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不用去忙着招待客人,也轻松了很多,眼看那边言墨抱着孩子在人群里说话,她干脆扭头不看。
换作旁的男人,哪里会一直抱着孩子,独言墨不在乎,夏千遇一度怀疑若不是女儿太小,言墨一定会抱着去公司。
言墨对女儿的在乎,也确实让今天来的客人都为之惊呀,而且他毫不掩饰对女儿的在乎,也让众人在心里重新定位了夏千遇母女的位置。
言母和周家人一起来的,周家是外家,又有实力,自然认识来的客人,而言母假死的事情已经传开,在言父的葬礼上已经见过,那时远远看着对夏千遇的印象不好,今日没想到也来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言母一脸和煦的笑,和众人自然的打过招呼之后,便细心的叮嘱夏千遇要注意哪些,特别是最好做大月子,就是养两个月。
这样热情的关心,夏千遇也很配合,认真的听着,像个极尊重长辈的晚辈。
气氛很好,周家舅舅看到小遇后,抱了一下就不肯松手,还借此催儿子早点成婚,不然让他现在连孙子都抱不着。
周立只当没有听到,周家舅舅就和身边的众人诉苦孩子长大不听话,怎么说话就是不肯松手将孩子还给言墨。
周立在一旁暗笑,小声对言墨道,“老头子是舍不得松开手,才装看不到,除非你上去抢,不然他不会将小遇还给你。”
言墨淡淡瞟他一眼,那样子是在说不用他抢也会主动还回来,周立不明白,不过不多时就明白了,小遇拉了,味道已经传出来了。
看着父亲僵硬站在那,周立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家里请的人不多,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二十人,都是平日里走动比较频的。
吃饭的时候,夏千遇才有空抱女儿,让言墨在楼下招待客人,她抱着女儿上楼去。
她进卧室才将女儿放下,就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现是言母,夏千遇似早就料到了,并不意外。
“那天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并没有考虑。”夏千遇低下给孩子换尿不湿,没有看她。
言母就站在一旁看着,还不时指点夏千遇要怎么换,气氛明明很和谐,说出来的话却不好,“你不在乎言墨?看来是我高估了他在你心里的重量。”
“我和他谈过,他说顺其自然,并不想去改变什么。”夏千遇没有说法。
正是知道言墨心里怎么想,夏千遇才越的坚定拒绝言母的提议,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感觉言母对她并不友善,眼下能这样和平共处,也只是假相。
“你很倔强,女人不该这样,不会让男人喜欢。”
夏千遇已经将女儿换好,抱起来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现在已经有了言墨,不需要别人喜欢。”
这话已不算客气。
言母面上的笑顿了一下,又恢复过来,“你说的对,确实如此。”
谈话就此结束,言母走了,夏千遇刚刚看着一派不在意,眼下却重重的呼出口气。
这样的感觉实在不让她喜欢。
门被推开,夏千遇看到言方泽,言方泽也木着脸看着她,推门走进来,“她要你干什么?”
是的,言方泽一直注意着言母的举动,现言母上楼之后,就偷偷的跟上来,所以在外面听到了那些话。
等言母离开之后,他才进来。
“她看出你大哥不开心,让我和她打个睹,说可以解决你大哥的心里事。”
夏千遇的话音刚落,言方泽便道,“不要听她的,大哥的事情大哥自己会解决,你什么也不用做,以后不论她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听。”
言方泽没有叫言母妈妈,只用她称呼,又如此警惕言母,夏千遇心中一暖,笑着点头,“放心吧,我知道。”
言方泽不自然的哼了哼,“我可不是关心你,只是不想你上当又让大哥担心。好了,下面课人多,我出去了。”
言方泽逃一样的走了,夏千遇笑了,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还有这么多人站在她这边,她还有什么担心的。
晚上客人散了之后,夏千遇坐在客厅里和言方泽打着客人送来的礼物,看到里面皆是贵重的黄金,夏千遇乍舌。
“这样是不是太贵重了。”
言方泽撇嘴,“这才多点钱,看把你吓的。”
抱着女儿坐在对面的言墨哼了哼,言方泽闭嘴了。
夏千遇不以为意,“这么多都给小遇留着将来嫁人做嫁妆吧。”
“嫁人?还是招上门女婿吧。”言墨声音一冷,仿佛现在就有人抢他女儿。
言方泽一脸的幸灾乐祸,“大哥,你舍不得也没有用,哪有拦着不让女儿嫁人的,就咱们这有这条件,到时还不得人拥着小遇身边凑。”
“为了钱的男人不是好东西。”言墨声音又冷了几分。
夏千遇忙打断二人的谈话,“好了,未来的事现在气什么。”
然后又瞪言方泽,“将来你也有这天,你现在也不小了,该找女朋友了吧?”
“小村姑.....”
“叫谁呢?”言墨喝道。
言方泽撇嘴,起身往卧室走,“我累了。”
一溜烟的跑了。
夏千遇摇头,“随着他叫吧,要真论起来,我还要叫他二哥呢。”
对上小女人含笑的打趣目光,言墨无奈的叹气,“你就惯着他吧。”
“你不也惯着他嘛。”
言墨哼了哼,算是承认了,他轻轻的晃着怀里的女儿,“小遇这么乖,将来你得看住了,不能让哪家坏小子给带走了。”
“到时就怕她自己要跟着人跑,拦也拦不住。”夏千遇到不是逗他,感情的事谁说的明白。
言墨却认真思考起来,“你说的确实很对,我得找几个保镖跟着,省着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咱们女儿。”
夏千遇:.....以后她说话一定注意,不能再乱说。
晚上,言墨将女儿送回房间,就扑倒了夏千遇,言墨也饿了小半年,虽知小女人身体才刚刚养好,要注意一些,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要了人半宿,这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