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羊城。
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雨,也是秦风离开这座城市的第三天。
思念,好思念。
担忧,好担忧。
想他,好想他。
李秋雪坐在总裁办公室中,无心审阅办公桌上的几分重要文件,魂不守舍,频频走神。
他还好吗?
他在干什么?
他救出他的兄弟了吗?
他有没有受伤?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还会回来吗?
不敢想,偏偏又忍不住的想。
就如身处油锅之中,很是煎熬,很想给他打个电话,了解他的情况让自己心安,可每每拿起手机,李秋雪又不敢将电话拨出去。
她好怕,自己的一个电话,或许会成为秦风分心败战的契机……
啪!
李秋雪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不留余力,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顿时嫣红了一大片。
“李秋雪,你在想什么?你是在诅咒自己的老公死么?你想做一个寡妇吗?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最多就是受点小伤而已!
不,他连受伤都不会,他是无敌的,他一定能让敌人统统倒下,然后健健康康的回来,他跟你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你还没有给他生个宝宝……”
李秋雪在自言自语。
说着说着,她不由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真的好滑,好柔嫩,好平整。
摸着摸着,她不禁想到,有朝一日,她这平坦的小腹逐渐隆起,最后成为一个大肚婆的画面,那时候,秦风一定会每天趴在她的肚皮上,倾听里面小宝宝的声音。
以前的李秋雪,觉得自己变成大肚婆时,一定是很丑的。
可现在,想象到那个画面,她的心就好像被融化了一般,好温暖,好幸福。
她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埋头痛哭。
她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再担心秦风了,无脑的坚信他会胜利,可她这几天已经给过自己好几个耳光,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忧虑。
她真的好怕啊。
她真的不敢面对,从今往后,她只能看着秦风送她的那串乌木化石手链,日日发呆,夜夜思念,却再也看不到他的生活。
如果那样,她一定不会独活下去的。
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想和他一起过生活,一起活个几十年的啊。
……
在世界的另一端。
哈拉多山脉。
时间推移,在撒旦军团等诸多势力联盟的庞大雇佣军队,陆陆续续死去将近六百之多的精兵时,远方的天际,终于露出一抹鱼肚白。
这对撒旦联盟来讲,无疑是件好事情。
只要白天一到来,敌众我寡的大帝,实力就会有变相的削弱,如此一来,正在朝着深山逼近的诸多雇佣兵,胜算无疑是更高了。
此消彼长,这对秦风和苍龙团而言,则是一个非常不利的事实。
尤其是对于苍龙团而言。
一番恶战之后,躲进山脉深处的苍龙团,伤亡惨重。
总共不过三百六十七人的他们,前前后后已经死去十三人,重伤一百四十三人,剩下的人,也或多或少有着影响实力的轻伤。
深山中,环境恶劣。
即便是全体鼎盛时期,在这哈拉多山脉中都不会过得容易,何况是今日情景?
没有充沛的食物,没有消炎治伤的药物,不能安心休息整顿,无时无刻都要保持警戒心,防备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野兽和敌人。
这样的日子,他们已经坚持了三天。
每一次黑夜的到来,对他们而言都是噩梦,因为野兽开始躁动了。
每一次白天的到来,对他们而言也是噩梦,因为外面的敌人躁动了。
进退两难,生死只在一念间!
此时,苍龙团几百号人,正躲在一口落寞孤凉的山洞中,在这里抵御野兽,会让他们减轻不少负担和危险。
洞口外投来微光。
众人不由苦笑着摇头:“还是这样,刚刚避开野兽,又要离开山洞,找适合抵御敌人的环境了。”
在山洞里,可以有些抵挡没有什么智慧的野兽,但却抵御不了有智慧有武器的敌军,一旦被敌人发现,躲在山洞中的他们,便会直接被堵杀。
代号毒蛇的萧筱扯了扯嘴角,颇有几分母豹子的味道:“一群杀千刀的混蛋,偷袭暗算,如果大帝哥哥在,他们早就死绝了!”
“毒蛇,你这不是在废话吗?”夜狼白夜撇嘴说道:“要是大帝老大没回华夏,别说是偷袭了,他们连声屁都不敢放!”
代号虎王的盖伊鼓舞士气道:“大帝老大现在应该知道我们的情况了,他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来的,兄弟们,我们再坚持坚持,只要坚持到大帝老大过来,就算敌军有再多的人,也只有被我们宰杀的份!”
“对,大帝大人无所不能,只要他来了,我们立马让撒旦军团变傻蛋!”
“妈了个巴子,想想老子都窝火,要不是大帝老大忙着泡妞,咱们苍龙团还轮得到那群逼崽子欺负打压?”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等大帝大人来了,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
这是个非常神奇的团队。
前不久还各自低迷的他们,只要听到大帝两字,便会立刻精神振奋,自信满满,仿佛已经看到,眼下让他们十分痛苦的敌军,很快就要被他们屠戮击垮的画面。
这,就是苍龙团上下,对大帝源自灵魂的崇拜和相信!
但,相信归相信,眼下他们还是得接受现实。
大帝还没来,他们必须要离开这个山洞了。
“昨天我们待过的小密林,很可能已经被敌人发现,今天不能再去那了。”
暂任领导之位的萧筱,雷厉风行道:“兄弟们辛苦一下,一起出去找个合适的新地皮,一定要坚持下去!”
“坚持就是胜利!”
众人齐呼,充满热情的跟着萧筱走出山洞。
却是才刚走出山洞,几百号苍龙团神兵,便猛地愣在了原地,一道道目光,齐齐的朝着对面瀑布下的景象望去。
瀑布下的漆黑岩石上,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的身边,有着一柄锋锐无匹的宝剑。
一人一剑,寂寞如雪,又熟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