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徐若瑾故意隐瞒,而是话哽在喉咙,她下意识的改变了想法。
夫人摆席,丫鬟们乐滋滋的去准备,唯独黄妈妈又多问一句。
梁大将军的下落终归是府上的秘闻,之所以婆婆没瞒着她,因为她是梁家的媳妇儿,但若消息从自己这边传出去,便是犯了大忌。
特别是黄妈妈,徐若瑾意识到自己在心里并未完全的信任她。
亦或许是之前留下的阴影,亦或许是心中突然的警戒。
随心吧,即便有可能是小心眼儿了……
晚间的酒席吃的很是和睦欢畅。
这也是徐若瑾嫁到梁家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家族的温馨。
梁夫人没有了之前那副冷漠刁钻的犀利,端庄的笑,举手投足间显出的大气、宽容,还有那股与生俱来的贵不可攀。
徐若瑾想起初次见到梁夫人时的感觉,现在比起那时,少了寒暄的僵硬,倒更让人乐于亲近。
或许,这才是婆婆的本来面目。
只是,这一份温馨和蔼,平易近人,不是对自己这个她瞧不上的儿媳罢了。
梁夫人初次没有为难徐若瑾,只让她夹了几筷子菜,便坐下吃用。
虽然没有为难,梁夫人却也不愿多理睬她,反倒是让这一顿饭吃的很愉悦,除却觉得这一张桌子上少了个人,便是梁霄。
徐若瑾也有些想他。
已经过了订好去姜家的日子,他怎么还不回来?
梁霄回来,已经是三天以后。
徐若瑾这三天可谓是享了几天福。
自那一晚梁家摆宴庆喜之后,梁夫人对徐若瑾除却不理不睬之外,没有再刁难半句。
徐若瑾欣喜若狂,好似心底开了花,每天仍旧早起去给婆婆请安,熬了药之后,梁夫人便会把她打走,不用她在“福雅苑”伺候。
回了自己的小院,那个臭男人又不在家,徐若瑾除却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被他折磨了好几晚,又因来了小日子身子疲,再与婆婆斗气半个月,她早已身心俱疲,需要好好的缓缓。
养了三天的福,第四天早上还没等醒,就觉得身边有人。
猛一睁眼,就看到那一张灰眸冷脸侧卧的盯着她。
“离的这么近干嘛?好似要吃人似的。”
徐若瑾拍拍被吓到的小心肝,转过身又要去睡。
梁霄眉头一皱,拽着她的手臂一拎,她整个身子翻了回来,面对着他。
“你不问问我走这么多天,做了什么?”
“你会说吗?”
徐若瑾眼前仍旧朦胧,完全没睡醒。
“说不说是我的事,问不问是你的事。”
“你不说,我为什么要问?想说的话,我不问,你自然就说了。”徐若瑾觉得他压在身上的手好沉,伸手推开,转了身,“让我再睡会儿。”
“嘶……”
梁霄倒吸一口闷气,又把她翻过来。
徐若瑾很不高兴,索性一脑袋扎了他怀里,继续睡。
宽大的床多个人就是讨厌,还占那么大的地方……
再一次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没心没肺,梁霄自觉很受伤。
奔波了多半个月,遇过多次慑人的危险,回到家想要放松下来好生休息,搂着媳妇儿温馨说上两句话舒畅舒畅。
可面前这个……
他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脸,“胖了。”
“啊?胖了吗?”徐若瑾瞬时的睁开眼,立即摸摸自己的小脸,“真的吗?”
梁霄咬紧了牙,“真的。”
徐若瑾立即坐起来,嘟着嘴自言自语,“我只轻松了两三天而已,怎么能胖的这么快?而且我也没吃太多的荤食,只吃过一次炖肘花,还有一次香酥鸭……”
“没事,我来帮你。”
梁霄一把将她拽了怀里,捏着她的小下巴。
徐若瑾心里一惊,抿着嘴瞪他,“你干嘛?”
“帮你运动运动。”
不等徐若瑾缓回神,他浑厚的唇已经吻上。
小别多日胜新婚,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催的****更浓,吻的也更加激烈。
撑开她的小嘴,他的舌猛然侵略。
徐若瑾本就睡梦中被扰醒,却又被吻的七荤八素,只觉得他的手搂的越越紧,她也越的喘不过气来。
“憋,憋死我了。”
她的嘴被占着,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
他的手豁然一松,徐若瑾长舒了几口气,可身上瞬间有些冷,才现自己的衣裳被他飞快的褪去,周身赤*裸在他的眼前。
一张小脸通红无比,她想要拽起身边的被子,却被他把手脚摁住,动弹不得。
“你,你,你讨厌!”
徐若瑾骂不出口,只觉得脸如火烧。
成亲以来,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里被他这样的盯着。
梁霄的嘴角涌起了笑,“想我么?”
“你……”
“想不想?”他伸出一条腿,把她乱动的小腿儿压住。
徐若瑾只觉得脖颈处都似冒火,“想。”
“想谁?”
“你讨厌。”
“到底想谁?”
“想那个臭混蛋!”
梁霄笑的很欢畅,褪去自己的衣裳,将她彻彻底底的压在身下,“那个混蛋也很想你。”
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呼出,情浓,意浓,让她不自觉地轻吟一声。
没有再多余的话,他的吻轻啄在她白皙如玉的皮肤之上,被晾的冰冷的身子也随着他的吻逐渐变暖,随即火热起来。
她的双臂不自觉的攀附在他的脖颈之上,他的深入让她双腿酥麻,忍不住绷的紧紧。
屋内时而传出的呻吟,让屋外的春草和凝香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快步的跑过去,把内间的门随手关好,春草摸着自己的脸都觉得烫。
四爷也真是的……
与四奶奶亲热也不关门,当她们这些丫鬟都无七情六欲么?
春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凝香,却见凝香红着的脸上,还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艳羡。
艳羡?
春草对她的这份情意实在不能理解。
可凝香是四爷唯一动过的丫鬟,也便是通房丫鬟,她自己不愿,却也不能评价她人。
一个时辰过后。
徐若瑾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歪在他的怀里便又睡了过去。
梁霄看着她脖颈上的吻痕和胸前的潮红,满意的露出笑。
女人,真是得意就会忘形。
却不知她的男人为了父亲的那一张字条,拼了命?
想到忠叔早间看到他归来时的热泪盈眶,梁霄心底却更为沉重。
梁家,该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