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贤妃娘娘,徐若瑾又想起在宫中的第一次初见。
她与皇后娘娘对顶了几句,反而让皇后娘娘对自己起了疑心。
那时她就对贤妃颇有顾忌,因为她根本不认识,更是从未听闻过有这么一位娘娘。
为何她会突然要自己去宫中坐坐?
宫门争斗的阴狠惨烈,徐若瑾向来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因为很早她就知道宫中情形复杂。
更何况皇上至今无子,定是后宫有人作怪,所以她对此格外谨慎,宫中的人,她一个人都不想见。
罗春见徐若瑾面露惊诧之后皱了眉头,也没有再追问她与贤妃娘娘什么关系。
在宫中伺候多年,罗春早已明白了知少是福的道理。
对这等事情还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如若不是徐若瑾,他或许不会为贤妃娘娘传话。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提及贤妃娘娘的事,转向正事,罗春为徐若瑾诊起脉来。
重新的定了调养的方子,又与方妈妈定了关于徐若瑾休息吃药的时辰。
随后闲聊几句罗春便离开了。
想着宫中的事情,徐若瑾与方妈妈聊了起来。“那位贤妃娘娘妈妈您可曾听说过?”
方妈妈点了点头,“……他或许与姜家有关系。”
“原来是姜家。”徐若瑾恍然,难不成当初将三夫人提及灵阁干股送于宫中人,就是贤妃娘娘?
只是这件事情她不想追根问底,也不想现在就与宫中有任何瓜葛。
只要心中对此有数就可以了。
红杏熬好了药为徐若瑾端了过来。
药味儿虽苦,徐若瑾一口灌下,方妈妈亲自下厨为她做了吃食,随后说起府上人手不够的事情。
“早先走了十几二十个人,如今很多活计都没有人做,郡主府邸很大,家中护卫都少不得,更何况还有书房和后园子,洒扫的粗使丫鬟和婆子也少不得,这件事情不能耽搁久了。”
“可惜京都没有咱们信得过的人能够引荐,直接找伢行买人?又怕来的人不靠谱,妈妈你有什么想法呢?”
徐若瑾更愿意听方妈妈的话,对这等事情还是方妈妈更有经验。
“如今您与四爷与之前不同,郡主府上可不仅仅是您一个人,四爷还是左都督的身份,过年过节迎来送往都少不了的。家丁护院的人选还是交给四爷,但内院的丫鬟婆子还得您自己做主才行。”
方妈妈思忖后建议道:“也不妨趁着这个机会拉拢些关系,总不会所有人都反对您和四爷,离不开京都,那就在京都要建立人脉了。”
徐若勤对此颇为认同,点了点头道:“姜三夫人不在京都,否则还是她最可靠,唯独与我熟识的便是蒋明霜,可她如今又在严府。”
“要不然,我请宫中的董公公为我们找一找?”
徐若瑾想到他,“总不能对宫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求他能说什么隐秘的事儿,好歹也是个能通气儿的。”
“董公公倒是个贪财的,这样的人更好交。”方妈妈应下,“那您想什么时候见?”
徐若瑾道:“看四爷想让‘灵阁’什么时候开张?那时皇上和太后少不得派人来,见了面再借机提一提,总比明目张胆的去找更合适。终归不差这几日,咱们正好先消停消停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不管是什么法子您都得先把药喝了。”红杏从外又端来一碗。
徐若瑾瞪大眼睛满脸苦涩,“刚刚不是已经喝了?怎么还有?”
“罗太医一共为您开了两种药,刚刚那一碗是先服的,这一晚是后服的,终归您两碗都要喝。”
红杏闻了闻呛鼻的药味儿,吐了舌头道:“只是这一碗可能有些苦,奴婢为您去拿点儿蜜饯?”
“还拿什么蜜饯了?端过来吧,我一口都喝了。”徐若瑾从红杏手中接过来又是汩汩一口灌下。
擦了擦嘴,她小脸苦涩道,“自作孽,不可活,谁让我昨个抽了疯呢,那就得喝苦药教训教训自个儿,若是沐阮在的话一定会笑话我活该的。”
“谁会笑话你活该?”一道磁性的男声从外传了进来,徐若瑾侧头朝门外看了看,正是梁霄走了进来。
“这会儿就回来了?铺子准备的怎么样?”
徐若瑾对“灵阁”的事情很上心,一个月不让她离开府上,她也只能惦记着酿酒了。
似乎提到这件事情,她的心情就会变得不错。
酒香,人恶,特别是京都的人更不是东西,比不上物件儿了。
“随时都可以开张,只差没有酒了。”
梁霄好事心情不错,亦或是马上就能恶心到澶州王府的人,说话时也透着一派轻松。
徐若瑾笑了笑,捂着小脸儿看他道:“脸上没那么冷冰冰了,看起来更是俊俏帅气,好看。”
没想到徐若瑾会说出这样的调戏自己,梁霄走到她身边,低身凑在她的面前道:“你想怎么看?爷都满足你。”
红杏瞪了眼睛,拿着药碗立即溜出了寝房,方妈妈笑着摇头离去,只留他二人在屋中甜甜腻腻。
徐若瑾脸色羞红,“说什么呢?没正经,让方妈妈和红杏她们都误会了。”
“有什么误会的?还不是为了哄你开心。”
梁霄坐在床边上,大手一揽,将她抱入怀中。
双手覆上她的柔软,让徐若瑾忍不住出了娇嗔的声音,在他怀里来回的扭蹭,轻斥着道:“松开,别闹。”
只是她这么扭扭捏捏的,反而让梁霄有些欲罢不能。
双唇含住她的耳朵,轻轻吸允,徐若瑾只感觉一股暖流袭遍全身,酥麻不已。
扭过身想推开他,可一转头就被梁霄逮住小唇猛烈亲吻……
很久没能这样亲腻,徐若瑾也有些渴望,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忘情的回应着。
干柴烈火,两个人吻得如痴如醉。
只是最后是梁霄先推开她,咬牙切齿道道:“我开始后悔要孩子了。”撂下这一句,梁霄转身出门去洗凉水澡。
徐若瑾窝在床上咯咯咯咯的笑,捂着自己的小腹道,“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若是再不出来,你爹可要急了。”
这一日徐若瑾和梁霄过得倒算舒畅,只是夜微言却没有那么痛快了。
龙案上厚厚一叠奏折,全部都是弹劾梁霄的。
“梁霄啊梁霄,你真是容不得朕喘一口气,徐若瑾的事情还没等结束呢,你却又去澶州王府门口开什么‘灵阁’?朕真是后悔让你们两口子来京都了……”
“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