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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沈黎是个低调内敛的好人,她最好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她,一个人老实待着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如今被迫跟段清泽捆绑在一起,她就变成了哪里有热闹就去哪里看,没热闹也要亲手创造热闹的乐子人。

因此,沈黎看着那自称来自大宗门的女修,摆出了反派脸:“哦?你母亲是盾星门长老?那你叫她来救你啊,你看看她不能听到赶来。”

陶菱闻言,气急道:“你有本事就放开我!我储物袋里有千里通,我母亲知道我被绑了定会立即赶来!”

哟嚯竟然还有千里通,是故意给她留的吗?

沈黎愈发相信孟宛是故意拉入第三方,便让拂意将其余三人带走,又亲自给陶菱松绑,看着她和蔼亲切地说:“来,叫你母亲来啊。”

陶菱蓦地后退一步,此刻她也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她怎么觉得此人是故意骗她将她母亲叫来?这是陷阱吗?

可她母亲是分神大能,眼前之人怎么可能伤害到母亲?

沈黎指了指陶菱的储物袋:“来啊,我还没见过千里通呢,掏出来给我看看?”

陶菱下意识捂住储物袋退后,几乎以为沈黎要抢她的千里通。

沈黎有点无语,给她机会,她不中用啊!

总不能是自己演得过火了吧?

沈黎看看那女修,再看看一旁毫无说话意思的林之存,又看向抱胸看戏的段清泽。

段清泽接收到沈黎的目光,开口笑道:“姐姐,她好像听不懂人话,留着也没用,不如杀了吧。恰好你也该练练如何杀人,我在旁替你掠阵,不必担心受伤。”

沈黎:“……?”

练练打架就行了,专门练杀人就算了吧!

陶菱见沈黎转开视线,连忙想要从储物袋中取出千里通,然而她的储物袋中却是空空如也,她母亲给她的法宝和她这么多年积攒的东西都没了!

她怔愣当场,好半天才愤怒地喊道:“你们凭什么如此羞辱我!要杀便杀,我不怕死,我母亲会为我报仇的!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一截树枝突然从陶菱的面颊擦过,她脸上顿时多出一道血痕,疼得她捂着脸踉跄后退一步。

段清泽冷冷道:“敢再说一句我姐姐的不是,下一次就是你的耳朵。”

陶菱捂着脸惊恐地看着段清泽。

沈黎不知怎么了,问段清泽:“她怎么突然骂人?”

段清泽嗤笑道:“找不到娘了。”

沈黎再看那女修,她外貌青春靓丽,以修士的眼睛来看差不多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修为应该是有筑基巅峰,但应当是从小宠到大,所以眼里不藏心思,什么情绪都展露在脸上,此刻对方怕是怕,却似乎不将死当一回事。

或者说,这人不懂得生命的重量,所以不是对死亡看淡,而是根本没想过那意味着什么。亦或者,她只是觉得他们根本不敢动她。

“千里通不在你身上?”沈黎失望地问。

也是,孟宛要是将千里通留给对方,岂不是给了太过明显的破绽?

然而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一整件事很奇怪,有哪里不对。

“明知故问,不是你们拿走的吗?就为了不让我找我母亲来!”陶菱愤怒地扬声道,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那么大的委屈,没想到只是偷跑出来一趟,就遇到这样的事!若她能见到母亲,一定要母亲替她出气!

“那可冤枉我了,我巴不得你母亲找过来,可以更热闹一些。”沈黎道,“这里是妙法阁你知道吧?其实我们几个也是刚被抓来的,跟刚才送你过来的人不是一伙。刚才那女修名叫孟宛,你认识她吗?”

陶菱下意识否认:“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散修!”

随后她才想到沈黎话里表露的意思,狐疑道:“你们真的也是被抓来的?我不信,你们怎么没被绑?”

沈黎追问道:“你真不认识孟宛?没听说这名字也完全没见过她?”

陶菱不耐烦道:“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去记那种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沈黎见眼前这女修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对林之存道:“林道友,麻烦你把她恢复原状。”

“你要干什么!”

