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没有怪罪叶秋,虽然丧父之痛让她非常的难受,但是毕竟是军嫂,出门打战,她早就做好了丈夫战死沙场的准备。
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江城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记恨,那这仇将会无穷无尽下去。
更何况,江城最后选择的是自裁,并不是叶秋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责任。
“江姨,你放心,我不会让江叔白白的死的,只要我叶秋活着一天,一定会把那控制整个华夏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为江叔报仇雪恨!!!”
说这话的时候,叶秋咬牙切齿的,他双拳紧握,青筋暴突,眼神里闪过一丝猩红,满是嗜杀。
这叶家血祸,已经让无数的生命变成了冤魂,叶陈两家二百多口人,现在江城也因此而死,叶秋誓要刨根究底,弄个清楚。
······
知道江姨心情非常的糟糕,陈若凡和钟离也不再逗留,将礼品以及红包放下之后,他们便回去了。
叶秋原本是想直接回萧家别墅的,但是心情郁闷的他拉着陈若凡就出去喝点酒,也算是借酒浇愁吧。
路边的大排档,叶秋和陈若凡一人一瓶烧酒,就着花生米就干了起来,那烧酒入喉,三分化作剑气,七分化作月光,却依旧载不动许多愁······
而钟离呢,则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两人,她知道冷血心情不好,并没有阻止他喝酒,她留在这里,就是负责待会儿叶秋醉了之后,将他给抬回去的。
你还别说,路边大排档真的比那些五星六星级的酒店要真诚,老板和老板娘会举着烈酒陪你喝几杯,然后和你寒暄几句,唠唠家常。
他们虽然生活不易,但是却很快乐,这也是为什么叶秋重回天海后,会选择卖羊肉串的原因。
那时候的他,没有太多的烦恼,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直到遇见了冰山总裁,一切的一切再次涌上心头,把他推向了无底深渊······
这就是命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叶秋终归是逃脱不了老天的制裁的,既然命运多舛,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也就在叶秋和陈若凡烈酒对饮的时候,街边若有若无的传来了一阵歌声。
“虚伪的人有千百种笑,你何时下山,记得带上卓玛刀,灰色帽檐下凹陷的脸颊,你很少说话,简单的回答,明天在哪里,谁会在意你。
可我还是不会因为痛,就放弃希望,受过的伤长成疤,开出无比美丽的花,阿刁,明天是否能吃顿饱饭,你已习惯孤独,是一种信仰,阿刁不会被现实磨平棱角,你不是这世界的人呐,没必要在乎真相。
命运多舛,痴迷淡然,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地溃败,你是阿刁,你是自由的鸟。”
这是一最近很流行的歌曲,叫做《阿刁》,唱的是一只鸟不平凡的一声。
当听到路边歌手高亢的声音后,叶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烈酒,跟着后面哼唱了起来。
确实,命运多舛,痴迷淡然,甘于平凡,却不甘平凡的溃败,这歌唱的不是一只鸟,而是人生!
似乎是灵魂突然有了寄托,找到了知己一般,叶秋站起身,向着远处路边卖唱的歌手走去,他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孩,能够呐喊出这对时代质问的歌曲。
而此时,路边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女孩唱的不错,有事大年初一的,大家纷纷慷慨解囊。
叶秋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可就在他准备放在里面的时候,却突然被面前的吉他盒给吸引住了。
这吉他盒子他非常的熟悉,是他回华夏的时候,从黑暗世界带回来的,sallan,二十年出一把的吉他!
叶秋瞬间抬头,当他看到面前的女孩子的时候,立刻就愣住了,因为街头卖唱的女孩是楚瑶!
“瑶瑶,你怎么在这里?”因为喝了点酒,叶秋红着脸问道。
“叶秋哥······”
当看到叶秋的时候,女孩的脸上立刻泛出一丝惊喜,放下了手中的吉他,刚想扑过去,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下了脚步。
她两只手悬在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非常的尴尬。
要是在半年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抱叶秋,可是现在,想到陆可儿,楚瑶便停下来了,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仅仅属于他的叶大哥了。
叶秋明显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停顿惊住了,但是机智如他,很快便明白了楚瑶在纠结什么。
他的嘴角,露出了那一抹熟悉的人畜无害,老少皆宜的阳光笑容,只见叶秋一把将楚瑶就抱在怀里,轻声细语道:“瑶瑶,好久不见。”
“嗯嗯,叶秋哥,我想你了······”
被叶秋这么突然一抱,楚瑶鼻子一酸,立刻就有水雾涌上硕大的双眸,还好她的小脑袋是架在叶秋的肩膀上的,并不会被现。
简单的拥抱之后,叶秋松开了楚瑶,关切的问道:“瑶瑶,这大过年的,你不和楚伯待在家里面,怎么突然到街边卖唱了,是不是缺钱了,跟哥讲。”
当提到钱的时候,楚瑶的眼神明显的有些闪烁,好像不敢正视叶秋的双眼,刻意的躲避似的。
但是为了不让叶秋替她担心,很快她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叶秋哥,我不缺钱,这不是课余时间出来兼职嘛,也能分担一下家里的经济压力······”
楚瑶找了一个很合适的借口,敷衍的说道。
她知道自己和叶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所以不让他帮忙,只是不希望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
要是在平时,心细如尘的叶秋肯定能够现女孩脸上一闪即逝的苦涩,但是今日,由于刚刚和陈若凡对吹了一瓶烈酒,加之心情郁闷,所以他现在脑袋有点沉重,并没有注意到任何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