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十几年不见赵政了,一时认错情有可原。
但含章三年前才从她爹那里回来,想来她是不会认错爹的!
于是,大家就把这个话题略过去了,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李冬青身上。
含章她大伯娘问:“二弟什么时候又新娶了?我们竟不知道?”
夏南桥说:“信里跟母亲提了,她没告诉大嫂?”
大伯娘脸色微微不自在,说:“她老人家那几年一直病着,不记事。”
夏南桥没再跟她多说,吩咐下去说:“棺木里的,是齐晋。齐晋为救我而死,含章,你理应认他为干爹,为他捧灵,以葬父之礼,好生哭灵。”
含章流下两行清泪:“是,爹。我定以父亲之礼,世世代代为他供奉香火。”
夏南桥点头。
……
夏南桥夫妇进门以后,陆灼带着夏安安离开了后屋,找了蔡叔,让他带夏安安去后院等着含章。
蔡叔走后,夏安安就呆呆地站在院里,一动不动。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爸居然会冒充人家的身份!
而且冒充的还是个四品官!
冒充官员,是死罪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要不要找机会去见他们,问个明白?
然而想想,还是不要在今天给他们添乱了。
爸爸的容貌肯定是跟赵知府不同的,虽然化了妆,声音也哑了,又弄了个减肥的巧宗,但他面对的,毕竟是赵知府的兄弟姐妹,他们心里定然存疑。
回头若是见了她激动失态,怕是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还是以后,找机会见他们……
正出着神,她突然就看到了暖暖朝她狂奔过来。
不是陆暖暖,而是夏暖暖,她的狗。
夏暖暖是条金毛,也是夏安安养的第一个宠物,从一条小奶狗,养到如今这么大,好在它也平安降落了!
夏安安心花怒放,正准备蹲下跟它来个亲密拥抱,岂料,突然有人一声顿喝“孽畜滚开!”,然后一把将夏安安拽到身后。
夏暖暖紧急刹车,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傻逼。
“滚开!”他一边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斥退狗,一边回头安慰夏安安:“你快走!去喊人来把这咬人的狗打死!”
夏安安在那人的身后,给暖暖做了个让它离开这里的手势。
于是,夏暖暖就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挡在夏安安身前的男子松了一口气,转身颇为得意地跟夏安安说:“它被我吓走了!我跟你说,以后再遇到恶狗,你就要比它更凶更恶,它才会被你镇住!知道吗?”
夏安安:“……谢谢你了。”
这位是个年轻的公子,穿着一身素白袍,长了一双多情桃花眼,看着很是漂亮且活泼,但他并未穿孝,想来也是来吊唁的。
“本公子乃是永兴侯世子严廷乐,你是谁家的丫鬟?”大约他也瞧着夏安安没穿孝,所以推断出她并不是这家的丫鬟。
夏安安说:“见过世子,我是定国公府的女使。”
“定国公府?”严廷乐眼睛眯了眯,“陆灼啊?”
夏安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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