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库克眉梢微蹙,神情严肃的问道:“慈善宴会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嘛?韦德看着我眼睛,你回答我。”
韦德眼眸闪了闪,微微垂下头,一脸懊恼的倾诉着:“哥哥,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场火灾事故。本来计划好等所有人离开后再实行,当时宴会厅厨房几个燃烧罐已装置了自动爆炸机器并且设置好了时间,宴会结束后,所有人离开后就会自然爆炸,到时候宴会厅内挂的假画就会烧成灰沫,而真正的名画我们则会提前悄悄的转移走了,这样保险公司必需赔偿我们巨额的保险费用,我...我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他说完之后,忍不住双手捂住额头,脸上流露出无措与惊慌,迟疑片刻支支吾吾说道:“逃离时,我不小心把艾拉推入火堆中,于雅她看到了,正因这事她决定跟我分手解除婚约。”
库克微微皱了皱眉,蓝眸深了深,薄唇微张,语气平缓的问道:“韦德,除了于雅还有谁看到你推到了艾拉?”
韦德摇一摇头,抬眸直勾勾看向库克,犹犹豫豫的说着:“哥,我..”
库克抬起手拍了拍其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韦德,别像个犯人,你没罪。听着你没有罪,你没推任何人,你只是逃生了。你要是自己都认为自己有罪的话,所有人就都会相信你是有罪的。”
他轻轻地挑了挑眉头,顿了顿,继续缓缓的说道:“你去警局录口供,你说的要跟于雅相反,没有证据,也没有别的目击者,检察官甚至连调查都开展不了,放轻松,相信我。不会有人因为一件你没做过的事而惩罚你,相信我,哥不会让任何人惩罚你。”
韦德缓缓的抬起来头,棕眸亮了亮,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库克,语气弱弱的问道:“哥,这次火灾死了这么多人,警察们肯定会进行调查,真的不会查到我嘛?”
库克想了想,眸色隐晦,脸上一片漠然,薄唇微张,慢条斯理的说道:“宴会火灾需要一个凶手?韦德,上次给你看的画像上面的那个男人,还记得吗?凶手是一个有案底,有做案动机的人,并且无人能援助的人,而他就是最好的选择,一个以别人的身份进来的服务员,后厨几乎没人认识他。”
他眼底也泛起丝丝冷光,若有若无的说道:“对了,新闻中提到他曾救了于雅,上面拍的照片中两人看上去关系很密切。”
他眼含深意看向韦德,神情冰冷,薄唇微张,不紧不慢的说着:“韦德,这个的情敌可是一个豪无背景的人,好好想想,你不想把从未婚妻那边输掉的男性尊严抢回来吗?”
韦德轻轻地点了点头,眼里充满志在必得神情,微沉着脸,薄唇微张,毫不犹豫狠狠地说道:“哥哥,我要亲自惩罚这个小子,我知道接下该怎么做了,你放心。”
旅馆内,母女相拥在一张大床上,玛格丽一脸温柔唱着儿歌哄着女儿入睡。
见女儿入睡了,已感到不舒服的她急忙捂着嘴跑进卫生间,不停呕吐着。
许久后,她拧开水龙头冲洗手与脸,静静地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嘴角慢慢的勾起,喃喃自语道:“玛格丽,你已成功逃脱了,只要再过一晚,就能带着安琪拉离开这里,前往新的国度幸福的生活着。”
赌桌上,西文神情平静又淡定,一边收起桌上红红绿绿的筹码,一边风轻云淡的说道:“先生,别说钱了,这吸引不了我,不过我正在找一个人,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光头男人挑了挑眉,神情淡定,一脸不置可否的说道:“再来一盘,要是你输了,你面前赢的筹码都全部归我。”
西文心中一喜,眉梢微扬,棕眸直直,神情镇定的问道:“先生,那你有办法找到吗?”
光头男人嘴角微微一勾,笑了笑,一脸自信的说道:“我只需要打个一两个电话。”
西文见状,毫不犹豫的说道:“好!”
