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怪物的尸体旁,我将那尸体拖走,拖到了村子外面的树林子里,毕竟现在天快亮了,村民们要是看见这东西的话,恐怕会弄得人心惶惶。
很快我就在这家伙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这家伙的身体是被缝合的。”我皱着眉头扒开那怪物尸体上的倒刺,露出下面皮肤被缝合的痕迹,若不是我现在的眼神好,估计都发现不了,这缝合的手法实在是隐秘。
“不是天灾,是人祸?”柴巴疑惑道。
“难道是有人想毁了这个村子?”我也有些震惊,这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我又在这尸体上翻找了一会,还真就被我发现了一点猫腻。
在这家伙的尸体的前胸口,有一个小小的“言”字。
“这是制造出这个怪物的人的名字或者姓氏吗?他以为这是在创作吗?还在这怪物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柴巴有些愤然地说道。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
“这个人或许是想借怪物的手报复这个村子,在怪物的身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也就等同于自己在报复了。”
“那这个人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又或者他本人的力量不足够支撑他完成这件事,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鬼王推测道。
“你们说……会不会,这个凶手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出这个可能的时候,简直后背发凉。
“为什么这么说?”柴巴问道。
“进了村子之后,我借助你的力量感受了一下村子的气息,只有一个地方,没有这个怪物留下的阴气。”我脸色微冷。
“如果是这样,那个地方的人确实可疑,但是也不能因此断定那的人就是罪魁祸首,万一是人家有本事能保证这个怪物无法靠近他家呢?”柴巴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有这个本事的话,周木生又何必逃出村子求救呢?直接去找那个人就好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其他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如果那个人见死不救呢?”鬼王总是能想到人的阴暗面。
“还是不对,如果那人有这个能力救人,村民们在当时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不论如何也会试着去恳求这个人,除非……这个人有本事,但是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村民们并不知道这个人有本事。”我说道。
“现在天快亮了,去那个地方一探究竟不就好了?”柴巴说道。
我点点头,随后就地处理了这个尸体,焚烧后掩埋,再将掩埋的地方处理掉痕迹,免得被人挖出来。
休息了一会,我又回了村子,或许是因为晚上发生的事情,即便现在是白天,村子里面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我感觉到有人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可即便是他们看到了我这个陌生人,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仿佛生怕只要一开口就会把怪物招过来。
我倒也不在乎,害怕是人之常情。
很快,我就到了之前说的那个房子,这里看上去和村子里的其他房子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房子走向看着有些别扭,和村子里的其他房子走向完全相反。
在风水上说,这种是很不好的,会破坏整体的风水格局,搞不好还会让这家人家破人亡的,如果这家人真的有本事的话,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带着心底的疑惑,我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
院子里传来一阵警惕的声音。
“村子里出了事,我是来帮忙的先生。”我半真半假的说道。
没一会,大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只怯生生的眼睛,似乎是在观察我。
“如果是怪物在敲门,就凭你现在开的这个缝隙,你就已经没命了。”
我半调侃着说道。
因为我感受到这人身上的气息很纯正,绝对不是坏人,那种纯正的气息只有绝对纯良之人,没有丝毫歹意的人才能拥有,是绝对的心灵纯净。
不过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被邪祟盯上,没道理那怪物不找他。
那青年听了我的话之后,这才打开了大门,看着我说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有一个疑惑,想请教一下。”我打量着眼前的人,年纪和我相仿,但是多了一股不谙世事的感觉,倒是少见。
青年疑惑的看着我,说道:“请说。”
“昨晚的那个怪物到了村子的任何一个角落,却唯独没有来你这,为什么?”
我直接问道。
青年愣了一下,随后转身让开大门的位置,指着院子里对我说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我皱了皱眉,探着身子朝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在青年的院子里竟然立着一尊大佛!!
“这……”
我震惊了,一般人谁敢在自己院子里放一尊大佛啊?!
不过这佛像有些不太一样,佛像并非普度众生的超然神色,反倒是有些悲悯,眉宇间尽是愁苦,光是看着就让人莫名升起一股悲伤之感。
再转头看着青年,青年的眉宇间似乎和这大佛很像。
“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干什么的?”我问道。
青年却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说了,要我在这里守着这大佛,哪都不许去,就等着他回来,你说的怪物我不知道,但如果找了所有人都没有找我,或许就是因为这佛像吧,师父说,这佛像可驱百祟。”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打扰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你确定这人没问题?不和他打听点什么吗?”柴巴疑惑地问道。
“没问题,那人一看就是不谙世事,太过纯净,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我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朝着周木生家走了回去,如果周木生一直都住在这村子里,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等我回到周木生家里的时候,门口已经挂上了白灯笼,院子里也设下了灵堂,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没人敢出来,因此院子里吊唁的人,就只有周木生夫妇二人,显得有些悲凉。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灵堂,朝着棺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上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