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这样卑微的守护,也因为孟文惠而打破了。
孟文惠一直都喜欢陆泽霖,只是,从前陆泽霖的身边有魏冉,孟文惠知道自己争不过。而魏家一出事,孟文惠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三天两头的跑去陆家刷存在感,并让家里从各方面施压。恰好,陆家也急于摆脱魏家这个麻烦,孟陆两家几乎一拍即合。
陆泽霖对父母已经失望透顶,当父母像模像样的询问他意见的时候,陆泽霖冷笑着说,“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他没有和父母浪费口舌,而是直接找到了孟文惠,他非常直接的拒绝了孟文惠,甚至为了让孟文惠知难而退,有些话说得并不好听。
可孟文惠从小到大习惯了一意孤行,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所以,在陆老太太一番寻死腻活的骚操作后,孟文惠如愿以偿的嫁入了陆家。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嫁给了陆泽霖,最终和她洞房的人却不是陆泽霖。
陆老太太自己搞出这么大的乌龙,也彻底傻了眼。
而陆泽霖看着母亲慌张失措的时候,脑子里只冒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陆泽霖和孟文惠这场错误的有名无实的婚姻,勉强的维持了两年。
孟文惠从小娇生惯养,大小姐脾气,被捧着长大。陆泽霖不愿意捧着她,愿意捧的男人却多得很。
孟文惠和一个男人关系密切,并且毫不遮掩,几乎到了明铺暗盖的程度。
当时的陆家,即便没有如今的地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继续容忍一个不守妇道的媳妇。
陆泽霖要和孟文惠离婚,孟文惠却狮子大开口。陆老太太气的险些吐血。
但孟文惠和陆泽江的事儿,陆家终究是理亏。陆老太太最担心东窗事发,会影响到大儿子,所以,咬牙同意了孟文惠的要求。
陆泽霖和孟文惠签署了离婚协议,只等着财产分割清楚之后,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陆泽霖拿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顺畅了。这两年之中,这段婚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无形的枷锁。
现在,这道枷锁终于卸下去,陆泽霖只觉得浑身轻松。
但他也并未痴心妄想的认为,只要他离婚,就能和魏冉重修旧好。毕竟,两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
陆泽霖还是像从前一样,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
那时,魏冉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不仅是知名的话剧演员,还出演了两部电影制片厂的经典影片,‘魏冉’两个字,已经家喻户晓了。
陆泽霖知道,他远离她,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才是对彼此更好的选择。
可是,人很多时候都管不住自己的心。
那年的冬天,突然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魏冉和几个演员一起,被困在了剧院里。
陆泽霖带着几个人,冒雪赶过去。他承受着狂风,蹚过及腰的大雪,走了十几里路,才见到魏冉。
当时,陆泽霖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他带了水和食物给她,食物早就冷透了,但他一直揣在怀里,上面还残存着他的体温。
因为在风雪里冻了一整天,陆泽霖即便是铁打的也扛不住,随后就病倒了。
魏冉照顾了他两天。
陆泽霖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他扯着魏冉的手,一会儿说:“冉冉,我和孟文惠签了离婚协议,我马上要离婚了。”
一会儿又说,“冉冉,我没碰过她,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