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岚被问愣住了。
心里好受吗?
夏千遇刚到家中来的时候,她不喜欢,更怕夏千遇和自己抢妈妈,可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夏千遇从来没有抢过,之前她对夏千遇的那些偏见,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岚岚,我们是好朋友,也是一起长大的,我知道有些话你不喜欢听,不过做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可别傻傻的被夏千遇骗了。你从小在言家长大,你大哥关心你们的学习,也该是关心你吧?怎么后来的夏千遇补课呢?”厉音一脸为对方着想的语气,“你看看这次的成绩,她直接压在你上头,背地里可有不少人在议论呢。”
“议论什么?”
南乔打断厉音下面要说的话,“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和岚岚又没有关系。”
言岚知道南乔不让她听是为了她好,她却越想知道,“厉音,别人议论什么?”
厉音看了南乔一眼,见南乔无奈的摇头,厉音才将听到的和她说了,“也没有什么,就说夏千遇虽然没你在你妈妈身边长大,可是靠自己也能取得好成绩,而你.....”
后面的话不用说,言岚自己也能猜到了,她面色一白,南乔劝她,“那些人就爱在背后里瞎说,你别往心里去。”
言岚紧抿着唇。
南乔和厉音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再多说。
放学,夏千遇一上车,就现气氛有些不对,平时坐在后面的言岚,今天坐到了副驾驶,如此一来,夏千遇只能到后面和言方泽坐到一起。
白天在学校,言方泽和夏千遇是零交流,夏千遇考了年组第三的事,他当然知道。
忍着放学才奚落她,“哟,小村姑厉害啊,考了年级第三。”
夏千遇知道他性子别扭,好话也不会好好说,此时听他调侃,直接自己‘翻译’过来,“谢谢祝贺。”
“嘁,谁祝贺你了。”言方泽口是心非不承认,故意装出欺负人的样子,“你们奥数竞赛要开始了吧?考不好到时可别哭鼻子。”
“哭鼻子二哥会不会心疼啊?”
“鬼才心疼你。”
前面,言岚看到两人在后面没有顾忌的打嘴架,心里很不舒服,“二哥,后天奥数比赛,你送我去吧。”
“好啊。”言方泽的注意力被引了过去。
言岚心情好了些,“这次考进全市前十,还可以参加全国的,也不知道我暑假的训练有没有用。”
“哥相信你。”言方泽豪迈的拍着胸口。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夏千遇完全成了摆设。
言岚坐在前面,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夏千遇侧头看着窗外,面上神情淡淡的,咬了咬唇又收回视线。
夏千遇又不傻,上车时言岚坐在前面,现在又抢着和言方泽说话,还说什么暑假的训练,处处在打压着她。
这次月考,夏千遇成绩这么好,言岚想来心里不舒服吧?
回到家里,吕芬眼里只有女儿和言方泽,又是接过书包,又是催着去洗手吃饭,眼神也没给夏千遇一个。
言岚扫到夏千遇一个人上楼的背影,有些同情,可是想到同学们私下里议论的话,又垂下眼帘。
晚饭时,吕芬忍不住高兴的和言父说言岚的成绩,“岚岚这次考了年组第五。”
言父微呀,“在初中时不是一直年级前三吗?”
吕芬的笑僵了一笑,“初中当然容易,这可是重点。”
言父到没多说,“成绩固然重要,前题也要把身体放在第一位。”
“她哪听劝,后天就是奥数比赛,她哪里肯休息,这几天我每晚起来都能看到她在学习。”吕芬说的像没有办法,可语气分明是为此骄傲。
言岚脸红红的,“这次奥数比赛全市前十可以参加全国的,我想努力一下。”
“有理想是好事,不过也要听你妈、的话,不要熬夜。”言父一直将父亲这个角色做的很好,“千遇这次成绩怎么样?”
言岚的笑僵在面上。
吕芬不知,说的更不客气,“她的成绩能好到哪....”
“爸,小村姑考了年级第三。”
气氛一沉。
吕芬张嘴结舌,言岚低着头不语。
言父也是一愣,不过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很快就恢复一脸的平静,甚至还笑了,“千遇这么厉害,看来你大哥给你们补课补的很好。方泽,你呢?我记得你大哥是一起给我们补课的。”
言父高兴,当然是觉得补课有用,儿子成绩也不会差了。
言方泽黑了脸,早知道就不嘴欠了,“我还是那样。”
却又不敢不回答。
言父抿起嘴,几秒后叹气,“算了,我对你也不指望了。”
目光又落回夏千遇的身上,“千遇考的这么好,要什么礼物?”
“言叔叔,我什么都不缺,谢谢你。”夏千遇无视吕芬那冰冷的目光,乖巧的回话。
言父却不同意,他也没有为难夏千遇,想了想干脆道,“那就等寒假,去滑雪吧。”
夏千遇知道在拒绝言父会不高兴,笑着应下,吕芬手握紧,没想到给别人做了嫁衣,在看身旁的小女儿,虽然低着头,却还是能看到惨白的脸。
言父是个很全面的人,“岚岚考的也不错,以后和你姐姐继续努力,等放寒假,和你姐姐一起去滑雪。”
“那么冷,我才不去。”言岚傲娇的埋头吃饭。
不过言父虽然后补了带上言岚,言岚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言方泽听到滑雪,笑了,反正到时他一起跟着去,爸爸还能拦着?
晚上,吕芬在房间里安慰着女儿,言岚想到同学们的议论,忍不住和她说了。
吕芬脸色也不好看,“理那些做什么,既然她成绩好了,我看也不用补课了,等再见到你大哥,我和你大哥说。”
言岚默不作声没拦着,而吕芬找到言墨不等说明来意,言墨先将一份检查报告递到了她的面前。
“肾小球性肾炎。”吕芬没看明白,抬头问言墨,“这是谁的病例?这个病很严重吗?”
言墨眸子也没有抬一下,他拿起公司的文件,“什么病吕姨可以问找医生咨询一下,吕姨过来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