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云拂了拂手,就见孙伯急匆匆的打外头跑进来,手里头还拿了一封信,朝虞尚云急道:“皇上!这是大魏传过来的信件,上边还盖了大魏的国印,你好好瞧瞧!”
虞尚云接过那封信,朝徐若瑾晃了晃,笑问:“若瑾,你这样聪明,不妨猜一猜,这信里边写了些什么?若是猜中了,可有奖励。”
徐若瑾扫了眼那信的外封便只顾低头瞧帐册:“这是你的事情,我有什么可猜的。”
虞尚云摸不定徐若瑾的心性,这若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妇人,得知自家夫君失踪下落不明的消息,比什么都要着急。
可是偏徐若瑾这样淡然,不归她去管的,她便不闻不问。
虞尚云打开信看了两眼,朝徐若瑾笑道:“是陆凌枫的来信,让孤承认他那是大魏的皇帝,想不到这小子的速度倒是极快。”
徐若瑾垂眸拔弄着手中的笔,淡道:“此事与我无关,你也不必特意来说与我听,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忙了。”
虞尚云将信合上随手搁在桌案上,朝徐若瑾笑道:“我若是与陆凌枫交好,倒也是极有利的。”
徐若瑾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毫不理睬。
虞尚云见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又笑道:“不过比起这陆凌枫,我倒更喜欢梁霄,只是可惜了,陆凌枫派了这么多杀手去追杀梁霄,偏梁霄又是下落不明,这一点,倒是让孤一度很是被动啊,你说孤应该如何是好?孤若是将这棋压到梁霄的身上,万一他已经被陆凌枫派的人杀了,这又如何是好?”
徐若瑾垂眸,自顾自的打着算盘,虞尚云捏着茶盏笑盈盈道:“若瑾,你最是聪慧,你不妨替孤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情应该如何怎么办?”
徐若瑾低头对着帐目,淡道:“这些是你兆国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灵阁的股东,没有资格去谈论这些国家大事。你想如何便如何,这是你的事情,不必问我。”
虞尚云无奈道:“如此说来,孤觉得这陆凌枫说的原也是在理的。”
徐若瑾不再吭声,一颗心却已经揪了起来,都已经这样久了,梁霄还是没有下落,其实徐若瑾有时候也觉得,没有消息便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毕竟这样的情况,真真是越的艰难了,天知道到底有多少杀手的矛头对准了梁霄,可真真是众矢之的了!
虞尚云搁了茶盏,瞧着徐若瑾,温声道:“若瑾,我的心意你向来是知道的,你也不必总是一口回绝了我,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你可愿当我兆国的皇后?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便马上办一场风光盛大的大婚,皇宫里以你为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徐若瑾捏着笔想也没想便回绝了:“你这皇后的位置,你留着让别人坐吧,我不感兴趣。”
虞尚云挑了挑眉,笑盈盈道:“你不必急着回我,毕竟等你当了兆国的皇后,国家大事我还等着你与我一同商议呢。”
徐若瑾执笔的手顿了顿,望向虞尚云正要说话,虞尚云笑盈盈道:“你不必说话,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先回宫了,晚些我让孙伯来接你们。”
话音一落虞尚云转身便走。
一旁的孙伯一颗心紧紧的揪着,这若是真的娶了徐若瑾当了皇后,只怕日后也没得一个安宁的,偏自家国主又喜欢她喜欢得不行了。
可能旁人不大清楚,但是在他身旁的孙伯那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国主,您这是打算……”
虞尚云步上马车,朝孙伯挑了挑眉:“怎么?”
孙伯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担忧道:“可是这瑜郡主的性子也是个要强的,您若是娶了她当皇后,这她……这前夫还是梁霄呢,只怕会引人非议。”
虞尚云靠着软枕微眯了眯眸子:“私下妄议,杀了就是。”
孙伯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得叹着气,无奈得紧。
那边徐若瑾待虞尚云走了之后便陷入沉默,她盯着帐本心里暗自盘算着,也不知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处理妥当,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梁子瑜将酿酒的活计都忙完了,看了眼在角落边不知瞧什么的悠悠与夜擎便朝着徐若瑾走来,见她在呆,脸色不大好,便有些担心:“这是怎么了?”
徐若瑾长长的叹了声气,搁了手中的毛笔,瞧着梁子瑜暗自想,这样的情况,虞尚云已经知道梁家人进了兆国了,有些事情只怕就会越来越危险,她必须要与梁鸿他们见一面好好谈一谈才行了。
“你可有法子联系上你爹和你二叔他们?现在局势不好,我须得与他们好生谈一谈才是。”
梁子瑜挠了挠小脑袋,纠结道:“当初我来寻你的时候也没有说要哪里见,法子……应该是有法子的,只是我得好好想一想。”
徐若瑾点了点头,朝梁子瑜温声道:“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若实在没有法子,我就再另外想办法。”
梁子瑜眼前一亮,朝徐若瑾道:“对了,信鸽!梁家的信鸽总是认得爹爹和二叔的!只是我不知道我们一路逃亡的时候它们有没有跟着。按理说,应该是会跟着的。夫人,要现在就写信联系吗?”
徐若瑾提笔在宣纸上匆匆写了几笔小字,待墨干了便卷了起来,递给梁子瑜低声道:“越快越好。”
梁子瑜轻吹了一声鸽子哨,一只毛色灰的鸽子便飞了进来,落到了梁子瑜的手边。
梁子瑜伸手轻抚着这只鸽子,朝徐若瑾笑道:“还真是有一只呢,这可是那些鸽子里头最听话的一只了。
梁家的信鸽,信都是绑在翅膀底下藏着的,所以并看不出这鸽子与普通的有什么差距。
徐若瑾也没有看见这鸽子的身上有什么印记,但是她知道,梁家的人做事向来都是不显山露水的,所以这鸽子定然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