清晨,一只粗壮有力的手紧握着一把铁锹,铁锹内的黄色泥土慢慢的沙落在地上。
瑞克眉梢微蹙,瞳孔泛红,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悲痛,随着最后黄色的泥沙撒落在坟墓前,心一瞬间被狠狠地揪住了一样。
他慢慢的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洁白的婚纱裙整整齐齐铺平在墓碑前面的泥土上。
他紧盯着洁白色的婚纱裙,眼角处慢慢的滑落下眼泪,不自觉的咬了咬牙槽,微微抽动着鼻头。
久久之后,他脸上的悲伤已经收敛起来,脸上的神情显得无比庄严。
他一脸庄严将洁白的头纱放置在墓碑上,红红的眼眶直勾勾盯着眼前的这一切,恍惚之间墓碑上的头纱与前方放置的婚纱裙渐渐地形成一个模糊的身影。
眸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起来,正是自己最爱的艾拉身影。
她头戴洁白的头纱,身穿着洁白的婚纱裙,美丽的脸上流露着浓浓的幸福,红唇微微一勾朝他微微一笑,微启的红唇正喊着自己的名字,让他双眼怔怔,微微张唇,刚想开口喊艾拉,美丽的脸刹那变得模糊不清,耳边传来一声一声的哭泣声,让他深刻的意识到刚刚只是一个幻觉,不禁双手捂脸,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于雅感同身受,抬手轻轻地捂了捂眼角,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棒花,眸中闪过一道怀念,美艳的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悲痛。
她慢慢的走到男人的身旁,将手中紧握着那束收到捧花缓缓的放到婚纱旁边,美艳的脸上流露出怅然若失,蓝眸直直盯着平铺的婚纱裙,脑海中即刻浮现出身穿婚纱一脸幸福的艾拉歪着头,一脸憧憬坐在她旁边,小声的诉说着自己对未来的生活的向往与期待。
画面一转,火堆前方一个身穿蓝色的礼服女子正被一个男人反手推开,女子摇摇晃晃跌入火堆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她蓝眸溢满了泪光,身子下意识的蹲下,美艳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悲痛,带着几不可察的悔恨,微垂下头,眼角慢慢的滑落下眼泪,无声的哭泣起来。
良久后,瑞克慢慢的俯下脸,深情亲吻前方的泥土,眼角处再次滑落一滴滴眼泪,此时他的心无比疼痛,对于他来说这一刻送别最爱的爱人也送别两人的婚礼。
而不远处树丛中的杰奎琳黑头巾包裹,一身黑衣裙,眉梢紧蹙,瞳孔泛红,神情无比悲伤看着前方的一切,此刻心头如同被针扎似,只能一只手紧捂着胸口,另外一只手紧拽着衣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葬礼的仪式结束了。
她默默地看着众人渐渐离去的背影,只到看不到任何身影后。
她一脸悲伤缓慢的走到墓碑前,双腿慢慢的跪下,右手温柔的抚摸着墓碑前的泥土,眸中泛起泪光,唇慢慢的张开,一字又一字缓慢的说道:“宝贝!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等妈妈回来!”
她双手不禁温柔的抚摸着泥土,想到下面埋葬着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眼泪慢慢滴下,更咽道:“我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在家,现在换我等着你。”
哭了一会儿,嗓子渐渐地变得嘶哑,抽抽噎噎地喊道:“求你了快点醒来,宝贝。”
她慢慢从兜里掏出一张画,默默地看向画上的图案,更咽嘶哑的说着:“别担心你的儿子!不要在天堂那有后顾之忧,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绝对不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会把他交给他爸爸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宝贝!安娜,我的女儿,真对不起!我的好女儿安娜!”
她将手中的画小心翼翼地折成一张小纸条,双手扒开墓碑前面的泥土,将它埋到泥土里。
庭院中,正玩耍着安德烈听到一声刹车声,他抬眸看向那一辆黑色的轿车,门一打开,一个微胖戴着太阳镜流里流气的男人慢慢的跨出车门,吓得立刻往屋内跑去。
门慢慢的推开了,躺在床上的艾拉抬眸看去,认出她正是一直送药的女佣人吉娜的口中得知一个消息,院长杰奎琳去参加宴会救命恩人一个名叫艾拉的葬礼。
说完之后,女佣人端着盘子推门离开了。
听到这番话,她整个人无比震惊中也有一瞬间的恍惚,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真正的身份艾拉在也不存在了,葬礼后自己的爱人与朋友都会慢慢的忘记自己的存在,一想到这里,只感到心脏深处蔓延出来强烈的恐慌。
那脸上流露出茫然无措的神色,脑海处不停地浮现于雅认错人并且仓惶离开的身影,院里瑞克一脸嫌弃厌恶的表情,心猛得一痛,抬手抚摸起脸,触手处则是微硬的纱布,这一瞬间期望碎裂了,自卑和自厌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
她用力拔下吊滴针,慢慢的爬下床,站在床边使劲扯下白色的床单,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一眼就看到悬挂着吊灯。
艾拉神情恍惚,刚把自己脖子套了进去,右脚踏空,左脚准备踢开脚下凳子时,感受到腿上压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根本无法挪动。
刚刚小男孩跑进房间,一眼看到艾拉将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飞快的跑向她,赶忙用自己一双小手死死的抱住了艾拉的左腿,内心无比害怕,只能双眸紧闭着。
她愣了愣,微垂眸看向左腿,映入眼帘则是一个双眸紧闭,小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左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抿着小嘴的男孩。
她怔怔看着腿上的男孩,无比清晰的感受腿上传来紧张与害怕,脑中一下打消了自杀的念头,赶忙收回右脚并且把自己脖子伸回,用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背。
小男孩缓缓睁开双眼,小脸流量着呆呆表情,眨了眨眼,慢慢的松开了自己小手。
她则慢慢的从凳子上面下来,微微蹲了下去,伸出双手紧紧拥抱住眼前的小男孩,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乖,别怕!”
