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笑,看了一眼房书安以后他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打一个电话。”
老板也没有多想,他看着我苦笑一声说:“这命啊,还真的说不通,我这人,自认为是对得起她的,但是她就是跑了,而且还是不辞而别。”
我听着不置可否的说:“孽缘这东西最是难说,有一些孽缘或许只是一拍两散,有些孽缘是相遇后的痴缠。也有一些孽缘是人命关天,让人叹息,扼腕。施主你说呢?”
他这一次是觉得我好像是话里有话,但是又觉得不像,一时间有些摸不准的状态。
我见此叹口气:“就是可惜了,还想着给她带点吃呢。”
“怎么?孩子很喜欢吃腊肉?”
“是啊,川渝那边的她吃着也喜欢,但是总觉得这南诏的更加对自己的胃口。”
“这倒是,这东西就是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我点头摩挲着桌子说:“你这个店开了不少年了吧?”
“快二十年了,我爸老年了开的,后来我接班了。”
我听着一笑:“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的时候,陈佑领着人突然出现了。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人给按住了。
我看着这一幕挑眉,这个老板还在喊着冤枉。
“别喊了,证据确凿的事。”
我起身说着,看着我淡然的说:“贫僧确实是有一个孩子,她也确实是喜欢吃南诏的腊肠,腊肠这一类东西。但是这个腊肠是说的那些正常的,而非是你这种人肉腊肠。”
他听着愕然,我看了一眼腊肉炒饭说:“黑气萦绕,怨气飘浮,这东西吃了有几个人可以好起来?”
这个老板不说话了。
“这个应该还有吧?”
“有,你们去房顶上吧。”
我没有动,就是这么坐着等待着。
很快这些警员再一次吐下来了。
他们的后面是四个警官抬着一个铁架下来了。
这个时候他们是强忍着没有吐。
不是这个东西做的多恶心,是因为做的太香了,他们看着这个东西知道是人肉,然后闻着香气,实在是熬不住了,
转头就是狂吐。
我见此一笑:“都适应一些吧。”
“别,我们不想适应,这种事别有了,真的我们受不了啊。”
陈佑扶着因为呕吐过度而酸软的腰。
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听了笑的欢喜,他们见我这样真的是又气又无奈。
房书安扶额无奈的说:“我的饭啊……”
“有什么办法,这种人是真的毁了一切。”
陈佑缓了好半天才问:“这个是谁的肉?”
“他妻子的,那个说是和人跑了的妻子的。”
“握草……”
众人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
我看着他说:“回去了以后我开异闻录。”
众人点头。
去了局里以后,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着审讯室之中我的叙述。
这个人是真的恨我,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骂。
因为我说的是真的,抓他也是真的。
这一刻,我们之间很是默契的没有说话。
我慢慢的翻开了异闻录,就这么安静的说了起来。
陈宋,男,年42岁。
妻子宁露,女,年39岁。
二人成婚已经是十五年。
起初还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可是随着时间长,宁露一直是没有生出来孩子,这事情就开始偏颇了。
陈宋的父亲一直是指望着儿媳妇有一个一儿半女,这样自己就可以抱孩子了。
但是宁露没有动静,他就开始有微词。
但是他也明白这东西之中是有一些缘分,时机的,所以也就是两次醉酒后说过。
后来知道自己酒后失言也就是直接戒酒了。
这公公算是不错,但是丈夫就没那么好了。
他开始殴打宁露,强迫床笫之欢。
这一下就把宁露给逼急了。
双方开始争吵,谩骂,不断的争执。
终于,宁露决定离婚。
她觉得自己在继续下去,很可能会被打死。
陈宋听着这话他开始恐惧。
慢慢的去求情,说对不起,说什么不应该。
宁露的心伤透了,怎么都要离婚。
陈宋直接急了,他再一次和宁露打了起来。
这打的昏天黑地,他后来是狠心上来了。
一下子把人给掐死了。
如果说他是失手,那么他冷静下来应该是去自首。
但是他不是,是冷静下来直接着手把人变成了腊肉。
这是何等的残忍啊?
他父亲起初还真的以为儿媳妇跑了,但是他后面发现那些新做的腊肉颜色上有问题
最开始他是以为儿子心情不好没有把肉洗干净。
结果凑近了,他是以老厨师了,这肉是怎么回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
他细细看着肉的纹理,他发现这些肉压根就不是猪,狗,牛,羊等等动物的。
猛然间想到了失踪的儿媳妇。
他心中有一个恐惧的想法。
这个肉是不是儿媳妇的?
他晚上的时候侧面问了问,他很快就确定这个是是儿媳妇的肉。
但是他不知道,他问的那一刻,他儿子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有一句话叫,恨打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就就这么杀了自己的父亲。
然后也给做成了腊肉,腊肠等等物品。
他把这些肉分批的卖了出去,妻子的肉他是最后卖的。
因为他怕一块卖被人发现。
自家不买肉还有这么多肉太容易引起怀疑了。
所以整整一年了,妻子的肉还没有完全卖出去。
随着我的讲述,陈佑他们是恨到了极致。
他们咬牙切齿,但是不能动手。
我看着他说:“你父亲知道你要杀他,你拿着枕头过去的时候,他是醒着的。其实他正在想自己要怎么做,但是你选择杀了他,这让他心凉是真的,可是他放下心也是真的。”
这话说完了我沉默了一下继续说:“他去地府的时候,在路过望乡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希望你是活着,哪怕时间很短,哪怕最后也会败露。但是我作为父亲,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听着征征的出神。
最后我起身就这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