迟疑了一下,“这,有倒是有一个。”
“要说他的刀工,那是整个湘城都公认的第一。”
“不管多难切的药,到了他手里都能给你切好。”
“就是这人有点毛病。”
顾云娇一挑眉,“什么毛病。”
张顺叹口气,“他好酒,每顿必喝,喝得少还好,也不影响做事。”
“可有的时候,喝多了,就只管睡觉,事情也不做。”
“那些掌柜的对他是又爱又恨。”
“就因为喝酒误事,他去年被人辞了,如今也没找到事做,银子也花光了,喝酒的钱都没了。”
“其实他人挺好的,手上的功夫也好,就只喝酒这一个毛病。”
顾云娇听到这里有些犹豫,好酒的人,最容易误事,用着也不放心。
张顺又道:“东家要是愿意,我将他叫来看看。”
顾云娇迟疑了一下,“也行,你先叫他来,我跟他谈谈再说。”
张顺点头,“他就叫老九,那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顾云娇便没出去,在铺子里等着。
没多久,张顺果然带着老九过来了。
顾云娇一看这人眼睛有些红,鼻头也有些红,身上还有些酒味,果然是常年喝酒的人。
顾云娇也没跟他多说,让阿铁将砧板和药刀拿了出来,指指放在院子里的一个小竹匾道:“那上面有几根天麻,你先切了,我看看你的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