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急道:“那也不行啊!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呀?”
夏安安有些不耐烦了:“我已经跟我娘说过了。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事?自有我娘这个监护人负责,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去交代呀?”
云染急了:“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咱们京城的大家闺秀出门,没有不带侍女的。您不能跟东篱孤男寡女单独出门呀!要是被人看到,是有损您的名誉的!”
夏安安深呼吸:“那我就在府里坐马车,出去不让人看到不就是了?”
云染:“可是——”
“云染!”夏安安打断她。
云染:“……啊?”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我有自己的**和事情。”夏安安说,“说不让你跟着,你只需遵命执行就是。”
云染眼神有些伤心:“姑娘是嫌弃奴婢多事吗?”
夏安安不想再多说,只淡淡地说了句“回去吧!”然后就跟东篱走了。
路上,东篱说:“云染以前在姑奶奶身边很有眼色的,颇得姑奶奶重用。今天瞧着怎么这么轴啊?”
夏安安摇摇头:“我们去哪儿?北镇抚司吗?”
东篱说:“北镇抚司可不好随便去,我们去他家。”
夏安安:“他在家吗?这个点?”
“北镇抚司时间很自由,他平时一般都在家。”东篱说。
夏安安点头。
沈宅的地段居然非常好,不亚于定国公府。
且占地非常大,高墙深宅,绿树成荫,一看便不是一般人家。
只是,府门紧闭,没有门匾,没有灯笼,门前的路上铺满落叶,墙根底下生着野草,过墙逸出的树木自由生长,除了鸟鸣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住这儿?”夏安安问,“怎么看着……像座荒宅?”
东篱微微叹了口气,说:“说是荒宅也差不多吧!这偌大的宅子,就沈公子和一个老仆两个人住。”
夏安安:“他们家其他人呢?”
东篱:“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夏安安:“啊……”
东篱:“当年,沈皇贵妃从一进宫便是盛宠,无人能及。沈家也是贵极一时。后来……你也知道了吧?她与侍卫通奸,自然就会祸及家人。”
夏安安:“那沈巍呢?皇上怎么没有让他也流放?”
东篱:“流放有年龄的。那时候他还小,不到年龄。皇上开恩,留下了这栋宅子,也留了他一命。”
夏安安摇头:“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可不是!”东篱说,“对了,前些天听国公爷跟我们公子说起您的母亲,原来您跟沈家还有些关系呢!”
夏安安:“啊?”
“那时候,您母亲是九皇子的奶娘!您跟九殿下还是奶姐弟呢!”
夏安安之前也听过这个,只是没有想太多:“……这么算起来还真是……”
国公爷还说:“当年的事情,还差点连累你们夏家,还是国公爷力保,才保住你们家。”
“是吗?”夏安安问,“那时候你们姑奶奶还没嫁到我们家呢,国公爷为什么要保我们家?”
东篱有些迷糊:“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姑爷原本就是我们国公爷的门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