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路上,对我忠心耿耿,一直任劳任怨的大汉,最终还是倒下了。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
原来,到头来我谁也救不了。在这一刻,我眼神赤红无比,猛地握住妖刀村正,鲜血落在了上面。让它紫色的光芒不断闪耀起来。
紧接着,我一刀直接落下,当我这一刀落下后,凶狠无比的力量,就这样撕裂而过。
这一刀之可怕,简直是超乎想象。在这一瞬间,光芒撕裂而过。我面前至少上百头厉鬼,被我瞬间斩杀。
但我内心没有半点快意,一路走来,我们身边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重要的,不重要的。在灵界这么庞大的世界面前,到头来我什么都不是。
我曾经自以为站到绝顶,傲视群雄。依靠着杀神之力和六道之力。我在原来的世界罕逢敌手,就算是号称最强的轩辕一族,我也曾经平推过。
可是当我跌落灵界,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亡时,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什么都不是。
天尊之血,让妖刀村正的威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在在这一刻,我猛地举起妖刀村正,喊道:“天地裂!”
霎那之间,无数的紫色光芒,就这样化为一个个半月,凶狠的向着眼前飞了过去,无穷无尽的半月,就仿佛飞蝗一样,所到之处,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存在。
在这一刻,我终于挥出来妖刀村正的力量。这把嗜血的妖刀,每吞噬一个凶灵,就会变得更为强大。
不断有凶灵被斩杀,留下的能量被妖刀村正吸收。
无穷无尽的紫色半月,就这样汹涌的落下。
在我面前的凶画,一个接着一个爆裂开来。这些凶画在流血,周围到处都是恐怖的景象。但我纹丝不动,手中握住妖刀村正,再一次落下。
连续两次天地裂,当我横扫而过之后,周围的一切,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无论是宾馆,还是凶画,在飞蝗而过的刀光下,全都化为了碎片。
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天地裂的锋芒。
我目光看向眼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我来到了陈克汗面前,声音认真说道:“你放心吧,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的话,如果,我们能回去的话。”
马老师抱着陈克汗的尸体,就这样痛哭着。
在队伍当中,他跟陈克汗的关系最好,彼此谈天说地好不痛快。可如今好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眼神充满内疚。
我并没有能护住陈克汗,也根本无法做到。
过了许久,我也没有说话,只感觉到内心充满了无奈。
也许这世上,的确有很多无奈,让人感觉到了心酸。
过了许久,我们决定把陈克汗火化,之所以不埋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实在太凶戾了。
如果埋在这里,他的灵魂,也会被宾馆主人所吞噬。
柳玲儿一边哭着,一边说道:“这里是灵界,也许他死后,也能变成鬼呢?”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眼前的火焰说道:“也许吧,但谁有能知道呢。”
“为什么这么说?”马老师看向了我。
我喃喃自语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变成鬼的,有些人死后究竟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千古谜底。”
“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去冥府的。再说去了冥府,又能如何?冥府已经天人被所入侵,那必然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啊。”
我感慨着,却毫无办法。
我现在失去了六道之力,也就失去了可以让人轮回的能力。
而据我所知,在这世上,除了六道之力,也只有冥府当中,才能有让人轮回的东西。
“我们必须要好好活着,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死后多久,才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我说道。
柳玲儿微微一笑,表情充满了恬静:“是啊,不知道要轮回几辈子,我们才能在做人。”
陈克汗的死去,让我们的心情低落无比。而在这个时候,口罩男却告诉我们,来不及悲伤了。
因为第五夜就到了。
根据他所说,没有人可以支撑过第五夜。所有人都被埋葬在第五夜当中。
他也不知道,第五夜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肯定极为危险。
“我该回去了,很快我就将陷入沉睡。”口罩男目光看向了我,表情充满了无奈。
然后他转过身,就这样回到了宾馆当中。
在一个房间当中,他缓缓陷入了沉睡。而当他陷入沉睡后,我们立刻离开了宾馆,丝毫不敢停留。
“接下来大家一定要小心,这是最后一夜,我们一定可以没事的。”我说道。
大家点点头,我们就点燃了好多篝火,然后默默等待着。
天一点点变黑了。
我的内心一点点下沉,我知道真正的恐怖就要开始。
“也许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会生呢。”马老师笑着开口。
“不会的,肯定会生什么。”我说道。
黑暗,吞噬了一切,天终于黑下来了。
而就在天黑的一霎那,柳玲儿突然站了起来,表情木然无比。
看到她怪异的举动,我来不及多想,急忙喊道:“都让开!”
白雪和马老师的精神都紧绷着,听到我的话急忙让开。
柳玲儿的身躯漂浮在半空当中,眼神已经变得血红无比,口中更是出沙哑的小声:“咯咯咯,这副身体,真的好弱。不过勉强可以用。”
我看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这最后一夜,到底会生什么。
原来,宾馆真正的主人,无形无影,它就在我们每个人当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目光看向他说道。
柳玲儿微微一笑,此刻的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眼神充满了冰冷。她看着我们,突然微微鞠躬道:“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名字为凶画收藏家。”
“我这个人最喜欢收藏一些凶画,尤其是一些被诅咒的画。当然如果有合适的材料,我也可以自己制作凶画。”
“这么多年里,我将一个接着一个客人都变成了凶画,但你,毫无疑问是最有价值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