陶菱见林之存拿了绳子上前,不禁慌张后退,林之存却只是低声说了句“冒犯了”,便重新将躲闪也没用的陶菱绑好,又一次封了她的声音。

陶菱再次恢复到只能发出啊啊啊的状态,而在林之存把破布也塞回去后,啊啊就成了呜呜呜。她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恶狠狠瞪着林之存,而他却只做未见。

拂意恰好送完人回来,沈黎便请她把这位长老之女也带回去关好,总不能让人坏了事。

接下来要做的,就只剩下等待。

等待两位楼主失踪消息的发酵,等待妙法阁中应该存在的眼线将消息传出去。

拂意等人见了几个管事,管事们离开时便也将消息带了出去。宫楼那边似乎并未传出楼主尤禹舟失踪的消息,但角楼楼主花奉生失踪之事却在刻意宣传下开始闹得沸沸扬扬。

沈黎也没闲着,段清泽在提了让她杀那冒犯她的女修练身手后似乎就将这事放在了心上,把林之存赶走去盯着情况,自己则将沈黎拉到僻静处,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道:“姐姐,你要会杀人。”

沈黎:“……谢谢,我觉得我不需要。”

段清泽盯着沈黎看了数息,执起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手指,视线低垂不知在看些什么。

段清泽的动作又轻又柔,沈黎只觉得指尖发麻发痒,想抽回手却不成,只好问他:“你到底在看什么?”

段清泽勾了勾唇,抬眼看她:“姐姐,这双好看的手,不该染上血色。”

沈黎默然许久:“……所以呢?”

“所以你要好好用法宝,别让血沾到。”

段清泽将她左手的衣袖慢慢往上撩起,直到露出她一圈圈缠绕在左臂的丝带。这丝带先前是七彩的,但被他破坏后便恢复了红色的本色。

缠在白皙手臂上的红色勒出一点肤色,两种颜色的界限分明又有几分交融,令原本只是单纯想取下这法宝的段清泽呼吸微顿。

见段清泽的眼神变化,沈黎连忙扯了下自己的手,当然没扯动,她忙又拉起衣袖,将法宝连同手臂一起盖上。

眼中没了那片红,段清泽便又抬眼看向沈黎,连带着被盖在沈黎衣袖下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掌下那片肌肤,指腹在丝带和温热的肌肤间滑动,带来难以言喻的酥麻。

沈黎蓦地想起段清泽不久前才跟她说过双修的事,再加上此刻他似有暗示的狎昵举动,她心一凉。

孩子大了,心也野了啊!

他单纯亲昵地亲近自己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可却再也不会有了,她当初就没想过那种亲昵还能如此变质!

沈黎不好说穿,她另一手隔着衣袖拍了下段清泽的手,故作自然地嗔道:“干什么,痒死了!阿泽,你是不是要帮我看看法宝?我昨夜炼化了它,用起来感觉还不错,我试给你看,你帮我瞧瞧有没有问题。”

段清泽好似这才回神,放松了抓沈黎的手,她便趁机抽回手,心念一动,丝带悬浮着从她手臂上飘下来,被她捏在掌心。

随后她在半空中摆了个复杂的中国结。

段清泽的注意力终于被半空那神奇的玩意儿吸引去,蹙眉道:“姐姐,这有什么用?”

沈黎心道,转移你注意力啊,看看,不是挺好用的吗?

她说:“不知道,我就随便试试。还挺好玩的,你觉得呢?”

段清泽抬手轻轻一拨,中国结便乱了。

沈黎迟了一步叫道:“别碰,会打结的!”

她说晚了,丝带纠缠成一团,到处是死结。

沈黎无语地看着段清泽。

哪知他却盯着她的脸忍不住大笑起来,甚至笑得弯了腰,环着沈黎的肩膀靠着她。姐姐真是太好玩了。

从没听过的爽朗笑声就在耳旁,湿热的鼻息时不时划过耳畔,沈黎一时僵立,看看半空仿佛扭成张苦瓜脸的丝带,也忍不住想笑。

她轻轻拍了下段清泽的手臂道:“别笑了,你弄乱的,你得帮我解开。快站好,太重我要站不住了。”

段清泽乖顺地直起身,沈黎刚想往后退上一步,却被他按住双肩,用力往怀里一搂,只听他略显得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下不怕站不住了。”

沈黎被迫面颊紧贴段清泽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脏跳动声,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然后她听到他说:“姐姐,现在好像不是你急,是我急了。”

沈黎:“……?”什么急?我没急啊?急什么?

她突然发觉她这些问题有点熟悉,不久前似乎才这么在心里反问过。

段清泽下一句话差点把沈黎送走:“我想跟姐姐做双修才能做的事。”

什、什么鬼!

