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若瑾与皇后之间的恩怨纠葛,无论是容贵妃还是其他四妃几乎都知道。
此时看到徐若瑾安安分分的在这里等候皇后,皆是震惊纳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今儿这是怎么着了?不但天气好,瑜郡主也突然被一阵风似的吹到了宫里来?若非今日与众位姐妹一同前来探望皇后,还真是险些与你错过呢。”
容贵妃虽然说话仍带着阴阳怪气,可此时,徐若瑾已经知道她便是当初持“灵阁”干股的人,更得了徐若瑾对她安稳无事的承诺,所以说话之间少了几分戾气,眼眸中也透着担忧。
只是她的担忧徐若瑾能看得懂,其他四妃却不应不知道。
惠妃本来与徐若瑾就没什么交际,德妃看了看也没有开口,只坐在一旁闷声不说话。
贤妃打量了徐若瑾半晌,接着容贵妃的话问道:“可是府上出了什么急事?有本妃能够帮忙的吗?”
“多谢各位娘娘关心,此事只能由皇后娘娘来做个决定,其他人还真是帮不上忙,劳烦各位娘娘惦记了。”
徐若瑾语气幽幽,倒是让德妃和惠妃冷嘲一笑,庆幸自己没开口,否则不把这浅薄的体面给丢了,好似贤妃哪样?
贤妃呃住半晌,自嘲一笑,没再开口。
而这一会儿,小太监在外唱名:“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皆停了叙话寒暄,站起身准备迎候皇后的到来。
徐若瑾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低头含,跪拜行礼,而是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看着、等着……
其他几位娘娘看到徐若瑾这副模样皆是惊住了!
此时谁还能不知道徐若瑾来干嘛?
这明摆着是找茬来了!
皇后由宫女搀扶着慢悠悠的从后殿走出来,本是仰着头的漫不经心,更带着一股无人可比拟的傲气,可余光往下方一瞅,正看到徐若瑾目不转睛的直视自己。
皇后一愣,未等坐下便冷哼一声,“瑜郡主这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早上便进宫来见?没提前递个帖子就罢了,难道连行礼问安都不会了吗?想必太后在世之时,也会为此特意派个宫嬷再教教你,好歹也是御赐皇姓的郡主,别连这点儿体面都丢了,也是丢本宫的脸呢。”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妇的确是遇上了不知该怎么处置的事情,一时之间这腿就僵了,跪也跪不下了,还望皇后娘娘多多体谅。”
徐若瑾根本就没有给她跪下的意思,可她如此态度,皇后又怎可能答应?
“其他人都起来吧,好不容易来探望本宫一次,还让你们瞧见了这样的笑话,不知道的,好似本宫是冷宫中的人了,行礼问安都做不得,那又来干什么?还是好生的回去学学规矩,别来这里丢人现眼。”
皇后的语气极重,更是带了压抑心底的怨气,若非见到田公公也在一旁,她的脾气早就爆了。
可皇上这几日刚刚对自己有几分体恤,更是开始提携国舅陆凌枫,所以皇后对此还是多少有些顾忌。
“瑜郡主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儿?这会儿可以说了吧?正好几位娘娘都在,多少也能帮您参谋参谋、出出主意。”田公公在一旁搭了话,让事情好歹有个进展。
从与郡主进宫到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来,这事儿闹的已经让他一身的冷汗,都快急出火泡了。
“田公公这话说的,刚刚瑜郡主不是说了,这事儿只能由皇后娘娘做主,用不上我们帮忙。”德妃向来是与皇后娘娘关系交好的,这会儿也不忘挤兑徐若瑾一句,也是给皇后提个醒儿。
皇后脸色惊诧,带着一股子不安的目光看向了徐若瑾。
容贵妃在一旁突然站出来,指责德妃道:“既是知道帮不上忙,还在这里插什么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挤兑谁,帮不上就是帮不上,没能耐就是没能耐,有什么不能认的?”
德妃对容贵妃突然插话十分惊诧,更是目光讶异地在容贵妃和徐若瑾之间来回徘徊。
什么时候容贵妃也开始向着瑜郡主说话了?之前她不是最看不得徐若瑾的?
容贵妃翻了个白眼,只当此事是她多嘴了,根本与她无关。
皇后瞪了容贵妃几眼,转过头来与徐若瑾道:“那你就说说吧,来找本宫到底所为何事?好似我也没用灵阁的酒,更是没得你什么供奉的礼,别好似欠了你多少银子似的,本宫可不缺银子。”
皇后直接提银子,明摆着是讽刺徐若瑾满身铜臭,出身低劣。
即便已经知道徐若瑾是朝霞公主的私生女,可自小就被抱到了偏远之地的中林县,又只是寄养在一个小主簿的家中,能有什么造化?即便身份提了,那性子、那品位,也是抬不起头的。
“之前曾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太医们已经无暇为宫中的其他主子们诊病医治,所以若瑾特意来看看,皇后娘娘到底是得了什么样的重病?要拴住所有的太医。”
徐若瑾根本不理皇后说的其他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如今看皇后娘娘平安无事,更没什么大病,却不知为何又不允太医给其他人诊病医治?这事儿,看起来有点儿荒唐了。”
徐若瑾这话一说,让其他几个妃子都愣住了。
皇后什么时候拴住所有太医?
徐若勤指的这个人又是谁?
容贵妃和其他四妃皆是面面相望,都见对方一脸的茫然无措,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
皇后也眉头蹙了起来,纳闷不已。
徐若瑾这说的到底是谁呀?难道是四妃中的某个人?正好她们今日全都来了,就是为了一同指责自己的吧?
皇后的目光在容贵妃和贤妃、宸妃之间看了半晌,因为德妃和惠妃跟她的交情还算不错,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敢伙同徐若瑾来指责自己。
那就只有其余的三个人了……
宸妃眼见皇后充满审度的看着自己,顿时就慌了,当即跪在地上,向皇后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身体还算不错,近些时日根本没有召见太医诊病,更不知道瑜郡主所说是何事,却不知是不是其他两位姐姐有什么身体有碍的了。”
宸妃说罢便看向了容贵妃和贤妃。
可此时她们二人也甚是纳闷,最近都没有召见太医,这徐若瑾说的到底是谁呀?
这是二人不会像宸妃那样与瑜郡主撇清关系,而是看向了徐若瑾,只等着她说出最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