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真真切切感受到叶伤寒这一拳的可怕冲击力,猛虎哥顿时就狠狠地感受了一把什么叫胸口碎大石。
别说是今天的早餐和午饭了,就连隔夜饭也随着他倒飞而出的动作吐了出来。
“寸劲!咏春的寸劲??”
倒在地上的刹那,多少有些见识的猛虎哥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就好像撞邪了一般大喊大叫:“不!不!不!这不可能的!小子,你才多大点年纪啊,怎么可能练出寸劲??”
叶伤寒才不管猛虎哥是不是真有见识,一拳打飞猛虎哥的同时,他当即弯腰捡起一只啤酒瓶,然后继续一根筋地冲上去。
见叶伤寒来势汹汹,猛虎哥好险没有吓得尿裤子,他拼了命满地打滚的同时赶紧朝着那几个还能站立的小弟怒吼:“拦下他!拦下他!拦下他??”
对猛虎哥而言,此时那几个畏畏尾的小弟无疑就是最大的救星。
然而,紧接着,面露狞笑的叶伤寒很干脆地将他的梦境打破。
根本不需要那几个吓破了胆的小弟围上来,手里拧着啤酒瓶的叶伤寒已经先一步动手,只转眼间的功夫,伴着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几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小弟已经全都倒在地上。
这时候,猛虎哥突然觉得,自己这帮平日里装凶卖狠的人在叶伤寒的面前分明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任人拿捏。
一轮一挑几打下来,叶伤寒手中的啤酒瓶已经被打破,留在他手里的部分就好像一柄狰狞可怖的匕,能杀人夺命。
眼睁睁看着叶伤寒再度肆无忌惮地朝着自己走来,猛虎哥都要哭了。
终于趁着叶伤寒和几个小弟打斗的空档从地上爬起来的猛虎哥连连后退,口中不停地说着:“小兄弟,咱有话好好说,你可别乱来啊??”
嘴上虽然在求饶,可猛虎哥的手上却半点也没有闲着,仓促之际他已经从腰间拔出一柄森寒的匕。
猛虎哥的身后,担架上的刀疤刘毕竟是有经验的,之前本来因为激动而腾一下坐起来的他这时候已经重新如死狗一般躺了回去,而且还死命闭上眼睛,分明是一副装死的架势。
刀疤刘心中抱着侥幸,要是叶伤寒以为他是被刚才的阵仗给吓晕过去了,估计也就不会痛下杀手了吧?
然而,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刀疤刘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表哥竟会在这时候对自己下手。
当被猛虎哥用匕劫持的刹那,脑袋很方的刀疤刘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然而,猛虎哥却不管不管,他将匕抵在刀疤刘的脖子上,然后一边趔趄后退一边冲着叶伤寒吼道:“小子,别再过来了,否则我就杀了我表弟!”
“哈哈??哈哈哈??”
叶伤寒彻底被这对表兄弟的举动逗笑了,而且还是笑得肚子疼的那种。
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满目狰狞的猛虎哥以及不停抖裤子的刀疤刘,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病猫,你的脑子没病吧?难道你以为我是圣母白莲花,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想救?”
“你??你你你??”
对此,猛虎哥无可辩驳,他支支吾吾地开口,但却半个字也说不明白。
叶伤寒又说:“别他妈装结巴,你不是挺能的吗?那就一刀捅死你的表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光辉事迹传到网上的,嘿嘿??”
说话间,叶伤寒真就如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掏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眼见情势展到如此戏剧的地步,猛虎哥彻底下不来台了,整个人早已抵在墙角的他迟疑又迟疑,终于憋不住开口:“小兄弟,干脆这样吧,你出个价,咱们用钱把这件事给了了,你看怎样?”
“破财免灾?”
叶伤寒先是一愣,然后扔掉手中的啤酒瓶,并似笑非笑地说:“病猫,没想到你还挺有觉悟的,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不过我很好奇,你准备拿多少钱来了结这件事呢?”
不等一脸为难的猛虎哥开口,叶伤寒又冷笑连连地叮嘱:“不过我警告你,你开价的时候最好想清楚,要是我看不到你的诚意,我一定会把你打得连你的爸妈都不认识。”
一时之间,猛虎哥脸上的凝重之色更明显了,他几次试图开口都选择了闭嘴,最终,迟疑了将近半分钟之后他才用弱弱的语气说:“两万块,够不?”
“病猫,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叶伤寒本来一脸的期待,冷不防听了猛虎哥的一番话,他的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说这话的同时,他立刻如足球健将一般一脚将面前的一支啤酒瓶踹向猛虎哥的方向。
“妈啊??”
猛虎哥虽然平日里生猛,所以才有了“猛虎”这个称号,然而,叶伤寒之前的一拳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信心。陡见啤酒瓶呼啸而来,吓破了胆的他憋不住叫娘的同时赶紧拉着被他劫持的刀疤刘躲闪。
“嘭!”
啤酒瓶砸在灰黄的老旧墙壁上,粉碎开来,玻璃星子四溅。
“哎哟!躲得还真快!”
