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心机似海。
听完介绍之后,苏逸放慢脚步再次回到自己的阵容中,司徒牧阳目视着苏逸眼中崇拜之情再次闪耀,轻声轻气地说道。
“小师叔公,还有无情大哥,你们都好强!我到了这里完全是最弱的了!”
司徒牧阳说着说着,因到九星谷新奇不已,而四处冒光的双眼有了些许暗淡。
苏逸嘴角微勾,轻声说道:“牧阳,你努力修炼也可以的,在你这个年纪,你绝对的逆天的存在,相信自己!神剑门是中洲一流势力,你可是少宗主!”
“嗯嗯!不该妄自菲薄的!”
司徒牧阳转眼又展开了天真自信的笑容,对这苏逸低声说道。
“不过,小师叔公,我还以为混乱域除了小师叔公的霸王宗,都没有好人了呢,刚刚那个南宫城主修为实在强悍,人更是不错!刚正不阿,赏罚分明!”司徒牧阳说完朝着前面的南宫寒戈投去了赞赏的神情。
苏逸正要搭腔,旁边的阴冥美目流盼的双眼中流出阵阵玩味,向司徒牧阳找了招手。
阴冥的手段,司徒牧阳是目睹了,当下怯生生的挪过去
“小弟弟,你过来,姐姐再教你一个道理哦!”阴冥月眉舒展,微笑地点了点司徒牧阳的眼睛。
“凡事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
“用心去看?”司徒牧阳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询问道。
“小子我问你,刚进来的时候,你还能感觉到栾硕那小贼的元气气息么?还有跟在南宫小子身后的强者现在是不是少了几个?”西无情一边向前走一边幽幽地说道。
司徒牧阳这才仔细回想,当时全场的焦点都在南宫寒戈和苏逸身上,之后便是跟着南宫寒戈进谷。
当时一门心思进山谷,自己并没有注意南宫寒戈身后的强者数量。
而且栾硕那边就算被冰封,只要不死,元气气息还是会从冰块中泄露出来,特别是元虚境的强者,元气气息浑厚凝实,不会收敛的完美无比。
仔细想来栾硕的气息倒是再也没有感应到了。
司徒牧阳迅速抬眸张望起来南宫寒戈身后,确实少了两位九星谷弟子,耸了耸鼻子,轻声说道。
“确实不曾现气息,人数也不对,难道死了,去给他收尸了?”
西无情嘴角一抹笑容浮现,无常仙子容光明艳的俊脸也是笑意满满,轻声敲了一下司徒牧阳的后脑勺。
“长的很机灵,怎如此蠢笨!那是被人迅速抬走了!”
无常仙子低声传音给司徒牧阳,南宫牧阳看似是在惩戒栾硕,冰封了他,实则动用水属性元气,元气化冰,直接将他的伤势和灵魂暂时镇压,以免栾硕重伤不愈,神志陷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司徒牧阳目光微动,刚刚南宫寒戈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
仔细分析却如两位姐姐所言一样,倘若真的是这个心思,那南宫的心机不可谓不深!
“用心去看!”司徒牧阳喃喃自语,阴冥的话久久在司徒牧阳中回响。
过了半晌,司徒牧阳眼中精光一闪。
是了,南宫寒戈从一开始就在远处等候,目的是为了测试苏逸修为到底有多深。
没想到苏逸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元皇境的强者击败,大大破坏了南宫寒戈的计划,
如果不是自己表弟太过一般,南宫寒戈还不会这么早出来。
而栾硕毕竟是南宫的表弟,赤日宗这么多年暗地里早就成为了九星谷的附庸势力,南宫寒戈于公于私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卑劣的表弟死在苏逸的手中。
甫一出来之后,自然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堂而皇之将表弟救走。
南宫寒戈只能将计就计,迅速利用看似惩罚的手段教训了栾硕一顿,将栾硕冰封,让栾硕一张臭嘴不能再到处乱喷,万一说出什么内情可就不好了。
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别人认为自己刚正不阿,法不容情,同时又暗地里迅速止住栾硕的伤势。
然后再趁大家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迅速带人入谷,给九星谷弟子搬运栾硕和医治赤日宗长老腾出时间。
“那刚刚南宫寒戈还对小师叔公说得那般大义凛然!真是演的一出好戏!我差点被骗了!”司徒牧阳眼中微漾着惊异的光芒,剧烈动容道。
无常仙子一脸低沉,少有警惕地说道:“这说明,南宫这个人实则心沉如海,虚伪至极,不得不防啊。”
“连那些老家伙都被骗了,你一个小毛头自然不能幸免!”无常仙子撇了撇嘴,看向前方。
“南宫城主,不仅实力雄浑,公正侠义,还能有如此胸襟气魄,为我等引路讲解,实乃我混乱域英豪啊!”玄阴宗的一名长老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其他如紫影楼,青焰宗的一些少男更是退南宫城主崇拜的五体投地。
一些少女脸上微红,含羞不已,不时抬头望向那南宫寒戈的俊俏侧脸,眼冒桃心。
司徒牧阳翘了翘鼻尖,默然不屑,这次出来,跟着小师叔公,因为自己修为太低并没有帮上多少忙,反而跟着小师叔公学到了不少识人之术。
修为的差距自己都可以赶上,就是这人心心术,不是一日可达,自己要学的太多太多。
司徒牧阳暗下决心,待在苏逸身边,既不能帮助到苏逸,自己成长的也太过缓慢。
苏逸就像一个巨大的保护伞立在自己头顶,离开了苏逸才能更好更快得成长,九星谷之后应该是道别的时候了。
无常和司徒的对话也都听在耳里,和苏逸心中所想一般无二,苏逸对着天上悠悠白云,目光冷毅。
“都说要提防辰曜,这南宫看来也不好对付啊!”
身后西无情,青皇等人均是脸色凝重,各有考虑。
“轰隆隆......”
跟在南宫一行,穿过一处处林间小径,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轰鸣声音,再转过几道弯,一道巨大的瀑布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远远望去,仿佛挂在山川之间的一道银色缎带,又如美人华,更如渺渺轻烟,直直镶嵌在山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