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天的戴着太阳镜,很快印莹他们也注意到了,印莹听到是董上出的主意,忍不住笑起来。
夏千遇有些冷,眼睛虽然有太阳镜遮着,还不是很舒服,眼见言方泽和夏丰说话,有他照顾着,夏千遇就小声说提前回去。
“快走吧。”言方泽赶她。
夏丰笑了,“姐,你回去吧。”
又道,“有言二哥在呢。”
“那你姐也不放心。”言方泽心里不是滋味,弄的像他会欺负人一样。
何况夏丰又不是孩子。
言方泽心里吃味,自己也没有觉。
夏千遇笑着走了。
只是没想到董上会送她,夏千遇劝了他几次也没用,董上一直说白天连饭都没有送去,这次怎么也要把人送回去。
真不让他送,他心里得一直挂着这事,夏千遇便同意了。
两人一离开,言墨就转身走了。
他们看烟花的地方是在望台,下了楼,往左侧一走就是夏千遇住的别墅,路程不超过十分钟。
雪还在下,上面走过的小路已经没有了,董上这回很绅士,“你跟在我身后,踩着我的脚印走。”
“我哪那么娇气。”
“虽然你戴着太阳镜,可看着雪对眼睛也有影响,跟在我身后走也不用费劲的看路。”董上不由分说的将她扯到身后。
夏千遇笑了,听话的走在他后面。
上次一这么温柔被人这样对待,还是与言墨去外地给言岚找肾源,回来后两人不再联系,一直到今,突然又被人这样照顾,夏千遇有一丝的惶然。
一个走神,就撞到了前面的董上背上,夏千遇连连道歉,一边往后退一步,哪知道又撞到一睹墙,身后是没有东西的,刚刚走过,现在突然有墙,夏千遇吓的惊呼出来。
“呀。”她同时身子往前扑。
可一只大手直接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整个身子带后面。
身子忍不住的往后倾倒,夏千遇又惊又怕,连连大尖,明明撞到身后只是几秒钟的距离,可在惊吓中,夏千遇却觉得过了很久。
浑身惊出一身的冷汗,直到感觉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才停下叫声。
“怎么了?”董上慌乱的回身,待看到身后站着的人,他张了张嘴,“言大哥。”
言大哥.....
夏千遇后知后觉,借着夜色抬头,言墨的脸背着光落进她的眼中。
太阳镜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掉了。
“你知道我在后面?”言墨将人扶稳,松开手同时退后一步,“以后不注意。”
他个子高又背对着月光,还是低头看人,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可夏千遇能感受到和之前亲偷她时的神情一样。
再听听这话,是指她故意往他怀里撞?
——狗、男人。
夏千遇肚子里的火气越憋越大,最后心里所以的怒火化成了一句狗、男人。
——他想的美,真当自己魅力大,我会往他怀里撞?呸,自恋独。
言墨气势太大,他在时,董上也不敢靠过来,现在人走了,才凑过来,担心道,“千遇,你没事吧?”
“没事,被狗咬了一口。”
不,今天被狗咬了两次。
董上:.....
董上哪敢多说,看看夏千遇,又看看没有走远的言大哥,“走吧,你的眼睛看不了雪。”
夏千遇点点头,跟在董上身后继续往前走。
大雪天最舒服的就是在床上窝着,一边看电影一边吃好吃的,夏千遇都享受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眼睛受了伤,还有半边肿起来的脸。
两人一路无言,夏千遇到地方后,就催着董上走了。
独自回到屋里,夏千遇先去泡了热水澡,刚刚被狗、男人抱了,她用力的搓洗着。
出来时才现手机一直在响,夏千遇忙几步走过去,是个陌生的号码,这个时候打来,她顺手接了起来。
“夏千遇,我不该打你,我错了,求求你现在放我回家吧,我好害怕,我真的错了。”
夏千遇:....
是柳含的声音没有错,只是听着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就要掐断电话。
柳含继续哀求,“我不该打你,我是心里嫉妒你,才红了眼,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离你远远的,求求你放过我吧。对方说了,你原谅我,才会将我从山里带出去,不然就将我扔在山里冻死,我不想死。”
哇的一声,柳含吓的大哭起来。
夏千遇拧眉,柳含被董上送上了车,难不成中途出事了才让柳含误会是她?
“柳含,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做什么,你有事就给董上打电话。”
“董上电话设置了,我的电话打不进去。夏千遇,我真的知道错了,司机说只有你原谅我,才送我出去,我真心和你道歉,对不起。”柳含慌了,生怕夏千遇挂电话,一个劲的认错。
司机这么说?
夏千遇拧眉,“你让司机接电话。”
柳含连连应声,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夏小姐你好。”
“是谁让这样对柳含的?”夏千遇问。
“夏小姐要原谅她吗?”司机问。
夏千遇咬牙,“不原谅看着出人命吗?送她回去,然后告诉你主子别当烂好人。”
掐断电话,夏千遇就将手机扔在了床上,除了言墨,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夏千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今幵又是被偷亲,又是撞他怀。
当时只顾着生气,此时她才记起,明明是有只手扯着她往后倒,根本就是那个男人故意的。
什么走错房间亲错人,他根本....
夏千遇咬了咬唇,明明该生气,偏心口又热了起来,她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压着加快的心跳。
想到今天言墨一连窜的反应,她眸子微眯,心下也有了主意。
另一边,言墨虽又占了便宜,不过回到房间后,心情仍旧不好,站在他房间的窗口,就能看到董上送人的身影,身后的身影乖巧听话。
难不成在所有人面前,她都那么乖巧?
言墨的唇又抿了抿,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窗,证明着他此时心情很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