沈黎:“……!”不,你不想!你是魔尊我是蝼蚁,你不要乱来啊!

她深吸口气道:“不是说不要再提双修的事吗?我是你姐姐,你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从来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段清泽下意识回了一句,顿了顿后推开沈黎,垂下视线盯着沈黎,脸色阴沉,“姐姐不想跟我双修,想跟谁?”

沈黎连忙摇头:“没有谁啊!你看到我身边还有除了你之外的谁吗?”

段清泽想了想,摇头:“目前没有。”

他面色好了些,便再追问:“那为什么不行?”

沈黎心中负气地想,怎么不行?行得很,双修吃亏的又不是我,这种占大便宜的事我凭什么不同意?

但她可不敢将气话说出来,她怀疑段清泽之前说是她提的双修,指的就是他还在叫她黎姨时说起双修,她见他胡搅蛮缠便说了句气话,说他再胡闹就真跟他双修了。

这就是瞎说话的报应,这会儿她要是再敢说气话,他说不定能欢天喜地当场跟她双修!

“你知道双修是指什么吗?”沈黎强作镇定道。

她还记得,当初他心智才几岁的时候,似乎以为双修就是一起修炼。

段清泽眉峰微挑,不悦道:“姐姐是把我当小孩吗?双修便是做夫妻,做夫妻该做的事,今后永远在一起,此生再不分离。”

沈黎心道,确实不是小孩了,对双修的认知有了升级。

她见他说这些话时坦然平静,疑心他并不是真正了解,便又问:“什么叫夫妻该做的事?”

段清泽理所当然道:“亲吻拥抱,天天待在一起……”他忽然想起田珍曾一脸甜蜜地说卞霆的话,又临时补充道,“我会很中用,一定让姐姐满意。”

沈黎:“……?”这种虎狼之词!他竟然真的知道!

沈黎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红,反正她是不大敢看段清泽。

她躲开视线手按在他胸膛上,用力推开他,没从正面回答:“不是说好等离开这里再说吗?这里不是说那种事的地方,等捣毁妙法阁后我们再好好谈。”

段清泽被沈黎推开小半步,抓住她的手握紧,有心在此时说清楚,但感到她全身紧绷,又见她双唇紧抿,一副抗拒的模样,他沉下眉眼,片刻后又舒展开,隐忍道:“好,那便之后谈。”

那阁主最好立即来受死,他或许还能让对方死得轻松些。

沈黎松了口气,如果这次有机会逃掉那是最好,否则她就要接受良心的拷问了!

假如还是逃不掉,而这是大概率事件,那么她最好从现在起就好好想想,她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来打消段清泽的念头……

说定了先不谈,段清泽便替沈黎将丝带的死结都解开,当然不是手动解,他简单用灵力一冲,丝带便自动舒展开,恢复成了丝滑的长条。

他探入神识,笑道:“姐姐果然炼化得很好。”

他将丝带还给她,退后两步看着她说:“姐姐,你来攻击我,我帮你熟悉它。”

沈黎迟疑了片刻,她跟人战斗的经验实在太少了,一想到面前是个洞虚大佬,她就有点腿软。

他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并没有特意散发出战斗意志,但过去的肌肉记忆影响还在,成为她对面“敌人”的他看起来极度危险。

“姐姐?”见沈黎不动,段清泽眉头微挑,“姐姐在怕什么?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沈黎一咬牙,操控着丝带迎了上去。

要能在外独立生活,自保能力必不可少,她不能只会逃,难得有洞虚大佬教她,又绝不会伤她,她还犹豫什么呢?

柔软无害的丝带在操控下刹那变成了杀人的凶器,气势汹汹地朝段清泽飘去。

段清泽气定神闲地站着,甚至还伸手,由得丝带缠上他的手,紧紧勒住,柔软的丝带变得锋利,段清泽若是跟沈黎同修为者,手臂已被割出一道道血痕。

但它在他手上,却像是乖巧的宠物一样服帖。

“姐姐,不要单纯正面迎敌。”段清泽说着便用灵力“劫持”了丝带,操纵着它反冲向沈黎,在她紧张的双眼前突兀停住。

他提醒道:“后面。”

沈黎蓦地回头,她的脑后正悬浮着丝带的一头,似散发着寒光。

原来迎面而来的丝带在停下时,另一头已悄然甩到她身后,冲她后脑而去。这若是在真正的战斗中,她已经死了。

沈黎深吸口气恢复平静:“我明白了,要充分利用它的特点。”

