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二手车行也是做到了极致,金锋刚才去走了一圈,车行比原先足足扩大了两倍还多。
买卖的车辆除了BBA之外,还有不少的跑车和顶级豪车。
自打上次把另外一家车行皮飞龙打掉之后,帝都山车行也就做到了全锦城的第一,甚至在全国有小有了名气。
其实这狗逼完全可以不干车行。去傍着他的老丈人做水电开做个管安全的副总之类的大官,实际上,他老丈人也巴不得龙二狗过去帮他。
文德才在国内水电行业也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自然会有自己的圈子和渠道。
这一年多文德才可是从某些人那里听到不少关于金锋的八卦。
作为一个生意人,哪里不清楚金锋的能量。
自己的准女婿跟金锋是兄弟,自己把龙二狗绑住了,自然也绑住了金锋。
龙二狗却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就一个想法,自己玩自己的,玩自己最喜欢的车,这就足够了。
文文对龙二狗那是一见钟情,文文忙着电站的事国内国外到处跑跟龙二狗聚少离多,不过两个人的感情倒是挺好。
三水也挺好的。
这小子一如既往的爱哭。
桌子上喝着喝着的一下子就哭出来,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完了又一边哭一边喝。
金锋最对不起的就是三水。
自己亲手把他的亲妈也是自己的亲姨妈给弄成了智商只有十岁的白痴,也不知道现在三水的亲妈过得怎么样了。
不过金锋却是不后悔。
她把金锋的亲妹妹都给卖了,还把自己的亲妈也给卖了,更把龙二狗的亲妹妹也卖了。
对于金锋的性格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
想到自己的妹妹和龙傲的妹妹,金锋就忍不住的心痛。
痛得刀割。
三娃子李晖跟龙二狗喝得最欢实,大口大口的没几下就去掉了一斤。
金锋的回归让所有人都高兴,最直接最简单的庆祝方式,那就是喝酒,往死的喝酒。
点点端着碗爬到金锋的腿上好好的坐着,乖巧的给金锋夹菜倒酒,锋哥锋哥的叫着,开心得不得了。
金锋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绿得滴油的平安扣给点点戴上,把点点高兴得不得了。
所有人都在喝着笑着,只有金锋旁边的小丫头静静的坐着,一口一口的吃着,平静得不像话。
当点点爬上金锋腿上的时候,小丫头一只手藏在桌下狠狠的掐着自己。
当金锋拿出吊坠给点点戴上的时候,小丫头藏在包里的手掐得更重了。
正吃得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时候,冷不丁的门口探进来两个脑袋。
“三水老二,家里来客人了?这么热闹?”
一下子,废品站的人全都鸦雀无声,安静下来,露出深深的不安。
“不是客人……是主人。”
金锋缓缓扭过头来,咧嘴一笑:“这么冷的天,贺杰长和马铭阳长还不忘给我帝都山站岗值班,真是……辛苦了。”
贺杰跟马铭阳陡然间眼珠子暴凸出来,仿佛见到了最恐怖的物件,当场就吓呆了。
“金锋!”
“你回来了?!”
金锋轻哼一声,寒着脸说道:“怎么?我还不能回来?”
马铭阳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说道:“不是不是……”
金锋冷冷说道:“那就是你们还要抓我咯?”
马铭阳双手连摆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一迭声的叫道:“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那什么……”
脸色苍白的马铭阳语无伦次哪里还有天杀精英目空一切的嚣张样子。
倒是旁边的贺杰嘿嘿嘿的笑起来,温言细语的说道:“谁敢抓你啊,尊敬的金调查员。我们……奉命给你们废品站守夜……”
“对对对,守夜,守夜……”
马铭阳也回过神来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如花,低声下气的说道:“冷啊,你是不知道,锦城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我跟杰哥天天窝车里,都快冻成僵尸了。”
金锋垂下眼帘曼声说道:“多谢两位长给我们帝都山守夜,辛苦了。”
“不嫌弃坐下了喝两杯。”
“好啊好啊……”
“不了不了……”
马铭阳说着好,贺杰叫着不,笑着说道:“任务不喝酒,不喝酒……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那什么……对了,你这次回来……”
金锋斜着眼看了贺杰一眼,冷笑声声:“贺杰长这是要查水表吗?”
贺杰吓得脸都白了。
见到贺杰跟马铭阳对金锋如此惧怕,三水和龙傲几个人全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屋里屋外安静得不像话,只听见火锅冒出汩汩气泡的声响。
过了半响,金锋一口喝光一杯土灶酒,眯着眼睛静静说道:“不走了。”
答非所问短短的三个字包涵了太多太多的讯息,贺杰跟马铭阳浑身都激颤,兴奋得心都跳了出来。
听见了金锋这句答复,两个人嘿嘿哈哈的笑起来,找了个借口说不打扰金锋一家子的团圆时间,闪身就要溜走。
哪知道金锋这时候却把两个人叫住,冷冷说道:“两位长不要忘记自己的任务……”
“要过年了,小偷也忙着要挣过年钱。你们刚才说的,要给我们废品站守夜。”
“不要因为明天年三十就不上班了。”
贺杰跟马铭阳顿时傻了眼。
金锋又自淡定沉沉的说道:“后天年初一,尤其重要,我们废品站可是消防重点单位,别让焰火烧到了我们这里。”
“以前可是生过火灾的。”
听见这话,贺杰跟马铭阳脸都绿了。
金锋点上烟神色轻松又复说道:“年初二到年初七也相当重要……小偷可不会放假,尤其是我们这里的二手车行,全是高档货,被偷了的话,两位可得要负责。”
金锋满脸的轻松,马铭阳跟贺杰却是翻起了白眼。
“嗯。对了。放完假以后也不能掉以轻心,防火防盗必须要常抓不懈。”
马铭阳满脸呆滞,贺杰一脸痛苦不说话,显然两个人完全麻木了。
金锋倒满了一个扎啤杯的白酒,分成三份端到两个人跟前,静静说道:“谢谢。”
说完,一昂头喝完。
一声谢谢包涵无数含意,马铭阳跟贺杰浑身僵硬,紧紧的握着扎啤杯,深深凝望金锋,随即一口干掉,一滴不剩。
五分钟后,天南地北天涯海角无数个地方无数个人的手机纷纷响起。
“他回来了。”
“他说他不走了。”
“他就带了一个棺材板回来。”
“他给了我一瓶路易十三,给了贺杰一瓶轩尼诗,都是1922年的。”
跟上次甘家湾乱葬岗金锋回来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在第一时间飞赴锦城去打搅金锋。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让他好好的过年,让他好好过完年。
东西,我们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整个神州,最好的最稀有的最珍贵的国宝已经全部给他准备好了。
不够的话,那就去挖。
夜已深,周围早已安静下来,远处不时有烟花点亮夜空,那是有人在偷放焰火。
帝都山的一排联排建筑上雪亮的大灯将四周照得透亮,包括马铭阳跟贺杰都喝醉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睡得正香。
刁太婆打着手电筒四处走了一圈,悄然的开了门回到小屋。
里屋的床上睡着小丫头和点点,这是金锋安排的。
刁太婆咝咝的抽着冷气,坐在二手小板凳上对着烤火器不住搓着双手跺着脚。
例行巡夜,这是刁太婆每天晚上都自愿自觉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