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早川樱子一动,李如海就醒了。
天色还没有亮,房间里比较昏暗,但这不妨碍李如海看着装睡的小早川樱子笑,这小姑娘醒后,先是迷糊了片刻,现在自己窝在一个舒服的怀抱里,情不自禁的蹭了蹭头,在感到李如海也动了后,又连忙闭上了眼,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李如海伸嘴细吻,这次小早川樱子不配合了,紧闭了牙关,含含糊糊地说:“还没有、没有刷牙……”
李如海现在算是食髓知味了,他是次现,这世上除了练功,还有别的乐趣,又或者是这具年轻的身体在作怪(“小李”比他醒的早,早就站起来了),反正他现在是用极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把怀里的小羊羔剥光压在身下尽情征伐。
吻了片刻,李如海恋恋不舍地放开小早川樱子——再吻就真出事了——他直接起床准备做早课。
有了相当的亲密关系,李如海也不打算把一般性的事务避着小早川樱子了,也就是说,他对这名少女有了初步的信赖,因为他感觉到,现在他就算带着小早川樱子一起去跳楼,估计小早川樱子都会兴致勃勃地跟着。
李如海在屋子里打拳,小早川樱子在床上抱着薄被了会儿呆,有种在梦里的感觉,事情生的太快了,真是似真似幻——两天前,她还是个孤苦无依的可怜鬼,现在竟然在一个温柔强壮的男孩子怀里自然醒来,而且这么优秀的男孩子还是自己的交往对象,昨晚更奉献出了初吻,已经不能更幸福了——这很有可能是在作梦!
她偷偷扭了自己一把,好痛!太好了,是真的。
于是小早川樱子振奋起来,飞快的把床铺收拾好之后,抿着嘴笑着看李如海在屋子里缓缓打拳,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太懂,想起李如海作业好像没写完,便把作业拿过来,开始继续昨晚没有完成的作业。
两个人都做完了自己的事情,李如海偷偷带着小早川樱子去洗漱,又按老规距出了门,一起去上学。
在两人独处时,小早川樱子比较放得开了,到了外面,周围人一多,她又恢复成了小媳妇状,一言不的低头任由李如海牵着,一路到了学校。
刚到了校门,一个黑影就向着二人扑来。李如海伸脚就把黑影踢了个跟头,那黑影惨叫一声,纳头就拜:“相原大哥,救命!”
李如海把书包丢给小早川樱子,示意她先进去,而小早川樱子走时还不忘很有礼貌地躬身向趴在地上的人问好:“铃木同学,早上好!”
铃木幸哭丧着脸:“啊,小早川大姐,帮我也把书包带进去吧?”
小早川樱子还没接,李如海已经直接挥手让她快进去了——他现在已经把小早川樱子默认为自己的独占物了,他能使唤她可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使唤她。
小早川樱子歉意地看了铃木幸一眼,她不敢也不想更不会反驳李如海,直接走掉了。
“说吧,早早在门口堵我,有什么事?”李如海微笑着说。他今天还打算找这个家伙,没想到一大早,他就自己来了。
铃木幸一张大饼脸上写满了“惨”字,双手奉上手机:“相原大哥,十鬼组又给我邮件了,要我今天去报道入新,您一定要救我啊!”
李如海也不看他的手机,直接笑问:“铃木啊,你说你很会处理杂事?”
铃木幸看到李如海没有一口拒绝,心情大振,连忙媚笑着说:“那是,相原大哥,我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朋友多,您有什么杂事交给我,我办不了托朋友也能办好,一定让您满意。”
“帮我租间房,能住下两个人,房子要有独立的洗手间、厨房,还要有浴室,要有榻榻米,要朝阳,离学校近一点,附近有便利店或超市,带家俱……”李如海也不客气,直接把小早川樱子的要求都说了。
铃木幸听的张大了嘴巴,在东京租房子可是件麻烦事情,更何况让一个高校生去租房子还有那么多要求,那真是麻烦加麻烦,超级麻烦。
看着铃木幸讷讷不能语,李如海直接问:“办不到吗?”如果这小子办不到,李如海再想别的办法,至于他被十鬼组强制入社的事情,那就不管了——又不欠这小子人情,帮是情份,不帮是应该。
偷眼看了看李如海的表情,铃木幸在内心衡量了一下得失,租房子,是麻烦,入十鬼组,是要被整死的,他一咬牙:“相原大哥,这事交给我,我一定办妥,那十鬼组的事情?”
李如海点头:“十鬼组的事情交给我,房子的事什么时候办妥?”
铃木幸犹豫道:“这个……怕是要花点时间,下星期?”
李如海也没意见,转身就走:“下星期我去找十鬼组谈谈。”
顿时铃木幸就吓尿了,下星期他坟上的草估计都长出来了,他又咬牙:“今天就办妥!”