她重新操控丝带,能感觉到段清泽顺势松了控制,丝带重新飞向段清泽,丝带一头突然绕着他旋转起来,很快整条丝带便成了旋转的旋涡,将段清泽围在其中,突然一头从旋涡中探出来,攻向他,被他轻抬手挡住。他眼含笑意:“姐姐学得真快。”

旋转的丝带旋涡形成了牢固的防御,又将敌人困在其中,时不时会从旋涡阵中探出攻击,敌人稍有分神便会受伤。

沈黎也扬起笑脸,看来她在修炼一事上确实有几分天赋。

接下来,沈黎又思考了几种攻击方式,在段清泽的指点下做了部分修改。

临近结束时,段清泽忽然身形一晃贴近,抬手拿下沈黎头顶的木簪。

黑色长发失了束缚后披散而下,沈黎愕然看着段清泽。

他低笑:“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提醒。时刻记得防御突袭。”

确实打得兴起忘记防御的沈黎:“……知道了,快还我簪子。”

段清泽却不肯还,只道:“我替姐姐绾发。”

他走到沈黎身后,以指为梳,梳理着她的长发。

指尖隔着头发触碰到头皮,沈黎只觉头皮发麻,热意聚集到耳尖,她下意识紧绷身体,有些结巴道:“不然,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这种行为确实太亲密了,她莫名有种危险的感觉,但不是性命之忧的那种危险。

“我还没有替姐姐绾发过,姐姐不要拒绝我。”段清泽仔细地抓起沈黎的长发,只怕弄疼她,动作放得很轻柔,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沈黎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只好催促道:“那你快点。”

头皮微微绷紧,发髻在头顶成形,最后被发簪固定。

感觉到段清泽终于退后,沈黎长舒一口气,下意识摸上头顶,这一摸到发簪她就意识到触感不对。

又摸了两下,她发觉那发簪似乎是某种金属做的,很简单的样式。

她转身看向段清泽:“我的木簪呢?”

段清泽道:“给姐姐换一根,那木簪都旧了。”

沈黎道:“可我用惯那一根了,你还我。”

段清泽看着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掌心,抬手按上去,却不是归还木簪。

“不还。”

沈黎:“……?”你这么大一个魔尊,怎么好意思抢我一根木簪的!

下一刻却见段清泽微微弯腰,直视着她的双眼道:“我怕姐姐再不见了。”

沈黎只觉得心脏好似停跳了一颗,随后便疯狂地跳动起来。

段清泽拿她的木簪是为了在她不见时用寻灵蝶找到她!

沈黎先前一直很小心,不让自己的贴身物品落在段清泽手中,可她也拦不住他主动有这个意识抢走啊!

应该是这次她被妙法阁抓到,让段清泽意识到他缺了她的贴身物品没法找到她。他当时找来应是从伍君那里拷问出的信息,能找到她只是巧合。可是以后不一定有这样的巧合了。

“没、没必要吧?被妙法阁抓走只是意外,今后我们不会再吵架,我也不会再擅自离开你。”沈黎有些着急。

她这根木簪跟她的时间比书稿还长,它要是落在段清泽手里,她根本就不要想跑了,只要不能一口气跑出五百里,她就会被抓住,可洞虚也不可能一口气跑五百里啊!

这一刻沈黎生出了深深的绝望。她本来就很难逃掉了,这下更是将她的逃跑希望无限降低到零。

这还怎么玩啊?躺平等死算了!

“我知道,这只是保险。”段清泽深深凝视着沈黎道,“我无法承受失去姐姐的可能。”

原本该情意绵绵的话听在沈黎耳朵里却等同于死亡宣判,可她偏偏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绝望,只能侧身别过视线,只用一次呼吸便冷静下来,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强笑道:“有你在,我怎么会再被人抓走呢?”

