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凝成的拳头只是消散了一些,但不多,最后重重的轰在了许飞的胸口。
噗!
许飞直接就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忍不住喷出了一道血箭。
“许飞!”
文淑脸色巨变,刚想跑到许飞跟前,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击飞许飞的那只黑烟大手就迅速回返,直接就把文淑给抓在了手里,拎到了半空中不断蠕动的黑烟人影跟前。
“文,哇……”
眼睁睁的看着文淑被抓走,许飞话没说完就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这一拳之下,他只感觉浑身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并且脏器官更是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内视之下,他更是看到了心脏都出现了裂纹。
这伤势,不可谓不重。
重重地喘了两口粗气,灵力迅速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放开她!”许飞凝视着半空中那黑烟人影说道。
“桀桀……”
黑烟人影阴笑一声,缓缓说道:“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待我重见天日那天,你将成为我的新娘,与我行走在命运的长河中,共度永生之行。”
“草!”
听见这番话,许飞顿时大骂一声,龇牙咧嘴的站起身喝道:“这是我的女人,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敢觊觎?”
与此同时,他内心也是猜到了文淑在山洞内被吸走以后,肯定是被眼前这个黑烟人影做了手脚,被放进了棺材中,并且还穿上了大红袍。
正如这黑烟人影所说,一定是想让文淑做他的妻子。
许飞现在很愤怒,这逼居然看上了他的女人。
同时他现在也有点疑惑,眼前这个黑烟人影不是女巫吗?怎么还想娶媳妇了?难道传说中的女巫不是女的?
“恶心,你放开我!”
文淑被黑烟大手抓着不断的挣扎,然而无论她怎么拼命挣扎,却根本就挣不脱黑烟大手的束缚。
“你该感到庆幸,待我苏醒,将会君临天下,届时,这片空间所有的人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黑烟人影淡淡的说道。
“去你麻痹的,放开我女人!”
许飞急眼了,任谁在面对自己女人被别人惦记上的时候,也不可能保持冷静。
这一刻他体内的小磨盘疯狂的转动了起来,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力,他浑身一震,提着赤色长剑,直接爆冲而上。
“区区真蜕灵大成之境,也敢跟本座武武宣宣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黑烟人影冷笑了一声,随即再次凝结出一个拳头。
嘭!
许飞当场被击飞!
噗噗噗!
半空中,他接连喷出三大口鲜血,就跟不要钱似的。
随着扑通一声,许飞重重地摔落在地,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本就深受重创的他,这次更是伤上加伤,哪怕呼吸都能让他感觉肺要炸开了一般。
“好强!”
许飞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还只是一个黑烟凝成的人影而已,如果是女巫本体降临,那会多么恐怖?
他不敢往下想了。
他忽然觉得,不能让这个恐怖的女巫彻底苏醒,不然那将是一场浩劫。
想到这里,许飞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定不能让他苏醒过来。
“倒是很顽强,不过,也就这样了。”
见到许飞没死,黑烟人影似乎也有些诧异,但他似乎并不如何在意,因为许飞在他眼中并造不成什么威胁。
紧接着,半空中那黑烟凝结而成的拳头,直接化拳为掌,携带着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朝着许飞拍了过来。
在这一刻,许飞再次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不仅没有让他慌乱,反而让他越的冷静。
“许飞,你快跑吧,不要管我了,他太强了,能活着出去一个是一个!”文淑忽然大叫道。
“你在说什么屁话!”许飞抹了一下嘴唇上的血渍。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只要活下来就行了,不用管我!”文淑说着眼角流下了一行晶莹的泪珠。
“我是个男人啊。”
许飞苦笑了一声,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来,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手掌,说道:“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那还叫什么男人。我也跟你说过,如果要死,我会死在你前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的声音没落下,体内的灵力就爆了出来,淡黄色的灵力直接冲出了体外,与此同时,小磨盘疯狂转动,为他提供更加强大的力量,并且快速的修复着他体内的伤势。
“阴阳……太极图!”
许飞低喃了一声,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之极,双手变幻之间,阴阳二气瞬间爆,几乎是顷刻间,半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图。
“去!”
许飞双手捏诀,向前一指,阴阳太极图顿时朝着那黑烟凝成的手掌碾压而去。
嗤嗤嗤……
随着一阵让人牙碜的声音响起,黑烟凝成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分解并吞噬。
很快,手掌消失不见,而许飞则是露出一抹狞笑,控制着阴阳太极图直接朝着半空中的黑烟人影而去。
“这是什么道术?”
看的出来,黑烟人影怕了,虽然看不见什么表情,但他的声音当中充满了惊骇之色。
他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再次动了攻击,随着黑烟一阵蠕动,直接凝结出了两个硕大的拳头。
可并没有什么卵用,直接就被阴阳太极图碾压而过,被分解吞噬了。
“我这道术,专克你这种没有肉体的东西。”许飞一声冷笑。
阴阳太极图,是由阴阳二气勾勒而成,其中并有分解和吞噬的功能,对于没有肉身的魂体之类的东西,最为致命。
“哼,如果我本体苏醒,一巴掌就能呼死你!”黑烟人影撂下一句狠话,旋即抓着文淑就要掠进正前方的主殿之中。
但许飞怎么会让他如意呢,阴阳太极图陡然加速,直接将其笼罩在内,朝着他碾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