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祖传的药方,按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晚上一次,保证你三个月内瘦掉百斤,只要你不暴饮暴食,绝不会反弹。”
丁宁郑重其事的把写下的药方递给他叮嘱道:“这药方乃是我祖传秘方,万不可外传出去,就当是我拒绝了张老板好意的补偿。”
张玉环虽然很不愿意相信这该死的减肥药方,但见丁宁的神情严肃,再加上那展露峥嵘的字让他认定丁宁绝非一般人。
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那些药材也花不了几个钱,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当即接过药方,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入手包当中,认真的说道:
“放心吧,我张玉环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绝不是个大嘴巴的人,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外泄。”
在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诚信是他做人做事的原则,既然承诺了,自然会遵守诺言。
当三个月后他恢复到标准的体重时,才意识到这张药方的珍贵,这才明白为什么丁宁这么郑重其事的原因。
他也曾经起过贪念,想要拿着这张方子去捞金,可想起当初的承诺,他还是信守了自己的诺言,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真正的收获了丁宁友谊,所获得的远比他错过的多出太多太多。
在他一百二十岁寿辰时依然龙精虎猛宛若中年人,而当时的聚宝斋也已经成为国际闻名的珠宝大鳄,分店遍及全球每一座城市。
这让他回想第一次和丁宁相识的经历,不由感慨万千,遂立下张家祖训,第一条就是:与人为善,信守承诺,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事!
他在暗自庆幸当初自己承受住了贪婪的诱惑,否则,他将错失人生最大的一个机遇,错失生命中的贵人,也就没有后来辉煌的聚宝斋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拿到药方的张玉环也没有再多打扰,交换了手机号后,就告辞离开。
丁宁一块块原石摸了过去,看上去就如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似的,这样明显是第一次来在奇石坊的人也并不少见,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就连奇石坊的工作人员也懒得招呼他,反正原石又摸不坏,随便他摸。
丁宁很兴奋,随着一块块原石组织结构成分和具体的数据都清晰的展现在他脑海里,让他明白自己根本连什么翡翠值钱都不需要知道。
因为翡翠的成分和纯度都是以数据的形式出现的,纯度越高,越值钱的翡翠,数据值就越高,他只要找到数据值高的翡翠,就肯定是最值钱的翡翠。
这一批原石虽然十摸九空,但也不是一无所获,由于没有老坑玻璃种的参考数据,他也不确定自己摸出来的翡翠到底是什么价位的。
毕竟原石也是要花钱买的,而且价格还不便宜,按照石皮品相的不同,也分为好几个价位。
最外围的品相难看,赌涨的几率不大,所以价格相对便宜很多,但这玩意儿是论斤卖的,最便宜的也要好几百,贵的甚至要几十万。
本来丁宁身上有一百一十万,给楚云娜买衣服就花掉了十几万,雨林模拟基地预付款支出了三十万,再加上这些天吃饭、加油花掉的一些,只剩下了六十万多一点。
加上今天七星草卖掉得到的八十万,丁宁浑身上下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百四十多万。
看着中档区动辄几十上百万的原石价格,没有试过水的丁宁唯恐自己就算赌涨了也得不偿失,决定先在低档区试试手,让数据值也有个参考基数。
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原始毛料成为了他的选目标,这块原石里的翡翠数据在低档区里是排名第二高的。
之所以选它试手,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价格便宜才要四千五,最关键的是里面的翡翠够大,比篮球还大一圈。
一直懒得搭理他的工作人员,见他真的开始买原石了,立刻来了兴致,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只是当他看到丁宁选的毛料,顿时有些想笑,这块原石的品相很差。
黄梨皮,只有一条色泽黯淡的蟒带,松花稀疏杂乱,唯一的亮点是上面长了不少蓝黑色的藓。
可虽然行话说绿随黑走,有藓出绿的几率很大,但这块毛料上的藓擦不掉,明显是硬藓,就算里面有翡翠也早就被蚕食掉,是标准的藓吃绿品相。
有不少经验丰富的赌石人都看过这个毛料,纷纷摇头,认为根本不可能赌涨。
说白了,这块毛料基本上就是废料,就是拿来凑数的,能赌涨才见鬼了呢。
但工作人员抱着碰到冤大头不赚白不赚的心思,也不说破,面带笑容的说道:“您是在这里解,还是带回家解!”