她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强硬理由可以拿回木簪,便不能再提,不然只会愈发加深段清泽的怀疑。躺平的话心里想想就算了,她也不能真的等死。

段清泽扬唇一笑:“是啊,任何人都不能将姐姐带离我身边,”他顿了顿,原本便漆黑的双眸似乎更深邃了些,“包括姐姐自己。”

沈黎害怕这样炽烈的注视,好像能将她烧成飞灰,她只能插科打诨地笑道:“除非你要丢下我。你可别忘了,辛伏县时你竟抛下我去追别人,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当然不会。我已失去过姐姐一次,那就足够了。”段清泽抬手抚在沈黎脸上,指腹顺着她的面颊轮廓慢慢下滑,“有时我会觉得姐姐就像清晨露珠,阳光一出来便会消失……姐姐,你不会消失的,对吧?”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脖颈处,这是个模棱两可的姿态,像是亲近的眷恋,又像是若有似无的威胁。

沈黎微微仰头,笑望着段清泽道:“当然不会,我是个人,又不是露珠。”

会不会消失她说了又不算,她说不想消失,他就会怜悯她愿意留她一条性命吗?

段清泽露出满意微笑,下一刻忽然往某个方向看了眼,对沈黎道:“我们走吧姐姐,我已迫不及待要杀掉阁主。”

来的人是吴震群,他回羽楼后盯了许久,在花奉生失踪的消息传过去后,羽楼成员间也多了些骚动。

妙法阁自成一体,从来没有发生过楼主在妙法阁内突然失踪的事,这种怪异的事往往预示着危险,所有人都久违地紧张起来。

“葛十里把孟宛叫去问了情况,她又让人去找其余几楼楼主,因为找不到宫楼楼主,葛十里好像有点怕了。”吴震群说的有事实有推测。

只有角楼楼主失踪确实是大事,但还没到令人担忧自身的地步,但若宫楼楼主也失踪了,那便难免让其余几楼楼主担忧自己的性命安全。

“葛十里知道宫楼楼主也是来角楼后失踪的,都不敢来呢,就让我来看看情况。”吴震群的话语带着些许嘲讽。当然了,如果他不知道角楼里搞事的是“自己人”,他的胆子也不允许他来这里。

“其余人呢?”

沈黎追问道。

段清泽就站在沈黎身边,一般沈黎在处理事情时,没有必要他不会插话,只是在一旁眼含笑意看着沈黎,他觉得沈黎微蹙的眉,紧抿的唇,思考着什么的湛亮双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迷人。

“除了孟宛,没有什么特别的。”吴震群立即收了嘲讽老老实实回答,“她好像往外传递了什么消息,但具体什么我就没法知道了。”

沈黎问:“你跟孟宛认识多久了?”

吴震群回忆了下道:“有二十多年了吧,她来得比我晚。”

沈黎再问:“这二十多年你有没有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吴震群蹙眉,“她来了没多久就成了葛十里最宠爱的侍女,所有人都会给她一点面子……对了她好像很喜欢出门,虽然比不上我们这些捕鹊堂的,但远比别人出去勤,也不知她都在外头做什么。之前这不管小人的事嘛,小人也没多问。”

孟宛确实很可疑,但若说她是卧底,她又好像真的在担心花奉生的安危。

该不会是卧底爱上仇人的狗血故事吧?

假如今日花奉生没有“失踪”,孟宛将盾星门长老之女故意带来之后又会如何做呢?她封了人的声音,可花奉生在对雏鸟的事上都会亲力亲为,怎么会看不出异常?就那女修的那张嘴,他立即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也明白孟宛在搞鬼。

妙法阁会尽量避开大宗门的弟子,就是不想招惹不能招惹的麻烦上身,孟宛此举无意于背叛。她就这么相信花奉生不会当场将她这个叛徒杀掉?

沈黎觉得这事很不合理,孟宛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恋爱脑啊。或许在将那盾星门长老之女带来后,按照孟宛原先的计划,会跟花奉生说些什么?但因为花奉生“失踪”,孟宛的计划便全被打乱了。

“孟宛来了。”

段清泽忽然在沈黎耳边轻道一句,打断了她的思索。

几人躲了起来,只见孟宛匆匆跑来,见到吴震群愣了愣:“你怎么在此?”

吴震群愁眉苦脸道:“葛楼主让我来看看角楼里的情况……那我也不能不来啊!”

孟宛心思显然不在他身上,随口应了一句,便继续往里跑。

吴震群急忙追上去:“孟宛姑娘,等等我!”

孟宛头也不回道:“别跟来!”

吴震群脚步一顿,往暗处看了眼,没有得到指示,便又继续跟上去,只是尽量不让孟宛发现。

孟宛此时也没心思去管吴震群,跑到半路见到拂意,她立即抓着拂意道:“今日新送来的人在哪里?带我去!”