她努力用自己那嘶哑的声音安慰着怀中的小男孩,眼角下不时流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回到家里,杰奎琳刚刚停下自己的轿车,神情怅然若失抬手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庭院内站立着的男人。
男人一脸嬉皮笑脸的高声喊道:“妈妈!有没有想我!”
她脸色微变,脸上一下浮现愤怒的神情,大步流星的走向那个戴着太阳镜的男人,语气冷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她其实十分不想理会这个人,但又不能不理会他,只能希望他识趣的离开。
她神情透着鄙视,淡淡的说道:“特斯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想要多少钱,说吧!收了之后,马上给我滚!”
男人慢悠悠抬手拿下鼻上的太阳镜,目光上下打量地看着杰奎琳,眸中溢满嘲讽,嘴角勾了勾,轻飘飘的说道:“妈妈,一直伶牙俐齿的你怎么妥协了,我可聪明,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做的,我不会离开,这里可有我两个宝贝,你认为处于我的位置怎么可能放手。”
顿了顿,双手一摆,笑了笑,话锋一转,语气无比轻佻的说着:“您别这么激动,听说我的老婆变成一个烧焦土豆,这是真的呢,不知道有多么丑呢?”
她一听,下意识的抬起自己右手狠狠地挥向眼前男人的脸上。
男人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杰奎琳的手,冷哼一声,用力的抓着其手,嘴里慢幽幽念叨着:“你想打我,打!啧!啧!!打我!”
她眼神泛起冷意,一边用力的挣扎着,一边愤怒的喊道:“放手!放开我的手!放开我手,不然我叫警察过来!”最后一句,一字比一字重,那双眸里充满是冷意鄙夷。
男人一脸得意的笑了笑,一下放开了手,无所谓的说道:“叫.叫.叫啊,这样也好!警察来后,我会接走我的妻儿,而你将只能在梦中见到她们!”
听到这里,她的血压瞬间噌噌噌的往上飙,脸上即刻流露出厌恶与愤怒,重重的说着:“你想接走我女儿与孙子,那是不可能!你才在梦中见他们吧!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一脸深情,话含深意的说道:“妈妈,你这样说我会伤心,安娜母子需要我,我怎么可以离开他们呢。忘了说了,我来这里已经有五分钟了,行李都已放在离安娜卧室最近的房间,今晚我会睡在我的床上,我会尽快享受一个美好成果。”
一说完,他迈着大步向前走去,她直接跑到其前面,抬手挥去一巴掌,冷冷的呵斥道:“因为你让我无比恶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再惹我,你值得我变成一个凶手。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我听好,给我好好的待在外面或者赶快滚回去!”
随后她飞快的走进屋内,嘭一声,抬手将门一关。
门外男人丝毫不慌看着大门,一脸嗤之以鼻,嚣张至极的说着:“妈妈,关上门,你也阻止不了,我可是你安娜的丈夫和安德烈的父亲,法律上我们可是要住在一起,而你只是安娜的母亲和安德烈的外婆根本没有权利阻拦我们相见。”
他顿了顿,大言不惭地说着:“亲爱的妈妈,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会等着你开门迎接我进去。”
杰奎琳神情恍惚依靠在门的后面,几十秒后,脸上恢复成一贯平静的表情,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的站直身子。
她先来到一间房间,抬手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外孙安德烈静静地坐在窗台处,小脸流露着呆呆神情,一双大眼直勾勾透着窗外看着门口站立着的男人,身侧的小手紧紧拽着衣摆。
她见状,赶忙坐在其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轻声的安抚道:“如果现在不让他进来,他会把你跟你妈妈一起带走。法律上,你和妈妈是要跟他回去。”
小男孩瞪着大眼,神情呆呆投入其怀抱,身体下意识微微颤抖着。
她拥着微颤的小男孩,一边亲吻其额头,一边无比认真的说着:“外婆一定会把你和妈妈留在身边,别怕!孩子,你别怕!”
她直到怀中的小男孩平静下来,不再颤抖后,慢慢的松开双手,一脸温柔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眨了眨眼,小脸流露着呆呆的表情,轻轻地点了点自己小脑袋。
她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其小脑袋,一直吊着心一下放了下来。
刚一推开门,映入眼帘里天花板的吊灯处悬挂着一根打结的绳套的床单,心一紧,即刻察觉到不对劲。
她双眸无比紧张的看向四周,脸上流露着急万分的表情,飞快的看向每一处,并没发现身影。
她微微一思索,准备离开房间继续去别的房间寻找艾拉的身影。
此时房间的门慢慢推开,艾拉一脸平静,眸中神情无比复杂,缓慢的走到她面前。
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内疚的神情,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孩子,还好你没出事,要是你出事了我将要受到法律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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