叶伤寒揶揄一笑,当即又弯腰捡起两支啤酒瓶,左右手各拿一支,微微掂了掂,两支啤酒瓶同时怒砸而出。
这一次,猛虎哥眼见避无可避,索性弯腰躲在了刀疤刘的身后,生生将腿上还打了石膏、走路都不利索的刀疤刘当成了肉盾。
两支啤酒瓶呼啸而来,犹如追星赶月,一支砸中刀疤刘的脑袋,另一支砸中刀疤刘的胸口,疼得刀疤刘当场就如小女人那般哭了,哭得天昏地暗的那种。
然而,叶伤寒才不会怜香惜玉,再者,刀疤刘也不是女人,所以,顷刻之间,他再次从地上捡起两个啤酒瓶。
龟缩在刀疤刘的背后,猛虎哥彻底认栽了,眼看着叶伤寒作势又要扔啤酒瓶,他赶紧说:“兄弟,别闹了,我出价十万块,这事总可以了了吧??”
“晚了!”
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瓶,叶伤寒说:“之前你不是说要打断我的双手双腿吗?我现在也想在你的身上试试,好让你和你的表弟一起去医院吃水果,嘿嘿!”
说话间,叶伤寒手中的啤酒瓶再度砸了出去。
这一次,猛虎哥躲闪不及,同时被两只啤酒瓶结结实实地打中脑袋。
他吃痛,出嗷嗷惨叫的同时忙又说:“兄弟,何必和钱过不去呢?我听我表弟说你是一个农民,像你这样的,一年苦到头也未必能挣到十万块吧?你放心,只要你这次放我一马,我立刻就可以给你转账,而且我保证,从今往后但凡是在康城,没人敢找你的晦气??”
“少他妈废话!”
叶伤寒说话间已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他朝着墙角的猛虎哥勾手指,说:“病猫,识趣的你就主动过来领赏,我可以保证给你来个痛快的,只要断掉你的双手双脚,这件事就算了了!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会打到你生不如死!”
叶伤寒虽然没有混黑的经验,但是他却很清楚,与猛虎哥、刀疤刘这些家伙打交道,除非把对方给打服了,否则他们永远也不会长记性,时不时就想着在背地里使坏。
“王八蛋,你要把谁打得生不如死?”
然而,叶伤寒话音刚落,女人的娇叱声立刻自门外传来。
背对着门口方向的叶伤寒看到地上晃动的人影,微微皱眉,忙转身看去。
当看到来人竟然是上官灵芝的表妹莫听雨时,下意识的,他赶紧飞快扔掉手中的板砖,同时苦笑着打招呼:“莫警官,你怎么来了?”
“哼!我早来了,而且还亲眼目睹了一场黑道大火拼呢,真精彩!”
莫听雨一脸严厉地盯着叶伤寒,冷笑连连地说:“我就说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一个坏人,我表姐果然看错了你!”
“??”
被莫听雨一通数落,张口结舌的叶伤寒只感觉自己的脸都绿了,他没想到这个女警如此死心眼,竟然暗地里跟踪他。
他有心想要解释来着,但他很清楚,莫听雨就是对他存有偏见,这种时候,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想了想,他干脆说:“莫警官,既然你亲眼目睹了刚才生的打斗,那就应该知道我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
莫听雨嗤之以鼻地说:“姓叶的,你打伤了这么多人,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是受害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听雨索性从腰间掏出了手铐,又说;“少废话了,有什么问题跟我回警局说!”
眉头微皱,叶伤寒赶紧转身抬手指向墙角的猛虎哥和刀疤刘,并说:“那他们??”
话刚出口,叶伤寒立刻就傻眼了,因为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猛虎哥和刀疤刘竟已经通过后门逃得无影无踪。地上的十几个小弟则是不遗余力地扮演着受害者,痛呼声、哀嚎声、控诉声此起彼伏。
一时之间,叶伤寒更觉气恼,他瞪向莫听雨,提高了嗓门说:“蠢女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南宫会的混混逃跑?我严重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我我我??”
莫听雨很难得地面露无辜之色,并用弱弱的语气解释:“我也没注意他俩是什么时候溜走的??”
“哼!”
心中不爽的叶伤寒懒得和莫听雨废话,冷哼一声的同时他已经从地上的光头司机身上掏出车钥匙,然后径自出门。
“站住!”
莫听雨回过神来,赶紧拔腿迎上去,只转眼间的功夫已经将叶伤寒拦住。
看着眼前很夸张地张开双臂拦住自己去路的莫听雨,叶伤寒都开始怀疑今天的黄历不宜出门了,哭丧着脸,他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说:“蠢女人,你到底要怎样?”
“你不但和赵小姐的案子有关,而且还和黑道混子打群架!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怀疑你也是混黑的,所以,我要以警察的名义抓你回去接受审讯和制裁!”
莫听雨说话间已经不管不顾地朝着叶伤寒伸手抓来。
叶伤寒下意识地后退躲闪,莫听雨索性如母老虎那般扑上来,一下子就跳到了叶伤寒的身上,双腿紧紧地夹着叶伤寒的腰腹,任由自己和叶伤寒前胸贴着前胸。
“我去??”
叶伤寒猝不及防,在感受到莫听雨胸口处的绵软时,他整个人已经仰面倒去。
莫听雨就好像牛皮糖一般粘着,在叶伤寒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如树懒一般飞快骑到了叶伤寒的身上,双膝死死地夹着叶伤寒的脑袋。
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淋漓香汗,她娇叱:“王八蛋,你要是再反抗就是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