拂意低眉顺眼地说:“请跟我来。”

四个新送来的人是分开关押的,两个女修在一间房,孟宛得知后要拂意把另一个女修带走,房间里便只剩下陶菱一人。

见到有人来,陶菱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整个身体扭动起来,像一条被丝困住的毛毛虫。

孟宛并没有立即上前,她在陶菱面前静静站了会儿,似在挣扎着什么。

可是许久之后,她终究是叹息了一声,上前将陶菱堵嘴的布条扯下,又解开了对她声音的封禁,看着她神态温柔道:“你可是叫陶菱?”

陶菱一愣,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皱眉打量着面前的人,认出这人就是将自己带过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你知道我是谁?”陶菱吃惊地问,又冷了脸怒骂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放了我?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抓我!”

孟宛十分顺从地解开了绑陶菱的绳索,低声下气地赔罪道:“真是对不住,我先前真的不知你是谁。若是知道你是谁,我绝不会动你,唉,这都是误会。”

陶菱横眉道:“什么误会?我绝对要告诉母亲,把你们这个地方踏平!”

孟宛好似对陶菱的蛮横毫无所觉,愁眉不展地说:“确实是我们做错了,你要如何惩罚我都是应当。”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陶菱道:“我是刚刚看到这千里通,才知你的身份,你……勿怪。”

陶菱立即抢过千里通,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像是怕孟宛反悔一般连通了千里通。

千里通是一对一定点通讯,里面只能绑定一个人,很快陶菱便委屈地说:“母亲,快来救我!”

千里通里传来一个威严中又带着温柔安抚的声音:“菱菱,莫哭,告诉母亲,你在哪里,可有危险?”

孟宛抬眼看去,目光复杂。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语气。

得了母亲的安抚,陶菱眼眶都红了,连忙说:“这里叫什么,叫什么妙法阁!母亲,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我!”

千里通那头诡异地停顿了数息,惹得陶菱紧张地呼唤道:“母亲?母亲你还在吗?”

千里通那头的女声再度响起:“菱菱,是不是有人让你找我?”

陶菱道:“不,不是。把我抓来的人说看到千里通才知道我的身份,就把千里通还我了……”

“菱菱,你把千里通给她,让母亲跟她说。”千里通那头的声音依然温柔,却似乎多了几分危险。

陶菱并未察觉到这种不同,能联系到母亲便有了底气,闻言也听话地将千里通递给孟宛,以一种施舍的语气冷哼道:“我母亲要跟你说话。”

孟宛沉默地接过千里通,转身便离开屋子,在陶菱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锁上门,来到另一间空屋。

“……杜长老。”孟宛开口。

“你好大的胆子。”千里通那头的声音只剩威严,不辨喜怒。

孟宛道:“我起初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在看到这千里通之后才知她是您的女儿。”

杜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耐烦:“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尽快送菱菱离开?”

孟宛道:“我本来是要悄无声息送她走的,可是阁内出了大事,我联系不上您,只能冒险如此。”

“什么事?”

“花奉生楼主和尤禹舟楼主一夜之间双双失踪,至今不知去向,阁内也没有入侵的痕迹。”孟宛飞快地说。

杜莹道:“他们叛逃了?”

孟宛立即道:“不会,花楼主十分喜爱他如今在做的事,绝不会背叛您。至于尤楼主,他的贪婪不会如此轻易满足,在这里可以得到在外面得不到的一切,他没有理由背叛。”

她顿了顿,紧张又期盼地说:“这里需要您,阁主。”

千里通那头,杜莹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响起:“你先把菱菱安全送出来,我会尽快赶来。”

“是,阁主。”

千里通切断联系,孟宛腿软般扶着墙壁坐下,千里通滑落在地。

她手捂着嘴,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

突然,房门被撞开,几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孟宛蓦地转头望去,那是一女二男三个人,因为背光,她不太看得清楚这三人是什么模样,只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沈黎目光复杂地看着瘫坐在地的孟宛,“你好啊,阁主的眼线。”

孟宛蓦地一怔,随即摇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们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昨夜花楼主正在教导的雏鸟,我走的时候你们还……”

她突然顿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蓦地瞪向门口三人。

沈黎微笑道:“你刚才跟千里通那位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哦。”

她转头看向段清泽,声音清亮:“阿泽,再过不久,你可以杀掉阁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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