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清冷却并不赞成尹青的这个想法,而且反应非常的强烈,似乎根本不同意。
“尹阿姨,现在的叶孤城已经彻底的黑化,叶秋就是被他给打伤的,就算是到意大利找到他,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万一叶孤城六亲不认,再把你挟持当作人质的话,我们就会变得非常被动,玉玺可能还得落入他的手中。
所以,我并不是很赞成这种方式,那样太得不偿失了,极为的危险,我们没有资格再去赌······”
慕清冷非常的理智,她是亲眼见过叶孤城的,知道他再也不是十五年前那个文质彬彬的翩翩君子了。
如今,孤王的眼里面,只有雄伟霸业和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所谓的亲情,可有可无而已。
如果真的让尹青去意大利的话,就算能够找到叶孤城,大概率也是以失败告终。
那个混蛋既残忍又暴戾,指不定还得拿自己的母亲做人质,要挟华夏官方交出玉玺。
“不行,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怕死,只要能够救小夏,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尹青格外的着急,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成为人质,只要是能够救活叶秋,要了她的命都可以。
这就是母亲,为了孩子,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无怨无悔。
可慕清冷依然不同意,她紧紧的抓住尹青的手,劝慰道:“尹阿姨,你得冷静一些,不能够再意气用事,我们现在容不得半点的闪失。
按照你的说法,就算是真的找到叶孤城的话,那也得需要消耗很长的一段时间,到那个时候,叶秋大概率撑不住了。”
铁娘子说的没有错,天海离意大利米兰那么长的距离,就算是坐私人飞机,那也得很长的一段时间。
现在,没有人知道叶秋到底还能够扛多久,他们是在与时间赛跑,必须得争分夺秒。
这下,尹青立刻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显得极为的无奈。
她也知道这种方案不是太可行,之所以提出来,是因为这是目前为止最后的希望。
如果迟迟没有行动的话,那就是真的坐以待毙了,就叶秋现在的身体状态,没人知道会撑多久,她不希望一点反抗都没有。
于是,在这个方案被否决之后,众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手足无措,没有丝毫的头绪。
还没多久,躺在病床上的叶秋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几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变得极为的虚弱。
刚刚凌啸成给他打了一针安乐,强行的提神,虽然让叶秋现在短暂的醒来,但副作用就是不听的咯血。
原本他就是失血过多,现在仍旧在吐血,都快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整个人奄奄一息。
“没······没用,别再徒劳无功,我真的太······太累了。”
躺在病床上的叶秋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憋出了一句话,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大概率是扛不下去。
此时,他浑身上下全部都已经麻木,完全靠着坚强的意志品质撑着,说一句话都得费好大的力气。
冷血一直是个戎马半生,铁骨铮铮的硬汉,从不会向命运低头,完全是个不屈的战士。
可是此刻,他终归在病魔的面前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双手双脚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
但凡有一点点希望,叶秋都不可能放弃的。
他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狱,而另一只脚,正被阎王爷死死的拽着,即将跨过去。
就算他都再多对命运不甘的呐喊,此刻也只能够听天由命。
人终究还是脆弱的,斗不过老天爷,这全部都是命,谁都熬不过,地狱修罗也是如此。
可萧韵寒却紧紧的攥着男友的手,强忍泪水道:“叶秋,你千万不能够放弃,不就是遇到一点小小的困难嘛,你一定会战胜它的!”
这个时候,能做的唯有不停的鼓励,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妮子陆可儿也站出来,将螓贴到叶秋满是猩红鲜血的脸蛋边,道:“你这个坏家伙,可是答应要守我一生,护我一世的,现在还没一年呢,怎么能够撒手不管我呢?
要是你真的离开我的话,那我就找其他英俊帅气的小哥哥,依偎在他们的怀里,再也不理你了!”
事到如今,唯有高强度的精神上的刺激才能够让叶秋燃起斗志和希望,陆可儿深知这一点,故意的这么说。
可叶秋真的太疲惫了,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低沉道:“在我死······死后,你们都别苦了自己,遇到好的男人就嫁了吧,在天堂的那边,我希望你们能······能够幸福。”
这段话,叶秋是自肺腑的,充满了真心,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只希望几个女友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
“哼,那我明天就去找一个帅气的小哥哥,看你怎么办!”
小妮子表面上装作很生气的模样,但斗大的泪珠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瞬间就绷不住了。
她只爱叶秋一个人,这辈子非他不嫁,结果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让小家伙怎么能够接受。
她希望刺激一下男友,激叶秋的生存欲望,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就吃干抹净不认账,当起了甩手掌柜。
“可······可儿,不哭,不哭。”
病床上的叶秋艰难的举起了冰冷的手掌,帮陆可儿将泪水擦干,眸子里面满是复杂。
他也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老天不长眼,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耽误几个女友。
什么叫做忍痛割爱,这就是!
爱,其实并不一定是占有,有时候放手,或许是另外一种不错的选择。
让那么多女孩孤独终老,实在是太自私了,叶秋做不到,他只希望女友们幸福。
祝你们幸福是假的,但,祝你幸福是真的。
惊觉相思不露,原已情深入骨,若你眉眼曾为我停留半分,又怎么可能看不见我深情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