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哑姑的不满,叶修文看得出来。
但他必须要以任务为重。
更何况,越北有越北的法律,他作为一个外国人,不应该,也不能插手太多。
他随同维尼,来到了户籍科,维尼给了钱,自然户籍科的科长,要给予一些方便。
但想要从那么多人当中,查找一个人的地址,恐怕并不那么容易。
更何况,卡托未必,就是用自己的名字买下的房产。
最后,他们只查找到了卡娜在马哈镇的住址,仅此而已。
“唉呀,天气已经要黑了,我要去接我的女儿了,......”维尼说要去接自己的女儿,叶修文很奇怪的道:“你女儿多大了?”
“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二了,都在读小学,太让人操心了,孩子早恋啊?我得看着点,.......”
维尼很无奈的道,而哑姑,却冲着叶修文比划,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这老头,看起来要有六十多了吧?怎么两个女儿,才十几岁?
“领养的吧?”叶修文道。
“对,这位张先生,说得太对了。我这个人,人好话不多,看到别人遇到危难,就要慷慨解囊,倾其所有,.......”
“好了,去接你的女儿吧!”
叶修文拍给了维尼二十块钱。维尼笑呵呵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呵呵!”
但见这样喜欢贪小便宜的维尼,叶修文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与哑姑打了一辆车。
他将地址给那出租车司机看了看,司机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便动了车子。
“啊!啊?”
哑姑在这个时候比划道:倘若在卡娜的家里,没有找到什么,那么是不是,还要回到圆点,去就卡娜?
“这件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警察查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那个卡娜身上没有伤,这就说明,她没有被刑讯逼供。
也就是说,警方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定罪卡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换句话说,卡娜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犯。
所以,你别总想着帮卡娜脱罪,.......”叶修文道。
“啊!啊!.......”
哑姑继续比划,那意思是在说:你看她最后的那个眼神,那种表情,一看,就是被冤枉的,........
“不要吵啦,你们说得是这个案子吧?那个叫做卡娜的,一定会偿命的啦,.......”
司机有些听不下去了,丢过来一张报纸。
报纸上,有一个很大的标题,说得就是卡娜杀人的案子。
叶修文拿在手里,看着案情的大概经过。
说是在一幢窗户、门,都在反锁的情况下,生了一起,密室杀人案。
死者,是一个中老年男子,大概与维尼的年龄差不多。
现死者的时候,门是锁住的,窗户也完好无损。
户主死在了卧室中,背后插了一把刀。
刀子是户主家里的,上面有卡娜的指纹。
而且最后离开别墅的,也正是卡娜,.......
“这案子,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卡娜,你看见了吧?”叶修文将报纸丢给了哑姑。上面是英文,哑姑可以阅读。看了半响,这才将报纸丢掉,比划道:那也许是还有什么人,在卡娜走的时候,进入别墅了呢?这种案子,在侦探小说里,可是不少。
“不要狡辩了,警方一定掌握了更多的证据,这才定罪的,.......”
叶修文无奈的道,而那个司机,则冲着叶修文笑了笑,仿佛是在说:你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也真够操心的。不会说话,还愿意说。
“啊!啊!.......”
哑姑很凶的冲着司机比划,那司机吐了一下舌头,将车子,停到了一片棚户区。
“抱歉了先生,里面我的车子进不去。按照上面的地址,理应是倒数第三家,.......”司机道。
“谢谢,.......”
叶修文道谢,付了车费,与哑姑下了车。
但见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很多越北人都在乘凉。
有老人,在筛豆子,有妇女刚刚卖菜回来,而还有孩子,在街道上嘻嘻。
前面,还有打牌的,还有打麻将的,看起来其乐融融,任谁都不会想到,会有一个杀人犯,会住在这个里面。
在叶修文打量周围人的同时,周围的人,也都看着两位,来自异乡的叶修文、哑姑。
“你们找谁?”
一个身着黑色T恤,穿着大裤衩的中年男人,问道。
“我们要找卡娜,.......”叶修文直言不讳的道。
“嚄?你们是要找卡娜啊?她不在,只有两个孩子在家里。”那身着黑色T恤的中年人道。
“呵呵,那能带我们去看看她的两个孩子吗?我们是受人所托,.......”叶修文含蓄的笑道。
那身着黑色T恤的中年人想了想道:“跟我来吧!家里留下两个孩子,也挺可怜的,......”
“谢谢!”
叶修文道谢,身着黑色T恤的中年人,再前面引路。
还没到卡娜的家里,便见得一个年纪在六七岁的小男孩,哭着跑了过来。
“这是卡娜的小儿子,.......”身着黑色T恤的中年男人道,然后将小男孩拦住道:“陌桑,你这是怎么了?”
“叔叔,有人在欺负姐姐,你快去救她呀!”陌桑哭着道。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还要欺负两个孩子?”
身着黑色T恤的男人很生气,气呼呼的跑进了卡娜的家门。
叶修文带着小陌桑,在后面跟着。但也就当来到了卡娜家院子的时候。却见那身着黑色T恤的中年男人,竟然跪在了地上。
自打屋子里走出了四个人。
其中三个身着花衬衫,手里拿着砍刀。而中间一个烫着羊毛卷的男人,则嘴里叼着烟卷,一只手抓着卡娜的大女儿‘捷亚’。
捷亚有十几岁了,育的很好,看着像是一个大姑娘,此时头很乱。被那个卷头的男人,用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一只龌龊的手,垂在‘捷亚’,刚刚育的胸口处。
“啧啧,就你这种熊包,也想替别人出头?窝囊废!”
那卷头的男人,用脚蹬在那身着黑T恤中年男人的脸上。那个中年男人,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