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出去抛头露面?”夏言宜语气不好地说,“无论是作为首辅之女,还是定国公府的五奶奶,哪种身份都免不了要出去应酬!您说让她不必出去抛头露面是什么意思?”
还想着把安安送走?远嫁?
夏辂多少有些心虚,训斥夏言宜说:“我的意思是说,暂时低调些,避一避!”
“姑父。”陆灼说:“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查清楚,后患无穷。之前就出过好几回的事,至今没有找到幕后指使者!如果不把那人揪出来,以后,防不胜防。”
顿了顿,陆灼说:“更何况,我陆灼的妻子,凭什么要委委屈屈过日子?”
夏辂:“可是这样正面跟郭家冲突……你爹怎么说?”
陆灼:“他都知道。”
夏辂沉吟不语。
“姑父!有人要害安安!不搞清楚,她便一直处于危险之中。”陆灼说,“前几次都没有得手,万一下一次就得手了呢?我坐卧难安!想必姑父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夏辂:“这……是当然。”
陆灼:“所以,如今好容易挖出了郭阳这条线索,如何能轻轻放过呢?总要搞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辂沉默片刻,说:“既然你爹都没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你一切小心。”
陆灼点头。
……
陆灼和夏言宜一起陪夏安安回去。
夏安安一直不说话,情绪低落。
“安安。”夏言宜说,“你怎么了?现在找出了线索,你该高兴才是!”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哥,爹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死活……”
夏言宜眼神一阴,没说话。
陆灼拍了夏安安一下,说:“别胡思乱想!哪有亲爹不关心孩子的?姑父之所以有顾虑,并不是不关心你,而是郭家乃皇后娘家,跟他们对上,就相当于跟皇后太子对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得衡量很多。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吧?”
夏安安看了陆灼一眼:“你说那个告状的,该不会是宝钏吧?”
陆灼:“不是!宝钏是我的丫鬟,如果是她的话,我就不好插手审郭阳了。另有其人。”
夏安安:“哦……”
陆灼从夏安安身后,冲夏言宜做出“你可以走人了”的手势。
夏言宜斜了他一眼,说:“成甫,你可以回家了!我顺路送安安回去就行。”
陆灼:“你不是有事要忙吗?你先回去吧,我送安安回去。”
夏言宜:“我没事啊!”
陆灼深呼吸,微笑:“元辰,你上次不是让我打听林家今年重阳去哪里登高吗?”
夏言宜:“……你打听到了?”
陆灼:“打听到了。但是要不要跟你说,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夏言宜眼睛微眯:“我可是你未来的大舅子!你得罪了我,没好果子吃!”
陆灼:“行!我怕了你了!我走行了吧?”
他转身欲走。
“诶!”夏安安叫了一声,“这……这就走吗?”
陆灼回头:“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你哥不是不让吗?”
夏安安回头对夏言宜说:“哥,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