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黎璃说不出话来。
禇昀看着她的微敞的衣领里露出的暧昧痕迹，“我不是你的家人，对于私事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也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公事上，麻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我让你代表我请程先生吃饭的时候跟他锁在房间里？你应该还记得你是我的员工。还是程先生强迫你了？如果是这样，我会安排团队协助你解决今天的问题。”
“他没有，他很好，没有强迫我。是我，是我不自量力地想要更靠近他。”黎璃喃喃说道。
“所以，你忘了你是我的秘书？”禇昀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秘书团队里会有人这么傻。
当时人力资源推了八个人过来，她从里面挑选了一男一女，都是她的秘书。
两人都是从一张白纸开始，张浩林已经迅速打磨成个后起之秀，黎璃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进步。
这让禇昀怀疑起当时的选择。
黎璃的资质不是当时最好的，但也不至于最差。
她当时选黎璃的想法也相对简单，给一个各方面都不算特别出彩的人一个机会，看看她能不能在重压之下激发起她的潜力。
黎璃之后的表现并不算好，但也不差。
可以说中规中矩，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
她的几个秘书里有这么一个秘书，也可以接受。
没想到黎璃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黎璃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禇总，我错了，对不起，请你责罚。”
“你那么做的时候，为其他人想过吗？”
黎璃不说话。
不在程执面前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了羞耻感。
想到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整个人脑子嗡嗡作响，连与程执在房间的那些画面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禇昀对稍有不顺就沉默的人不抱有好感。
有话不说怎么解决问题？
“我记得在每个人入职来我身边的时候，我都说过工作上有事就说事，私人我也并不想打听。”
“我马上辞职。”黎璃猛地抬头，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地说道。
禇昀闻言心底的怒火被激了起来，“辞职？你认为这件事最好的结果是辞职？”
“不然呢？我给你丢人了，我辞职还不行吗？”
禇昀心里只能闪过一句话。
烂泥扶不上墙！
她抿了一口水，“既然你的决定是这个，那就去办理手续吧。”
黎璃蹭地一下站起来，跑了出去，用力甩上禇昀办公室的门。
嘭的一声，把几个秘书和沈姿然都震了一下。
黎璃回到工位上，乒乒乓乓地收拾东西。
临座的秘书看不下去了，“小黎，你怎么了？”
“禇总要赶我走！”黎璃气愤道。
“小黎，不会说话就闭嘴！”说话的是沈姿然。
黎璃摔了纸箱，“她就是故意的，早上看到我跟程执说话，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说有，她就让程先生吃午饭。
如今程先生喜欢我，她又想方设法逼我离职！她不是存心的吗？
我看她就是故意要赶我走，才整了这么一出戏！”
其他秘书不敢再跟黎璃说话了。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错都是别人的。
沈姿然：“如果你控制不住你的嘴，别怪我让人缝了你的嘴。你是个成年人，做错事了就得承担后果。以我对禇总和你的了解，禇总应该没说什么，其他的都是你自己的臆想。
你想走，你可以走，大家好聚好散，别没事在外面管不住自己的嘴。
禇总胸襟宽广不在乎你的几句闲言，你试试其他人，不想方设法让你混不下去不可。”
“你威胁我？”黎璃更怒了，“我有程先生做后台，你们就算看我不顺眼又能怎么样？”
沈姿然都要没眼看了，这个小妮子太不知好歹。
“你走吧。”
黎璃气得连东西也不收拾了，拿起包就往外走。
她跑去找程执。
她和程先生刚有肌肤之亲，程先生肯定愿意帮她。
以后她跟程先生在一起，这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还不是对她必恭必敬？
客房部的人见黎璃跑向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快步拦住她。
“黎秘书，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找程先生。”
“程先生刚走。”
“不可能。”
“他确实刚出去了。”客房部的工作人员看着她失望的脸，说了一句更打击她的话，“沈秘书说你已经离职，请你半个小时内离开祥瑞。”
“你们故意为难我？”
“黎秘书，请你冷静，没人会故意为难你。这里是客房部，客人来来往往，你也曾经是祥瑞的人，请你为你曾经的公司和同事考虑一下。”客房部的工作人员的话有礼而温和，却像一巴掌扇在黎璃的脸上。
黎璃见保镖要过来后，只得黯然离开。
出了祥瑞后，她才发现她没有程执的联系方式。
他们除了有肌肤之亲外，什么都没有。
她对于程执这些有钱人来说，只不过一晌贪欢的对象而已。
黎璃真正冷静下来时，她才发现她今天都糊里糊涂地干了一堆破事。
被人羡慕的工作没了，连程先生她也没能拥有。
黎璃站在祥瑞外面，看着远处精致中透着高大上的一群建筑，才后知后觉曾经天天进入的祥瑞是有门槛的，是高不可攀的。
一旦离开这里，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踏进祥瑞。
她想嫁给有钱人的梦也会随之破灭。
黎璃彻底傻眼了。
她拿出手机，想向禇昀求饶，却发现她连禇昀的手机也没有。
几个秘书里只有沈姿然有禇昀的号码，禇昀只要不出现在祥瑞，她和另外几个秘书就根本不会见到她，也不可能联系她。
黎璃所有的斗志瞬间没了。
她浑浑噩噩地沿着马路走着，心里还藏着期待，希望程执会在来往的车里，看到她会停下车，将她带到车里好好的安慰她。
但，她走了两个小时，走到地铁站时，程执都没出现。
地铁站外的宾利车内。
何邀看着黎璃的身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这些有脸没脑子的女人，睡一觉就以为她特别了。
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