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你当初为什么不说呢?
竟然舍得用她的一半骨髓,救了他的命!
他回想着和她结婚的这三年,他好像一直都在伤害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到底用什么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
一坚持就是三年?
现在她选择离开,应该是累了。
也应该累。
他以为是她毁了他的婚姻,所以故意折磨、伤害、侮辱她!
现在想想,是她错了。
为了爷爷开心,让她替自己和盛浅雪生孩子,还要求她照顾别人孩子,而她体质,是不能怀孕生子,他这几年,到底对盛浅予做了什么?
他必须找到盛浅予,明确告诉她,他不是故意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身体怀孕不能生子,打掉孩子是为了她的身体。
古珩瑾本来一直睡在书房里,半夜手机突然响了几声,他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盛浅予?
他的第一个念头。
“盛浅予,是你吗?你在哪里?”
“少爷,是我,刘妈……”
“刘妈?你现在在哪里?”
“少爷,有人在追杀我。少夫人怎么了?”刘妈声音焦急,却对盛浅予充满担忧。
“她也丢了,刘妈,你在哪里?我直接来接你!”
“和水镇三里路的溪沙桥边。”
古珩瑾面色严肃冰冷,抓起黑色外套,咯吱,推开门下楼,很快窗外就传来车子动机声音。
车子动静, 惊扰到盛浅雪,时针指在凌晨1点。
“人抓回来了吗?”盛浅雪怒问。
“还没有。”
“你们干什么吃的?天亮之前必须给我解决了。即使抓不到人,必须给我除了。”
古珩瑾这时候离开,难道关于盛浅予的消息。
不对,古珩瑾这么大张旗鼓找人,都无果,难道盛浅予,根本没离开江城?
古珩瑾带手下,赶到刘妈所说地点。
“少爷……我在这。”刘妈衣服褴褛,全身是伤,喜悦朝古珩瑾方向走。
“刘妈…到底怎么回事?”古珩瑾急忙走上前,欲要扶住刘妈。
差一步,一声子弹响,刘妈突倒地,胸口血液喷涌而出。
“刘妈——”古珩瑾一把弯腰抱住刘妈,温热血液沾染到古珩瑾衣服。
“少爷,老爷是被盛浅雪所害的,我也是被给威胁…才辞职……追杀的人也是她……安排的。刘妈此生不能再继续伺候少爷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少奶奶!”刘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露出笑容。
“刘妈……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古珩瑾抱起刘妈,就往车上走,眼里全然痛苦震惊。
“少爷……没用的,你一定……好好对少奶奶,这是老爷给你留下的信。”颤抖干枯的手,从贴身衣服下,掏出一封信,递给古珩瑾。
古珩瑾颤抖着手接过信,懊悔痛苦,怀里的刘妈,眼睛慢慢无生机,手无无力下垂。
车子在夜里行驶,怀里的刘妈,已经走了。
从他记事,刘妈就是古家做事,听爷爷说,已经伺候了古家三代人,古家都把她当做了亲人,说要给她养老送终。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盛浅雪竟然是害死爷爷和刘妈的凶手!
他掏出刘妈交给他的信。
撕开信封,熟悉的笔迹。
珩瑾: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了。
爷爷把信交给了刘妈,如果可以,爷爷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读到这封信。
我对刘妈说,如果看到你和浅予真心相爱,幸福生活,真的像爷爷期待那样,就不要把这封信交给珩瑾,这也是浅予所希望的!
如果打开这封信,即使没和浅予走下去,也要好好善待她。
对于浅予和她母亲,古家这辈子欠她母女们,都无法还清。
其实三年前,救回你生命的恩人,是浅予母亲心脏和浅予的骨髓。
只所以一直瞒着你,是浅予的主意。
浅予母亲捐赠心脏时的遗愿,接受心脏捐赠者,要替她照顾女儿。
虽然浅予没说,我去问了捐赠者的遗嘱。
所以爷爷自作主张,将浅予留下当做古家孙媳妇。
而浅予答应嫁给你,要求我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而且我也看得出,浅予她对你情意是真心的!
我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的拿出一半骨髓救你,她说不能见死不救!
我猜测,浅予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那个秘密一定关于你!
有时间,多去郊外春风渡看看浅予的母亲,浅予的母亲叫白茉莉。
盛浅予的母亲叫白茉莉?
盛浅雪曾经告诉他,她母亲叫白茉莉,所以浅雪也喜欢茉莉,母亲叫她小茉莉。
为何,爷爷却告诉他,盛浅予的母亲才叫白茉莉。
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
想弄明白这一切,只有去问一个人。
古珩瑾让人把刘妈送回殡仪馆,回到江城,已经是清晨,这一天中生的一切,他好像沉浸在一个梦中,他只希望梦醒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刘妈还好好活着,他的命不是盛浅予母女救的!
他不想欠盛浅予那么多!
真的!他还不清了。
清晨的监狱里,古珩瑾拿着盛浅予和盛浅雪照片,去找到盛朝夕。
古珩瑾将两张照片放在穿着囚服的男人面前时。
“浅予!我的女儿……是不是我的女儿来看我了。还有浅雪呢?为什么没有浅雪的照片?”男人脸上泛起激动喜悦神情。
他入狱快四年,他的两个女儿都没来看他过,一次都没有。
“你看清楚了,这张真是浅予吗?”古珩瑾拿起盛浅雪的照片。
“对,她是浅予,浅予和浅雪长得很像双胞胎。”
古珩瑾从监狱里出来,他感觉世界仿佛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盛浅予,不是真正的盛浅雪,她们两互换了名字身份!
真正的盛浅雪去哪里了?还是就是嫁给她的盛浅予就是真正盛浅雪,为何她的面貌全部改变了!
古珩瑾赶回家,盛浅雪坐在大厅的沙上,依旧和往常一样。
古珩瑾穿着带血的衣服,进入大厅,盛浅雪带着招牌式笑意站了起来。
以前,古珩瑾会觉得那是温暖笑容,可现在是那么别扭。
“珩瑾你回来了?”语气很轻很柔。
“我应该叫你盛浅雪还是盛浅予呢?”古珩瑾冰冷,目光犀利似寒剑指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