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类,鼠类,鸟类和各种植物构成完整的生态链。将这里变成一处最独特的环境。
相比之下,金锋一组人则成了悍然闯入的强盗。
山林山区的面积占到了罗瓦环的近四分之一,整体有些像金锋曾经走过的阿里山。
不过五六十米的小山峰下是几块并不干连的淡水湖泊。
茂密的丛林也让金锋无法通过肉眼识别出土著部落昔日的所在地。但只要通过辨认地形和环境就能大致推断得出。
这里土地肥沃并不缺淡水资源。土著居所一定就在淡水水源旁边。
经过无数次寻宝,金锋对这些早已了然在胸,成竹在握。
两个小时后在无人机的辅助下,小组七人驻足在一处水塘边。开始搜寻。
在水塘的西侧,曹养肇率先找到了废弃多年的镀锌水管。水管一直通向实验基地营地。
这处水塘,就是罗瓦环的水源。
在距离水源的约莫七八百米的地方,张浩轩现了一个陵园。专门用来埋葬在大地瓜实验中牺牲的特勤特战和科学家。
那里,已经成为了蛇虫鼠蚁的天堂。
在罗瓦环这里只有直升机机场。运输机则在大溪地本岛才有中转站。而大溪地本岛距离高卢鸡本土还有足足一万八千公里的距离。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死的人手就地安葬。
陵园里坟头足有九十多座,树叶堆集没过小腿。阴森而又荒凉,凄冷而又肃杀。
曹养肇现这座陵园的时候,金锋正在山脚的山洞中寻找土著的居所踪迹。
山洞距离水源地不过五百多米,周围地势非常平坦。正是最天然的营地。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地面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腐败树叶,但金锋却是一眼就现了它的不同。
杆子四下戳着,很快金锋就找到了倒塌的部落废墟。
携带的化学药剂喷洒下去,一条条毒蛇滋滋作响往外溜走。张浩轩和小张零扯出符咒驱赶毒蛇,随后开始进行清理。
金锋带着朱永革和阿克曼则站在那山洞外静静默默地的打量。
山洞洞口足有四米多高,可惜洞口已经被炸塌封死。也不知道是在大地瓜实验中炸塌的还是地震导致。
山洞门口的放射值读数明显的又要比其他地方高了十几个点。这引起了朱永革的高度警惕。
穿着防护服阻碍了几个人的攀爬,要想进洞查勘,只有炸掉封堵的碎石!
“逼逼逼——”
当洞口石头被炸开之后,几个人手臂上探测仪警报上升到最高数值,叫得人头皮麻烦。
等到尘埃散去,金锋却是义无反顾进入洞穴。
朱永革一步切上站到金锋跟前,当先甩出去一把荧光棒。
黑黑的山洞在随后慢慢露出一丝轮廓。
借着头上的矿灯,最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幅幅近乎原始的山洞壁画。
壁画用的是本地独有的矿物质颜料,刻画了各种祭祀和狩猎的场景。最靠近洞口的壁画非常独特,已经有了现代派的味道。
从外数进去,第一幅壁画是大地瓜爆炸的场面。大海翻滚,太阳变成了萤火虫。
第二壁画的内容则是巨大的直升机和军舰。还有无数穿着古怪的天神。
在这幅壁画的左边,还有十字架和宗教图案。
以此过去,还有巨大抽象的船只和拿着枪的外来者。
“文字!”
“金。文字!”
“他们,他们明了文字!”
一边的阿克曼弓着驼背尖声叫着,激颤激动难以言表。
顺着阿克曼目光望过去,金锋顿时一震。在这些壁画的下面,还有一连串的符号。
他跟金锋南太群岛上所见到的其他符号完全不一样。那些是符号,这些,则是文字。
一个种族的文字!
一个明了文字的种族!
看到这里,金锋都情不自禁变了颜色。
这个世界上能明创造出自己文字的民族,凤毛麟角!
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个三百平方公里、东西北三个方向两百海里都没有一座海岛的孤岛上,竟然有一个近乎与世隔绝的种族创造出了自己的文字。
这要是传出去,必将轰动世界!
要知道,就算是元蒙那么牛逼的帝国,他们起初也是没有文字的。直到八思巴创造了八思巴文才正式成为拥有文字的民族。
阿克曼的现让金锋怔立原地,心头泛起阵阵激昂。两个人静静看着这些最粗鄙最简陋的原石文字,相视一眼尽皆笑了。
“老板,十一点位。”
“数值满格,最多能待十分钟!”
“知道了!”
轻声回应了这话,金锋恋恋不舍将目光从这些插图文字壁画上转了过来,投射向山洞深处。
在山洞深处赫然有摆着好些个的制式木箱子。箱子里不仅仅有迷彩服和皮鞋,也有不少的食物和压缩饼干。
山洞的最里处,还有排列整齐的木箱子,似乎被当地土著当成了板凳和桌子。
靠着山壁的地方有细细的山泉水渗出,地面上还有一个铁皮大罐子用作接水的装置。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没有想象中的尸骸,没有预想中的祭坛,没有现当地土著的任何饰品制品。
就连大溪地土著最擅长的竹编和木雕也全都没有。
金锋沉默良久,指指那排放整齐的木箱子。
朱永革上前将制式木箱一一打开,顿时有了现。
木箱子中存放着本地土著们起获的珍珠、木雕和各种海贝饰品。在每一个木箱子上都刻着两个三个的文字,代表着箱子的主人。
就在这时候,一只干瘪的手搭在金锋手上,阿克曼呼吸急促眼睛充血指着一幅壁画。
灯光搭在壁画上,金锋腾的下跳起来,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赎罪金板!”
“是他!”
“就是他!”
阿克曼凄声大叫,语音中带着哽咽和激动,指着赎罪金板笔画左右几幅壁画厉声叫道。
“这幅是大航海白人到来。十七世纪中叶。这幅是白人次登陆。十八世纪!”
“这是1791年,传教士第一次来。我记得清清楚楚,在起源里有这本书。当时的传教士贝尔革还清楚的记录了这些土著的画像和图腾。”
“贝尔革离开来了这里就去了袋鼠国述职。直到……”
说到这里,阿克曼奋力转身那这个杆子指着另外一幅壁画嘶声叫道。
“1845年。隐修会菲米抵达这里。在这里布道!”
说完,阿克曼又指着赎罪金板的壁画叫道:“菲米!!”
“是菲米把赎罪金板带到了这里!”
“从此,赎罪金板就成了当地土著的图腾!”
阿克曼的话一气呵成就如同机关枪一般。气喘吁吁的他双手握着杆子杵在地上死死盯着金锋,一字一句叫道。
“他——”
“是帕特的曾曾祖父!”
此时此刻,金锋想通了事情的一切原委。
怪不得就连Mchal大长老和贼老头都不知道赎罪金板,偏偏的老帕特却是说得头头是道。原来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存在。
一切都解释得清楚了。
是老帕特的曾曾祖父传授给了本地人的知识,甚至还教会了本地人自己创造了文字。
果然如阿克曼所言,在赎罪金板的壁画出现之前,山洞中再没有找到其他关于赎罪金板的记录。
本地土著的原有图腾,也和赎罪金板无关。
“恭喜你!金!你是旷古寻宝之王。”
“你即将成为最伟大的圣人!”
“神!你就是神!”
阿克曼语无伦次的叫着,出自肺腑的由衷赞美。
全世界,也只有金锋才能锲而不舍的一路追寻,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