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带着悠悠开心地去了祖宅。
悠悠还迷糊着,不知道徐若瑾要把自己带到哪儿去,“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找子睿和小梅兰。”徐若瑾笑道。
悠悠一下就精神了,只要有得玩她就比谁都兴奋。
到了祖宅,悠悠下了马车就欢快地跑进祖宅。
“慢点跑,小心脚下。”徐若瑾只来得及在后面唤了一声。
“知道了娘!”悠悠迈开两条小短腿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徐若瑾只好无奈地快步跟上。
闻讯赶来的花氏看到徐若瑾的第一反应不是厌烦,而是安心。花氏自己都觉得奇怪。
花氏还是不太敢和徐若瑾对视,神情有点别扭。
徐若瑾没有多想,“我来看看二爷。”
花氏一听嘴角就耷拉下来,好似一肚子怨怼。
“郡主你来的正好,正好帮我说说二爷,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徐若瑾先让悠悠去和子睿还有小梅兰玩,然后才问花氏,“你说什么了?”
花氏冤枉,“我哪说什么了?就是问问二爷是怎么弄的一身伤,结果二爷连理都不理我,我还是从下人那知道二爷是被相府的人打了。”
说着花氏气不打一处来,“我要去找相府的人算账,二爷也不让我去,难道这个亏就这么咽下去吗?”
花氏愤愤不平地说个不停。
徐若瑾无语地看着花氏,“你是不是傻?”
花氏一呆,一时忘了反应。
“二爷不让你做的事,你就不用做。”徐若瑾又道:“你也说了,二爷不可能吃亏,所以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明白了?”
徐若瑾说完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和花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然迟早要被气出毛病来。
花氏虽然想不通,但就连徐若瑾都这么说了,她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反正梁家人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去。花氏暗自嘟哝了一句。
徐若瑾去看梁鸿,当看到他果然乖乖躺在床上时,还吃了一惊。
“二哥你来真的?”徐若瑾毫不掩饰自己的诧异。
梁鸿听到声音这才不紧不慢地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还嫌弃胳膊上的绷带碍事,“啧”了一声。
徐若瑾看的是目瞪口呆,又想笑。
“这都是货真价实的伤,童叟无欺。”梁鸿淡定地指了指自己脸上,还有胳膊上,“还要我起来给你看看身上和腿上吗?”
徐若瑾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梁鸿换了个姿势仍是躺着。
“二哥你对自己下手真是狠,我佩服!”徐若瑾一本正经地拱手道。
“行了,这就你我二人,这种话有什么好说的?”梁鸿听出徐若瑾揶揄自己,就略有不耐地说道。
徐若瑾偷笑,“二哥你误会了,我纯粹是来表达一下关心,没有别的意思。”
梁鸿不理徐若瑾,略一用力就要从床上起来。
徐若瑾忙上前按住他,压低声音道:“做戏做全套,现在起来不就功亏一篑了?”
梁鸿一脸不耐烦,“好歹让我坐一会儿,总是躺着太磨人了!”
徐若瑾能理解梁鸿,让一个手脚利落的大男人整日卧床装病,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
“怕了你了。”徐若瑾后退一步,梁鸿坐起身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装病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梁鸿忿忿道,忍不住抱怨起来,“躺着有多难受,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徐若瑾看梁鸿面部扭曲,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说白了这都是你想出来的法子。”徐若瑾戳破道。
梁鸿后悔不迭,只能连连叹息,“我宁愿去打仗受苦,也不想像这样和死人似的躺着。”
“忍一忍,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徐若瑾安抚梁鸿。
梁鸿一想到还有三个月,顿时头大如斗,更是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说三个月了!”
“问题不大。你好歹先熬过这一个月,等下个月你就可以慢慢下床了。反正也没多少人记得,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身体恢复快。”徐若瑾给梁鸿支招。
梁鸿听后连连点头,“只要能让我快点下床走路,怎么都行。”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徐若瑾突然想起,“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梁鸿撇撇嘴,兴致缺缺。
“右相让你那么一闹,成功地,病倒了。”徐若瑾说起来仍是忍俊不禁。
梁鸿霎时来了劲头,追问:“真的?”
“千真万确,太医都去了。”徐若瑾笑道,“他也有今天!”
梁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哈哈,那我这病总算没白装!”
“所以要再接再厉。”徐若瑾适时插了一句。
梁鸿虽然不情愿,但也点头应下。
“这下你也不用担心皇上拿你当借口,夜志宇也不会来烦你。”徐若瑾给梁鸿罗列好处。
梁鸿听着,抵触心也没那么强,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就看皇上对此事是何态度,等吧。”徐若瑾正色道。
梁鸿神情黯了黯,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消息一经传开,那些“消失”多日的官夫人又重新出现在梁家祖宅。
就连官员们也都是亲自登门拜访。
“听闻梁大人受伤,下官心神不宁多时,这一得了空就忙来看望。”
“我们也是,刚听说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这是我给梁大人特意带的,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希望夫人不要嫌弃。”
……
官员和夫人都围在花氏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谄媚逢迎的话说不完。
花氏听的沾沾自喜,前不久的阴郁也都一扫而空,被众人捧到天上。
“来就来吧,这也太客气了。”花氏端着架子,嘴角微微上扬。
“要我说,夫人是最辛苦的了。梁大人卧床,整个祖宅都要你一个人操持。”
“谁说不是呢?我昨日去庙里上香,还和菩萨乞求让梁大人早日恢复。”
官夫人们攀比似的一句接一句,都不愿落在下风。
花氏听得很是开心,“真是有劳各位夫人了。”
官夫人们连连摆手。
“这是老爷受伤这么些日子以来,我最开心的一天。”花氏笑中带泪。
官夫人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气,纷纷劝导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