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有什么啊?不就是看个戏吗?”
高夫人还在不停地怂恿右相夫人。
她也是不明白,看个戏而已,说了这么半天,右相夫人就是不松口。
再这么下去,高夫人都要怀疑右相夫人和梁芳茹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右相夫人一直拒绝下去,是希望高夫人能知难而退主动放弃,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只是右相夫人低估了高夫人脸皮的厚度。
“你和涪陵王妃有什么过节?”高夫人直接问出口。
右相夫人当即蹙眉道:“那是堂堂的涪陵王妃,能有什么过节?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
高夫人当即道:“没什么过节那还拒绝什么?你这心思就是多,不过是一起听个戏而已,或许也能得点儿什么消息,整日疑神疑鬼的,累不累?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再来,与你一同去官驿!”
话音未落,高夫人转身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打。
右相夫人一愣,回神之后想要喊住高夫人,对方却像是堵上耳朵似的,头都没回。
高夫人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她收了梁芳茹的好处,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以后在那些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高夫人快步离开了相府,也不顾身后右相夫人的呼唤声。
上了马车,高夫人绷着的一口气才算是松懈下来。
旁边的婆子看高夫人这么狼狈,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要泼冷水。
“夫人,若是您明天来了,右相夫人还是咬紧了不去可怎么办?”
她方才不是没看到右相夫人态度坚决的模样,这么下去,明日的态度肯定也不会有变化。
高夫人却是不以为意,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去?到时候由不得她!我就算是硬拽也要把她拖去!”
婆子跟着惊出一身冷汗,她反复看高夫人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说笑。
高夫人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婆子没敢再开口,只默默在心里祈祷,明日一切顺利。
另一边,姜府也收到了梁芳茹派人送去的请帖。当时姜婷玉也在姜府,姜陈氏正没好气地数落着她。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澶州王妃,三天两头就回娘家来,不怕让人说闲话吗?”
姜陈氏说着,又瞪了姜婷玉一眼。
姜婷玉撇撇嘴,似乎颇有不满,“您当是女儿愿意回来的?王府太没意思,整日对着那个闷葫芦,在府里都要憋出病来了!”
“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姜陈氏看姜婷玉的眼神也是百般不满意,“多大的人了,话还要我教你说吗?”
姜婷玉却不以为然,“这又不是大街上,我这么说怎么了?还怕有人出去告密不成?”
“臭丫头!之前吃的亏还不长记性!”
姜陈氏气地拍桌子,“好不容易外面的传言才要过去,你又要给姜府添乱是不是!”
“我、我……我没有这么想……”
姜婷玉哪敢背这么大的黑锅,急忙摆手撇清自己的干系。
姜陈氏翻了个白眼给她,“没有就最好,给我老实待着,别总想着出去找麻烦!”
姜婷玉嘴上不说,但心里并不服气。
上次的麻烦又不是她一个人找的,归根结底也要怪姜陈氏,出的那些馊主意。
结果不仅没给郡主府找一点麻烦不说,反而还惹了一身腥。
过了这些日子,风头总算过去,谣言也平息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姜陈氏居然把这些祸事都算到了姜婷玉的头上。
姜婷玉如今怎么说也是澶州王妃,翅膀硬了,被人这么说自然不乐意,哪怕对方是姜陈氏。
可是姜陈氏稍有不悦就要破口大骂,姜婷玉只好暂时先忍下来。
姜陈氏心情也不怎么好,姜婷玉正好来给她当出气筒。
“郡主府有消息了吗?”姜陈氏最关心的还是徐若瑾什么时候倒霉。
姜婷玉一听这三个字也是一肚子火气,但也只能憋闷地应道:“还没有。”
“真是废物!不多派点人手,怎么抓她的小辫子?!”姜陈氏怒气冲冲地教育姜婷玉。
姜婷玉心里气愤不已,但又不好反驳,只能等回府之后再泄。
“宫里呢?”姜陈氏又问道。
姜婷玉还是哑口无言,忍不住小声嘟囔,“人都是你得罪的,关我什么事……”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娘,我是觉得,后宫的娘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没多大用处,不如就算了吧。”
姜婷玉看出势头不妙,就急忙改口道。
姜陈氏这才稍稍缓和,但却没给姜婷玉好脸色,“你说得倒是容易,把后宫的娘娘都得罪了,以后我们如何在京都城内立足?”
姜婷玉撇嘴,想要反驳两句。但姜陈氏接着说道:“本以为贤妃彻底失势,结果人家说起就起来了。要不是你把贤妃得罪了,我们这会儿就能进宫去了!”
“那也不能全赖我啊!要怪就怪徐若瑾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三番两次坏我们的好事,姜家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姜婷玉咬牙切齿道。
姜陈氏听到“徐若瑾”的名字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她得意不了多久的,这笔账我迟早要和她算!”
姜婷玉瞥了姜陈氏一眼,显然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她们和徐若瑾对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没有一次不是她们吃亏,好处和便宜全都被徐若瑾占去了。
姜婷玉也很不甘心,恨不得徐若瑾立刻消失在世上。但她和姜陈氏两人就是没有办法。
任凭她们把方法用尽,徐若瑾还是活的比她们都潇洒和惬意。
“说来说去,就是差一个机会而已。徐若瑾,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往死里折磨你!”姜陈氏恶狠狠地说道。
“父亲那边呢?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么?”姜婷玉突然想起还在边境的姜中方,如今一家人的势气都指望着姜中方,她也不得不惦记这位父女感情并不怎样的父亲。
姜陈氏不屑地说道:“还不就那样?战大捷之后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姜婷玉一听,也有些不满。
“就是,他快些打下七离,我们的日子也能水涨船高,还用得着在这里受这些人的闲气?”
姜陈氏没有说话,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