“就在这里解,抱回家我也没工具啊。”
这只是丁宁的试手之作,还等着大捞一笔呢,哪里可能带回去解。
很快,标号193号的原石被送到了解石师父这里。
见有人解石,在选购原石毛料的人们纷纷围了上来,可一看着石头的品相,都纷纷摇头。
“这破石头要是能赌涨才见鬼了。”
“看这黄梨皮子,就一道蟒带,还被藓给截断了,就算有绿也被藓吃掉了。”
“是啊,这标准的是藓吃绿的品相,这小子是想财想疯了吧?”
“嘿嘿,估计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才会挑这样的毛料。”
“便宜呗,几千块钱就当过过瘾了。”
“也是,看这小子一身的地摊货,估计是想一夜暴富大财的。”
“说不定人家就小猫碰上死耗子了呢,谁好说呢,哈哈!”
……
围观之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向丁宁的眼神充满了嘲弄和幸灾乐祸。
就连解石师父都摇头苦笑,根据他的经验,这样的毛料肯定会垮。
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什么都没说,还是很敬业的直接切了下去。
“出……出绿了。”
“卧槽,竟然真出绿了,这下子命还真好啊。”
“切,出绿有个屁用,我敢打赌,里面全都被黑藓吃光了。”
“那倒是,藓吃绿的品相,出绿也正常,能不能赌涨还不好说。”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还是不看好这块毛料,有几个心动的也犹豫不决。
就在此时,项伯龙和几个一看就是身家不菲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的走了过来,看他脸上难看的颜色,必定是之前输给丁宁的事让他被同伴嘲笑了。
项伯龙一抬头看到丁宁,顿时脸色变的愈难看,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就是这小子,他么的老子好不容赌涨一次,被他给赢走了。”
“噢,有点意思!”
为的青年身穿一身骚包的纯白衣服,身材高大,长的颇为英俊,特别是他嘴角始终挂着懒洋洋的笑容,那种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气度让人为之折服。
漫不经心的看了丁宁一眼,却刚好和丁宁的视线相撞,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丁宁扫了他一眼就不再关注,虽然感觉这青年气度不凡,还给他一种隐隐的熟悉感,但他确定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更是无视了项伯龙几欲欲喷火的愤怒眼神,把视线集中在了正向这里走来的穆嫣然身上,冲她微微一笑,可却没有换来任何反应。
穆嫣然不急不缓的走到他身边,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买的毛料,出绿了?”
“嗯!”丁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冲着停手的解石师父道:“继续解啊,怎么停了?”
解石师父哭笑不得的说道:“先生,我想问一下你确定要继续解吗?”
“为什么不解?我已经付过钱了啊。”丁宁一头雾水的问道。
穆嫣然好笑不已,看来这家伙对赌石还真是一窍不通啊,当即给他解释道:“这一刀已经出绿了,但并不代表接下来就一定能够赌涨,你现在的这块料子被称为半赌料,赌涨和赌垮都有可能,解石师父问你也是好意,现在应该有人愿意出手买下这块毛料,价高者得,所以他要征询你的意见,是继续解还是现在卖掉。”
丁宁这才恍然,他知道肯定会赌涨,自然是不会出手的,但他也颇为希望手中的这块毛料这些人能够出多少钱。
当即也不急着表态,看向围观之人。
“小兄弟,这块毛料我出两万买了。”
一个中年男人咬了咬牙出声道,虽然他并不看好这块毛料,但富贵险中求,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两万块万一赌涨了,那就赚大了。
“我出三万。”
“我出三万五。”
……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风,以小博大的赌徒在哪里都是有的。
可最终出价最高的是一个中年美妇,也不过出到了五万,丁宁摇了摇头:“抱歉,我不准备出售。”
“你傻啊,四千五买来的,一转手就赚了四万五,为什么不卖?”
穆嫣然有些焦急拽着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块毛料我看来,赌垮的几率占到百分之八十,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丁宁被她的吐息喷的耳根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看着她凝脂般的脸蛋上在阳光照射下淡淡的绒毛,自信的一笑:“要不我们打个赌好了,我不会赌垮的。”
看着他自信的笑容,穆嫣然心里一跳,这才现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暧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恢复了冰山女王的模样,冷冷的道:
“没兴趣,你赌涨赌垮与我何关。”
丁宁悻悻然的收起笑容,这女王不光冷,还是个变脸女王呢。
“小子,这位美女没兴趣,我有兴趣,我跟你赌一把如何?”
项伯龙看到穆嫣然时就眼前为之一亮,见她和丁宁如此亲昵,心里愈不舒服,当即眉毛一扬挑衅的问道。
白衣青年含笑不语,倒是另有一番沉稳风度,只是看向穆嫣然的表情若有所思。
“项少又要给我送钱了,好啊,你说怎么赌?”
丁宁心里乐开了花,嘴上毫不饶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