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商讨对策?”
左丘声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防备和探究。
我没有多说,常老六说过,此人戒心十分的重,我说再多的话他也会对我心存怀疑,既然常老六说过他记得常老六的气息,那还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稳妥一点。
这么想着,我朝着左丘声伸出了手。
“干什么?”
左丘声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着我。
“前辈不是问我要干什么吗?一会您就知道了。”
说完,我伸手抓住左丘声的手,然后缓缓调动体内属于我和常老六之前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汇聚在掌心,让左丘声能有时间清楚的感受到常老六的气息。
过了一会,左丘声猛地瞪大了眼睛,随后迅速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我是常老六的弟马,是常老六让我来找你的。”我收回手说道。
男人脸色变了变,显然是感受到常老六的气息了,随后,男人问道:“常老六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左家有禁制,常老六短时间内进不来,但是我既然在这里,他会来的。”我安抚了一下左丘声,让左丘声相信我,随后继续说道:“六爷说你这里有一样东西,能坏了左家的气运,是不是?”
“你不是要帮助左家修复气运吗?”男人狐疑地打量着我。
“不找个幌子,我怎么见到你?”我咂咂嘴说道。
男人心下了然,说道:“东西确实在我这,但是你既然答应了那个女人修复气运,就肯定是要做做样子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在场围观,你想要在那个时候用这个东西破坏气运,怕是不会得逞。”
“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动手。”我打断左丘声的话说道:“常老六告诉我了,左家后院有一口井,是气运命脉所在,只要将那个东西扔进井里,守住三个小时,就能彻底破坏左家的气运。”
“三个小时,那可不是容易事。”左丘声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说道:“这样吧,这件事我去办,我比你更熟悉左家的地形。”
“不行。”我摇了摇头,说道:“常老六既然让我去做这件事,肯定有他的考虑,还是我去吧,估计常老六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找你,到时候你可能还得帮他进左家。”
“左家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今天你在那个房间里见到的人,都是左家的精锐,一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即便你现在能力不弱,也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在,你坚持不了三个小时的。”
左丘声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道:“所以你得想办法尽快把常老六弄进来啊,不然到时候我可就死翘翘了。”
“你就不怕我放你的鸽子?”左丘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既然常老六信你,那我也信你,我相信常老六不会看错人,再说了,你恨左家害死了你的野仙,比起害我,你应该更想对付左家才是。”
我心里想的清楚,即便左丘声并不想真的救我,但是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破坏左家气运的计划失败,毕竟这是他策划了好多年的事情。
左丘声大笑了一声,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块子递给了我。
“这就是那个东西?”我接过来之后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左丘声点点头,说道:“这是从阳脉上弄下来的东西,里面蕴含着至阳之气,左家气运属极阴,这东西是克制左家气运最好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不可貌相啊。
“今天晚上你就等着配合常老六吧,放这个东西的事情交给我。”
我把那个小方块妥当地装在衣服的里兜里,冲着左丘声说道。
“你要小心。”
左丘声十分郑重地看着我说道,语气里少见的多了一丝关心。
“放心吧。”
和左丘声分开之后,我暂时先回了房间,得想办法先把我身边的这个鬼魂解决掉,不然我刚一行动就暴露在那个女人的视线当中了。
“鬼王,你有办法解决掉监视我的那个家伙吗?”我询问道。
“能,不过解决掉那个鬼魂的话,那个女人也会立马就感受到,她和那个女人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鬼王说道。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那能不能暂时困住那个鬼魂,让它一时半会不能和那个女人联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自己就能做到啊,用控鬼咒不就行了?不过要稍微改动一下,困住那鬼魂的同时,得暂时封住他的神智,否则那女人那边也是会有所察觉的。”鬼王的语气有些嫌弃。
我眼前一亮,对啊,控鬼咒就能做到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在距离晚上还早着,还要再等等。
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在床上,感受着那股气息的方位,然后默念控鬼咒。
没多久,一道虚影渐渐显现出来,我找准时机,手指朝着那虚影一点,那虚影顿时就定在了原地。
“你怎么能看见我的?!”
那鬼魂十分震惊,刚想要联系那个女人,我立马手指结印,朝着那鬼魂的眉心一点,瞬间封锁神智。
“抱歉了,你得在这里待上一会了。”
我看了一眼鬼魂那逐渐变得迷茫的眼神,随后悄悄出门,朝着后院的方向摸了过去。
似乎是为了配合我的行动,今晚的天空十分阴沉,月光被阻隔,整个左家一片漆黑。
突然,一抹亮光晃晃悠悠的掠过,是那天遇到的那个提着灯笼的老头,似乎是在巡视。
等到那老头过去之后,我顺着一条小路来到了左家的后院,果然在院子里面看到了一口井,只不过井的周围布满了红色的丝线,上面还系着铃铛。
“这点阵法,还难不倒我。”
我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身形灵活的穿行在那些丝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