李如海回过身来,满意地笑着说:“我今天就找十鬼组的人交涉,你放心吧。”
铃木幸大喜:“那一切就拜托您了,十分感谢!”说完,他学也不上了,转身就跑。
李如海也不去管他,直接进了学校。
平平常常的一天,下午放了学,李如海让小早川樱子留在教室里写作业等他,他准备先去把铃木幸的事情解决了。
刚下了楼,就碰到了绪方杏。这位班长一看到他,细长秀气的眉眼都立了起来,伸手拦住他,毫不客气地问:“相原同学,今天铃木同学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来上课?而且没请假!”
李如海更不客气:“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爹,我管不到他,你要想知道就去问他!”
绪方杏气道:“你怎么说话呢,真是没有礼貌!有人告诉我,早上你在校门口堵住了铃木同学,然后他吓的一整天没回来,你对他干了什么?”
顿了顿,她又苦口婆心地说:“相原同学,不良少年是没有前途的,现在是学校里的败类,将来是社会的渣宰,你还年轻,现在迷途知返,还是有救的,学校、学生会和我,都会帮助你的!”
接着她脸色又严厉起来:“就算你自甘堕落了,也不能耽误其他同学的学习,说,你今天对铃木同学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勒索他钱财了,你要知道,按刑事法,涉案达到三万五千日元以上的,会被立案调查的,你是不是想坐牢?!”
李如海真是哭笑不得,这国家的女性都有点精神不正常还是自己特别倒霉,碰巧身边的女孩子都一个个神经兮兮的。
但是他现在也走不了,绪方杏张开双臂拦在他身前,一定要个说法,他要是一把拨开她,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搞不好要受伤,于是他只能无奈相告:“铃木幸不敢来学校,是因为他被十鬼组看上了,要强迫他入社,所以他逃了……我可以走了吗?”
“十鬼组?”绪方杏也听学生会的前辈说起过这个社团,这算是东工院附中的顽疾了,历任学生会长花了无数心力想除掉它,但一直没成功。
“这样啊……”绪方杏也有点打退堂鼓了,那么多前辈都拿它没办法的社团,她一个小班长更是无能为力了。
看到绪方杏退缩了,李如海心中一阵舒畅,这死丫头总是找老子麻烦,原来只是个欺软怕硬的银样蜡头枪,忍不住出言讥讽:“事情‘班长大人’知道了,怎么帮助铃木同学,还请示下。”
绪方杏尴尬起来,吱吱唔唔了半天,勉强说:“这个……我会向学生会和风纪部反应的。”
看到绪方杏气焰全消,手臂也无力垂下,李如海直接绕了过去,嘴里不忘补刀:“这有用?所谓关心帮助同学啊,不是只讲大道理就行了。‘班长大人’早点回去休息吧,铃木幸的事情我自然会和十鬼组交涉的,以后少管点闲事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哈哈……”
说完,也不管绪方杏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大笑着走了。
正得意地走着,没几步,绪方杏追了上来,斜眼看着他,咬牙道:“相原同学批评得很对,帮助同学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要为同学们切实的解决困扰!我和你一起去和十鬼组交涉,毕竟他们也是学校的社团,应该……应该多少讲点道理吧?”
李如海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少说几句能死吗?这么多嘴干什么?
一路上,绪方杏脸色变幻不定,看起来十鬼组给她的压力还是挺大的。但这丫头也没有退缩,虽然害怕,但仍然步伐坚定地跟着李如海。
李如海看着好笑,劝了她几句,没想到绪方杏性子却挺坚硬,咬着牙坚持自己是学生会的下属,就算是十鬼组也要给学生会三分面子,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后来,李如海也想开了,爱跟着跟着好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最好过会儿被吓得尿了裤子,那以后看你还有没有脸在我身边说三道四。
社团活动室附近基本上都是些二年级、三年级生,绪方杏在班里一付敢把天捅个洞的精英面孔,到了这儿,看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前辈,顿时变得像个小兔子一样,只要见到人就前辈好前辈好的问候个不停。
顺利来到了十鬼组的活动室,一看,果然是老牌社团,这活动室从外边看至少有别的社团四五倍那么大,而且精细的装修过——连门都是实木雕花的,活灵活现的雕着一些鬼怪,门上有块匾,上书“率鬼食人”四个大字。
看到这么气派的社团,绪方杏更不淡定了,也顾不上平时看不起李如海了,惶恐地问:“相原同学,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计划好再来比较好吧。”
李如海对绪方杏一笑,心想,你终归还是怕了吧。但嘴上说:“我们代表一年A班,就要有代表的气势,只要我们拿出气势来,他们会屈服的,‘班长大人’不用担心。”
RB人还是很相信气势这种东西的,绪方杏闻言也是精神一振,赞同道:“相原同学说得不错,我们代表一年级A班,自然要拿出相应的气势……怎么才能拿出相应的气势来呢,相原同学?抱歉,我从没有和社团交涉过,你有经验吗?”
李如海看着绪方杏诡异一笑:“我有的,‘班长大人’,请看!”说完,他上去一脚就把门踹飞了,然后对绪方杏自信满满地说:“这叫先声夺人,给他们这下马威,过会儿什么都好谈了。”
绪方杏脸白的像纸一样,颤声说:“你……混蛋啊!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