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琳看着叶辰,秀眉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猜疑。
“别动她,否则她活不过十分钟。”叶辰看着许芸琳,淡漠说道。
“您……您也是医生?”许芸琳看着叶辰问道。
尽管……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他的穿着打扮根本不可能是个医生,但许芸琳还是想确认下。
在许芸琳看来,他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就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医生?”卫杰当即冷笑道:“一看就是来城里打工的乡巴佬,在这里充大头,满嘴喷粪,胡说八道。”
“如果你信我,就别动她,我有办法救她。如果你信他,那你随意。”
叶辰神色坦然,目光冷酷,直接越过卫杰,看向了许芸琳。
如果不是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叶辰都懒得说这一句。
“你个乡巴佬,还蹬鼻子上脸了?”卫杰冷笑着,一边朝叶辰走了过来,一边叫嚣道:“要是因为你,耽误了病情,出了人命,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看这美女长得漂亮,想要在这里演一出英雄救美,博取美女的好感。”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果然你们这些农民工,人脏心也脏。”
周围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然后对着叶辰指指点点。
看到这一幕,卫杰心里很是激爽,就你这样的乡巴佬,跟我斗?
“你母亲现在的症状是急性心肌梗死,是由动脉粥样硬化所导致。”叶辰淡漠说道:“而且你母亲常年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现在她的心脏功能很脆弱,即便要搬动她,也只能用担架。”
“如果冒然把她背起来,胸腔受到压迫,脆弱的心脏瞬间就会骤停,到那时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这是最基本的医学常识,真的是医生,不可能不懂这些。”
“至于你!”说到这,叶辰看了走过来的卫杰一眼,眼神陡然冷厉:“滚!”
“啊!”卫杰吓得大惊失色,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此刻,他满脸都是恐惧,这个年轻男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就在刚才,他甚至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他不就是一个农民工么?”卫杰万分惊恐的在心里想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卫杰脸色惨白,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跟叶辰对视。
此刻,周围的人群,也不敢再对叶辰指指点点。
叶辰的目光落在许芸琳精致的脸庞上,淡淡问道:“你,怎么说?”
许芸琳张了张嘴,神情看上去像是在迟疑,但确切的说,她是因为震惊。
刚才叶辰那一瞬间的变化,的确吓到她了。
而且叶辰所说的那些话,足以证明他精通医道,至少他只是这么隔着看了一眼,就诊断出她母亲所患有的疾病。
叶辰当即转身,既然不信,那我走!
许芸琳瞬间凌乱,这家伙,这么有个性的么?
我都还没说话啊!
“等等,请您救救我妈。”许芸琳连忙追上前,请求道。
叶辰看了一眼许芸琳,转身就朝着老妇人走去。
很快,叶辰便蹲下身,将一颗黑棕色的药丸塞进了许母的口中。
“这是?”许芸琳愣了愣,着实是药丸有点丑,还带着点腥鼻的气息。
“鼠便。”叶辰淡淡回道。
“……”许芸琳又凌乱了。
你喂我妈吃老鼠屎?
叶辰看都没看许芸琳一眼,淡淡说道:“这是复齿鼯鼠的粪便,又称五灵脂。这药丸的主要成分是五灵脂,对心脏病有奇效。”
叶辰身上还有很多这样的药丸,这是五年来,他在那片森林中的收获。
因为那片森林中,有太多太多奇珍异兽。
而炼药的能力,正是狱神传授给叶辰的,狱神告诉叶辰,这是很古老的一种职业,那时候,世人称之为丹医。
“扶好她!”叶辰交待了一句,旋即他的两只手分别按在许芸琳母亲的肩颈处,轻轻揉着。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很简单,在普通人眼里就像是在按摩一样。
但许芸琳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变了,因为她从叶辰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气!
是的,许家是古武世家,对于气并不陌生。
虽然说许家发展到现在,能练出气的人已经很少,但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
许芸琳十分意外,他没想到如此年轻的一个人,竟然能用出气。
这一刻,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果然,五分钟之后,许芸琳的母亲便悠悠醒转,神色都变得好了几分。
恰好此时,救护车赶到。
至于那个叫卫杰的男人,早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虽然你妈症状缓解了,但最好还是去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她身上的病太多了。”叶辰转头,看着许芸琳,淡淡说道。
“好的,谢谢你,对了,我能留你一个联系方式吗?”许芸琳连忙说道。
叶辰起身,淡漠回道:“不好意思,我没手机。”
说完,叶辰就转身离开。
“……”
许芸琳呆呆的看着叶辰离去,在风中,她再一次凌乱了。
其实许芸琳不知道的是,叶辰是真的没有手机,他刚刚重新融入都市,还没来得及去办理一个。
半个小时后,叶辰凭借记忆,来到一个城中村。
城中村的周围,在叶辰的记忆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城中村里面,还有着叶辰儿时的记忆。
只不过,这里已经很是破败,几乎没有人住,破旧的平房上,到处写着“拆”的字样。
十年了,不知道母亲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叶辰想着,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然而,越靠近家门,叶辰的心里却忐忑起来。
近乡情更怯,这会儿是叶辰的真实写照。
“砰!”
突然,远处一声巨响,瞬间惊扰了叶辰思绪。
旋即,惨叫声接着响起。
叶辰神色一变,如猎豹般冲了出去,入眼的一幕,让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森然。
一处平房外面,几个混混式模样的人,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老妇人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浑身都被泥土染成了黄色,苍老的脸上满是红印,嘴角还挂着几许血迹。
“臭婆子,一把年纪了,给你钱都不要,真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搬不搬?”领头的黄毛居高临下,下达最后通牒。
“不,求求你们了,我不要钱,我只想留在这。”老妇人双手抓着那黄毛的右裤腿,苦苦哀求道:“我儿子还没回来,我要等他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