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听了不迷糊啊?陆璟鸢急忙朝着刀疤挥了挥手:“不是,听我辩解,不是,解释,我跟她们可不是一伙的,真的!”
陆璟鸢坚定地看着刀疤,只要自己死不承认……
刀疤怀疑地看着陆璟鸢,正准备继续询问什么,突然不远处的大理寺市正看到陆璟鸢,欢喜地喊道:“殿下,您可安好?还好殿下没事,不然属下不知道怎么跟少卿交代……”
好家伙,看着刀疤逐渐凶狠的表情,陆璟鸢恨不得上前敲碎说话人的脑壳,裴冉身边这是什么猪队友?
既然已经暴露了,现在裴冉还没来,目前只能靠自己指挥了,陆璟鸢看着市正,急忙吩咐道:“动手!”
余绾庭急忙拦在陆璟鸢身前:“允礼,保护好殿下。”
说完便提刀冲了上去,虽然双方人数相差不多,但一直僵持不下过于浪费时间,而陆璟鸢奇怪的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裴冉都还没有出现。
“允礼,我们去塔子的房间看看。”
看着混战的双方,阮允礼护住了陆璟鸢一步步朝着房间走去。
“是谁?”一推开门,陆璟鸢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然后便听到塔子询问的声音。
阮允礼点亮一旁的油灯,眼前的场景让两人都不禁有些反胃,塔子满身是血地蜷缩在一旁的角落,而脚旁,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少女尸体。
阮允礼急忙转身捂住陆璟鸢的眼睛。
“你们是来救我们的么?”塔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璟鸢缓缓将阮允礼的手拉下,上前扯下一旁的帘子盖在了尸体身上,然后走到塔子面前,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是白天来的那个姐姐?”塔子惊讶的问道,随即脸上露出笑意:“我就知道你是来救我们的。”
说罢,伸手摸索着什么:“姐姐,今天还有一个女孩子被关了进来,她在哪,你看到了么?”
陆璟鸢和阮允礼对视了一眼,尸体这般躺在她旁边,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塔子疑惑地摇了摇头:“怎么了么?刚才我还在和她说话,听到我们的动静,我们便急忙躲了起来。”
陆璟鸢叹了口气:“她死了。”
塔子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便囔囔自语道:“肯定是他们……肯定是他们干的……”
虽然不确定塔子的身份,但却不能继续放着她一个人在这,陆璟鸢上前拉住塔子的手:“跟我走。”
塔子牵上陆璟鸢的手,僵在原地,陆璟鸢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塔子急忙回过神,嘴角微微上扬:“没事,谢谢姐姐,姐姐皮肤可真好。”
阮允礼上前,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看到陆璟鸢朝自己缓缓摇头示意,三人便出了门,刀疤看到陆璟鸢身旁的身影,有些惊讶,急忙提刀杀了过来,却被余绾庭拦住。
“殿下!”
陆璟鸢转头,裴冉来了,看到裴冉没有受伤,心里也松了口气。
裴冉带着一批人到了,这就意味着,今晚的这场恶战也结束了,看到陆璟鸢没事,余绾庭加快手里的速度,将刀疤擒获,押到陆璟鸢面前:“殿下。”
刀疤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陆璟鸢:“呸,丫头好手段,没想到还是中了你的招。”
陆璟鸢揉了揉额头,她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毕竟,动静太大,怕是再想查出后边的事情就难了,她今天也不过想来救人,没想到……
余绾庭从身后踹了刀疤一脚:“老实点,再对殿下出言不逊,小心你的狗命。”
“裴少卿,这些人都带回去吧,查到失踪的人了么?”陆璟鸢看着裴冉问道。
裴冉面露难色:“殿下……”
陆璟鸢一愣,怎么可能?下午才运来的人,也没有查到有出城的消息,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就没了,贫民窟这么点的地方,能藏到哪里去?
“殿下,这是?”裴冉上前,疑惑地看着陆璟鸢身旁的女孩,身上全是血,看不清面目。
“应当是被绑来的孩子,看不见东西。”然后转过身:“房间里还有一具尸体,看看能不能查到是哪家的孩子,好好安葬了,送些慰问品。”
裴冉点了点头,安排人将刀疤等人都带了回去,然后带着人进到房间,尽管她有所准备,但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握紧了双手,是什么人能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脸上的皮肉竟是活生生被撕了下来……
看到裴冉派人将尸体抬出垂落的手,余绾庭微微皱眉。
陆璟鸢将贫民窟扫视了一圈,地方不大,人虽然不多,但若是下午才绑来的人,就算真的都死了,尸体也应当需要藏的地方,怎么好端端的没了?
只要是人还没有找到,那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没有结束,而她和裴冉已经暴露了,再继续下去,只能面临更艰难的问题。
“殿下,先回去吧。”裴冉走出门看着正在疑惑的陆璟鸢。
“裴少卿刚才是?”
“路上不知为何突然遇到一批运货的队伍,微臣生怕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便都仔细挨个检查了一番,便让段菱带着一些人先过来了。”
“可有什么问题?”
裴冉摇了摇头:“全是空箱子。”
偏偏这么巧么?
裴冉将塔子带回去暂时安置在大理寺中,余宫卿和裴冉看到塔子的脸时也着实吓了一跳。
余宫卿更是骂骂咧咧地要将这些人全部都抓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陆璟鸢坐在回去的马车里,心里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允礼,你对塔子,有什么看法?”这个孩子,单独的房间关着一个眼盲的女孩,若是对于贫民窟而言,确实透露着奇怪,就连那双挖去的双眼,若放在平时,必定能激起她内心的同情,可现在,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阮允礼紧皱着眉头,虽然他没有什么眉目,但同样,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殿下,或许,我们应当从死去的那个孩子开始调查……”
陆璟鸢点了点头,今晚便先到这吧,不能太急于求成了。
此时大理寺正卿的偏院内,大理寺寺正将塔子洗漱干净,哄着她睡着,便离开了,而房间内,刚睡着的孩子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