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芊芊正好省的再复述一遍,“其他的我倒是有办法对付,就他手中这一镖局,还得借用外力。”
古文恒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放在一旁的湿帕子,帮金芊芊清理手上的墨记。
“不用担心人手的问题,要是你愿意再等等,开春以后说不定还可以收一批人手。”
金芊芊疑惑的看着他,之前培养的那些孤儿,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到各个岗位,哪来的人手?
古文恒笑着说道,“明年开春有一些人要退伍,想来还是可以挑选一些得用的人手。”
金芊芊,“可是他们可能会更愿意回乡,毕竟离家经年,家中的亲人都在等着。”
古文恒,“你这又迷糊了,回去又当如何?还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着地里的那点庄稼,也就这样过日子。
要是在咱们手底下干活,只要勤勤恳恳,难道你我还会亏待的他们?”
金芊芊这时候才想起这件事,在这个朝代,服完兵役,退役就返回故里。
除了当兵的那点月例,和一些伤残补贴,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
说不定扣完途中的费用,到家中估计都剩不了几个铜板。
“那倒是可以挑选一些人雇佣,不过这些都是庄稼人出身,服役期间也只是练一些打杀的招式,能胜任咱们手底下的活吗?”
古文恒,“自然得有条件,咱们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再说这么多人,咱们想收也收不过来。
放心吧,到时候我跟周大哥说一声,他会让底下的人先筛选一遍,剩下的再由咱们做决定。”
金芊芊此刻倒有些心动了,“要不咱们也组一个镖队?”
“你会愿意等那么长的时间?”
金芊芊立刻歇了心思,她这个人主张有仇必现报,这要是拖到明年,可能又会有其他的变数。
“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手底下这么几摊子事,我实在也抽不出手来。”
古文恒也不想她太过劳累,“把白景烈拖进来挺好的,他这个武安侯世子,天子进臣,现在还是挺好用,就算是南知府和黄尚书想要帮田庄出头都得掂量着。
真好那小子上一次过来,话里话外已经在催促了,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我绞尽脑汁帮他想出这些生财法子,他说什么也该帮咱们一把。”
两口子又商议了一会,这才在两个孩子的吵闹声中走出房门,一家人享受一下这闲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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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城
南夫人刚参加完茶会回到府里,立刻让人去找来南知府。
“最近乐城出现了几家铺子,老爷都不曾知道吗?”
南知府不在意的说道,“这偌大的乐城,本府哪能什么都过问。
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商户,按时交上税收就可以了。”
南夫人咬着牙,“可是今日我到李夫人府上,却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你知道这些商铺都是何人所为?”
南知府都有些不耐烦的,自己在衙门里一整天那么多事,哪有时间跟夫人在这里聊八卦,他站起身就想往外走,“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让咱们闺女来陪陪你,我前面还有些事。”
“那些铺子都是古夫人开设了,难道老爷不好奇吗?”
南知府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古夫人?”
“古状元家里的,上次田庄还冲人家下手来着。”
南知府收回脚步,又坐到南夫人的对面,“说说,是怎么回事?”
“今日到那宴席上,几个夫人在聊起这件事。
上一次古夫人在咱们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这些人也对她有了一些了解。
知道她是皇上亲封的皇商,所以这一次,她的人一到乐城,有些人就察觉到了。”
南知府,“既是商人,商铺到处开设,那也是正常的。”
“老爷难道就不想想,前段时间咱们得罪了对方。”
“那又如何,凭着几个商铺就想把本府拉下来?
放心吧,他就算是有怨,也是该冲着田庄而去。
本府会把田庄放出去,也不过是忌惮黄尚书,古大人同在朝为官,他知道这才是最理智的选择,就算是心中有怨,但也不至于记恨我。
这里面的得失本府早已经算计过,夫人只管安心的看戏就行了。”
南夫人,“可万一到时候田庄找上门呢?”
“你就对那个古夫人那么自信?说不定到时候会是古夫人吃亏呢,毕竟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
南夫人摇摇头,“我有个预感,古夫人能凭借一张方子就做到皇商,就不是等闲之人。
如果这一次田庄再求上门,还望大人思虑再三再考虑。”
南知府笑了笑,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古夫人有如此成就,估计也是古大人在背后筹谋不少,否则,凭借着一介女流,又是村妇出身,哪能有如此成就?
“放心吧,本府会看着办的,如果没什么事,本府就走了。”
南夫人无力的摆摆手,作为枕边人,她哪里看不出,对方这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想着既然不能交好金芊芊,但是也不能交恶。
凭借着古状元小小年纪,就是一城知府,说不定哪天他们还得有求于人,何苦为了一个田庄这么一个商户把人给得罪了。
而南夫人所提的几个商铺,现在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备货。
在乐城知府衙门不远的一座小院,立夏也正和江米粒商量着开业的时间。
现在乐城这一边,夫人已经全权交给他们两个负责,当然底下也派了几个得力助手帮他们看着。
“这货都备齐了,良辰吉日也该算起来了。”立夏双眼闪闪发光,马上到他们大展拳脚的时刻了。
江米粒直接掏出一张纸,“我早已经找人算过了,这上面几个临近的日期咱们商量一下,要是觉得合适,咱们就定一个下来。”
立夏指着最前面的日子说道,“三日后这日子还不错,早一日开业,咱们也早一日有营利,这些日子只见出不见入,我的心都有些慌慌的。”
江米粒却指着第二个日子,也在七日之后,“我倒觉得这个不错,三日后还是太匆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