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上柱香就走!”夏言宜说,“更何况,她睡着了,她还有两个叔伯一个姑姑,还有你们赵氏这么多族人在里面,怎么就非不让我们进去?你是对我们夏家和陆家有什么意见?”
两人被问得说不出道理来,对视一眼,索性不说话了,反正是拦着不让他们进。
这时,陆灼动了,直接冷着脸,迈着很拽的步伐往里走。
两家加起来近十个仆人紧随其后。
“诶?你们怎么硬闯呢?你们站住!”那两人急吼。
但陆灼和夏言宜人多势众,他们也不敢动手,只能跟着往里跑。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摆设灵堂的地方。
夏安安总算知道陆灼为什么带这么多人了。
果然很有派头。
一进去,就看到里面坐满了人,正在开会呢!
正中的,是一个老头,看起来七老八十了,拿着根长烟感,吧唧吧唧地抽着,八成是赵氏族长。
在他的左手边,坐着个颇有威严的中年人,很有久居人上的高官气息,连他的座椅跟其他人的木椅不同,是一把精美的紫檀雕花太师椅,铺了瓷白色的软垫。
夏安安猜,这位,肯定就是陆灼所说的那位位高权重的严怀玉了。
赵含章在她奶娘和两个贴身女使的陪同下,坐在族长的右手边。
见到一行人闯进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族长!他们两个硬闯进来的!”两个看门的急出一头汗,冲赵氏族长告状。
族长看两人仪表不凡,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你们……”
“休得无礼!”却是严怀玉出声阻止,“他们是夏首辅家的公子,还有定国公府的公子,前来吊唁的!”
“哦……”赵家族人都不说话了。
陆灼和夏言宜一起冲严怀玉行了下官礼。
但陆灼冷着脸,好像挺不给人面子。
夏言宜则笑道:“严世伯,您怎么也在?你们这是在?”
“赵知府过世,留下含章这么一个女孩儿,赵家族人正在商议该由谁来抚养她。特地请我来做个见证。”严怀玉对夏言宜和颜悦色地,“是我时间紧,半个时辰后就得走。所以让他们暂时闭门谢客,还望两位世侄不要怪他们。”
“原来是这样啊!”夏言宜笑道,“我还以为,这赵氏族人气势汹汹把我们拒之门外,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所以一时情急闯进来看看!见含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严怀玉似笑非笑地说:“赵季,赶紧让两位公子去上香吧!”
于是,人们都站到了灵堂两边,两人过去上香吊唁。
夏安安发现,赵含章看起来很憔悴,眼睛又红又肿,面带戚色,完全看不出来是装的!
才八岁的小女孩,这么会演?
但是,她又想到了昨天送她回来之时,实际上也是差不多模样,并没有多少见到父亲的欣喜。
她心里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头。
看着两位上了香,含章回了礼,夏安安过去,将信封递给她,说:“含章姑娘,我们六姑娘年纪小,不适合来这里,但是她非常担心你,所以遣奴婢来给您送了一封信。”
含章接了,说:“劳烦安安姐姐了。那就麻烦你去我那边等一等,等会我写了回信,你再帮我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