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不错了?”刘柳按着哭红的双眼眶,“都说人离故乡贱,这话一点也没错,都一样是难民,怎么就这么糟践咱们呢?”
金芊芊,“其实咱们换个想法,这样子咱们就不用融入其他村子,也不怕别人排外,虽然那地方是不吉利的一点,可也是一个完整的村落。
再加上免了两年的税收,咱们总能把日子给过起来的。”
“难道你就不怕吗?”刘柳心里也在衡量,却还嘴硬着。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有什么好怕的。”
“别说那个字,”刘柳突然尖叫起来,唬得金芊芊赶紧捂住双耳。
紧接着又笑了起来,“四嫂,还一直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怕那玩意,这朗朗白日的,安全着呢。”
看着金芊芊一脸坏笑,洪大丫也忍不住扬起的嘴角,原来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也会害怕。
在这么多人的反对声中,古三布也真的走过去想要调个地方,不过却被那些差爷冷冷的挡了回来,表示他们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只能遣返。
古文恒看到大家都提不起劲,不知道怎么选择,只能再一次找到古三布。
“唉,其实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事情,那么好的村落,沦落不到咱们手里。
可这些人心里憋着一股气,总想借机闹出点事。
看看吧,反正选择都在这里,实在不愿意的,我也不想去勉强,至少有人回去,还可以看着咱们那个村子,给祖先供奉一把香火。”
古文恒,“……”这些古人的心理还真难预料,原来族长还打着这样的主意,那这就不是自己可以干预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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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就有人改变了主意,准备跟着安抚使后面回乡。
不过古家几兄弟还是齐齐整整的留了下来。
这边才把名额递上去,很快又安排了一些稀散的人家加了进来。
每一户领完十两安家银,就被城门口的差役带领着往抚县走去。
还好整个白泥坳的都分配在这个县城,就算是没有同一个村子,相距也不是很远。
“今天就在这县城里休息,你们如果需要采购了,都在今天完成,这一趟过去还得有一天的时间,以后来回可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走了两天,带头的李捕快停到县城门口,指着前面的街道说道。
“你们今天可以在这一片范围内自由活动,不过明日卯时,必须早早的在这城门口等着,过时不候。
还有你们这几个村的临时村长,都跟着我到县衙去把户籍落实了……”
金芊芊搓了搓手掌,“感觉这两天气温又降低了很多,咱们能赶在入冬之前把房子安顿好吗?”
古文恒,“估计这下子要建房的人很多,大家都没有空余时间可以帮助别人,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可咱们俩都不会搭建,那空了几十年的房子,住着也不安稳。”金芊芊突然眼前一亮,“咱们这不是在县城吗?咱们可以找一些人过去,顺便把材料也运过去。”
反正都到了安稳的地界,金芊芊也不想再委屈自己。
古文恒也正有此意,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谁又愿意受这份罪。
两人一拍即合,扛着为数不多的行囊,随着人流就跑进了县城。
“这里倒是比咱们经过的县城要热闹很多,看着这店铺就多了很多。”金芊芊好奇的东张西望,虽然这里比不上府城,好像该有的商店也都有。
古文恒指着前面的客栈两个字,“咱们先去办个入住,要不今天夜里没办法搭棚,就得挨冻了。”
“顺便可以打听一下,看看这边有没有好的施工队。”
“住店?”
古文恒,“掌柜的,给我们两间房。”
“是上等房还是下等房?”
“上等房。”
“几日?”
“一晚上。”
“承惠,一共是三百个铜板。”
古文恒递过去碎银,“掌柜的,跟您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修建房子的队伍?”
那一直埋头写字的掌柜抬头看着他们,“你们要造房子?”
古文恒也不隐瞒,“正是,我们村刚刚落户高岭村,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想找人帮忙重新修建一座房子,只要价格公允,质量过得了关,就一切好说。”
“原来你们就是迁徙过来的难民,看着也不像啊!”白和平放下手中的笔,这消息他倒是知道,“不过那里的房子确实也要重新再修建了,都这么多年过去,该腐烂的也腐烂的差不多了。
我倒是有熟人专门在做这一行,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手头有没有活,等一下我让小二的去喊一声,具体的你们自己跟他详谈。”
“多谢掌柜的,只是我们还需要采购一些东西,可以把时间约得迟一点吗?”
白和平,“这没关系,反正那家伙住的离这里也不远,有活干,让他等着也可以。”
话虽是这么说,古文恒还是客气的跟他约好时间,这才跟着店小二把东西放回房间。
金芊芊转头就想进入隔壁的房间,却被古文恒一把给揪了进去,“那间房给爹娘住,咱们赶紧把东西放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金芊芊突然间想起一句话,时间紧,任务重,必须争分夺秒。
“别傻呆着,柴米油盐,这些都得提前备着,还有一些生活的用具也不能少了。”
金芊芊赶紧翻出一本笔记,“你说我来记着,到时候咱们可以多采购一些,也不知道那地方怎么样,到时候缺啥都不方便。”
古文恒说了一些比较生活常用的东西,还加了一些农具,“估计咱们得做一段时间的农民,这些东西还真少不了。”
金芊芊,“那还得加一些种子,不过我之前倒是收了一些,只可惜有些东西咱们现在还护不住,不能拿出来。”
古文恒也知道这个道理,“没事,到时候看别人种什么,咱们就跟着种什么。”
说到这,金芊芊忍不住捂着额头,“估计几个嫂子又该得酸了,当时怎么就不能打散开来住,整天跟着她们斗嘴,我都有一种我是泼妇的错觉。
可让我吃下那些亏,我又觉得不甘心,这日子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