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教他的”陆心兰怒问,“都已经九岁快十岁的人了,陆灼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能做万字文了又机灵又懂得进退他连个一百字的文章都写不出来背个书也磕磕巴巴张嘴就知道胡说八道”
姜妈妈“噗通”跪倒在地,伸手就扇自己巴掌“夫人息怒奴婢回头一定好好教三哥儿都是奴婢无能请夫人息怒”
她啪啪啪地把自己脸打得山响,夏言书更被吓到了,哭着喊“奶娘奶娘你别打了”
夏安安有点看不下去了。
正好姜妈妈就跪在自己身后,她转身一把抓住易妈妈的手“你吓着三弟了”
姜妈妈错愕了一下,又请罪“奴婢冒失了”
“做母亲的,责骂儿子几句,再正常不过,你不必小题大做。”夏安安说,“更何况,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三弟好与不好,自有他爹和他的老师担责,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奶娘来请罪还不快下去”
“是是老奴不懂事老奴这就退下”姜妈妈弓着腰低着头退出去了。
夏安安拍拍夏言书的背,掏出手绢儿给他擦了眼泪,说“三弟,别哭了,二姐姐以后是皇家人,咱们只能说吉祥话,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否则皇上会降罪,知道吗母亲也是一时着急才打了你一下,她不是责怪你,她是担心你以后说错了话,会惹祸上身”
夏言书吸吸鼻子,满脸委屈地说“夫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我只是根据父亲的话推理,到底说错了什么呢”
“你这小子”夏辂见他居然出口成章起来,心里挺高兴,笑逐颜开地说“你姐姐给你个台阶下,你还顺杆子爬上了行了行了,听你大姐姐的话,以后二姐的事情不能乱说,知道吗”
夏言书点点头,靠在夏安安身边,用伤心而疏远的眼神看着陆心兰。
陆心兰皱着眉头看了夏安安一眼,语气有些硬地说“若与的事婚事来得仓促,虽然之前给她备了嫁妆,但是要嫁入太子宫,跟以前不同,得多备些才不会被人比了下去。所以,之前给安安备的嫁妆恐怕要挪给若与了。”
夏安安微笑“当然没问题,我的那些嫁妆就当给妹妹添妆了”
“我自然不能花安你的银子,钱我都会折成现银支给你。”陆心兰说。
夏安安“母亲不必如此。”
陆心兰“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我就让人把银子送到流碧园去。”
夏安安没再说什么。
夏辂看向夏安安“安安,若与下个月就要出阁,你这段时间就别去隐仙观了。留在府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忙的。”
夏安安“好。父亲母亲,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陆心兰应付地点点头。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差不多同一个时间离开。
走到岔路口,夏若与突然叫道“姐姐”
夏安安回头“若与,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