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这里我心中是真的有一些悲哀。
这种家庭的孩子,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够回到最初轨迹?
这位母亲倾尽所有,最后也只是换来了这么一个结局。
这其中的悲哀,又有几个人能够看的透彻?
想着我叹口气:“施主,这件事你想要的结果,贫僧必然会给过去。但是他杀人一事……”
“别……”
她颤抖着手拉住我的胳膊,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松开手苦笑着说:“算了,我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我听着拍了拍她的肩头以后说:“投胎吧,最后的结局不管是什么对你来说都无法接受。”
“我……”
“施主,给自己留一份念想吧,你亏待了自己一辈子,这一刻最后的好还不给自己吗?”
“我知道了。”
她不舍得的看着这个家中的一切,最后她叹息一声乖乖的让我送她去投胎。
“南无阿弥多婆夜,多他伽多夜,多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多,悉耽婆毗,阿弥利多,毗迦兰帝,阿弥利多,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我经文的吟诵让她慢慢的消失不见。
在睁开眼睛,就见死者的儿子死死地盯着我。
“你见到我妈了?”
他过去给火盆之中添加着纸钱。
“是,见到了。”
我不温不火的回答着,他听了嗤笑一声。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是我杀了我妈。”
他这句话是没有任何愧疚之感说的。
“嗯,知道了。”
“那你想怎么对我?”
我双手交叉的合并起来看着他反问一句:“那你想怎么对我?”
“按理说,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应该活着。但是我有一种直觉,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想怎么对我?”
“伏法还是因果,自选其一。”
我说的漫不经心,这件事本身就是插曲,所以我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念头。
可我低估了这个人的不要脸。
“因果?自首?你想多了吧?我说我杀了我妈,证据呢?你说我杀了我妈,证据呢?你一个和尚,说的好听了叫宗教,说的难听了就是迷信之人,你以为谁会相信你?”
我听着他的大放厥词。心中异常的坦然。
我就是这么一页一页的翻着异闻录。
“你怎么不说话?”
他见我这样就是恶狠狠的问着。
“你先看看那个人是谁。”
我示意他回头,他不明所以的回头看过去。
这一下,他整个人直接傻了。
他妻子正常傻傻的看着他。
“你,你真的杀了妈?”
“不是你听我说,他胡说的这个秃驴他就是想要钱,但是……”
“我都听到了。你说你知道我杀了我妈。”
男人焦急扶住妻子胳膊的手慢慢的滑落下来。
他猛然回头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家庭?”
“这一切都是意外之下才来的,你母亲与唐良哲警官关系不错,突闻噩耗加上贫僧有时间,所以就让贫僧来了。”
我说着捻动着念珠继续说:“结果,怎么都没想到你是学的声波传导,而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心狠手辣,为了几百万块,会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妻子后退了一步,她颤抖着身体问:“这都是真的?”
“不是的,你听我说不是真的。”
“女施主,你和孩子也有保险?”
鉴于他死不悔改,所以我很是直接的点破了这件事。
她霍然抬头问:“你也想杀了我和孩子?”
“没有这回事,妈就是意外死亡,法医都检验了,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法医吧?”
这句话让女方有些犹豫,我却似笑非笑的说:“女施主你看过电视剧吗?”
“看过。”
“那你看没看过用声波传导杀人的?”
“看过。”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突然笑了起来。
“你还想要狡辩,你还想要狡辩?”
她突然间的声嘶力竭,让男人吓了一跳。
很快他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秃驴,你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歇斯底里的冲了过来
我见此微微蹙眉,他的攻击力我是一点也不担心,就是觉得这种人挺没意思的。
单手把他摔出去以后,我淡然的说:“你母亲到了最后一刻还是希望贫僧可以放过你,但是你真的就是无药可救了。”
我过去拉过来他,让他给他母亲跪下:“你好好的看看这个老太太她含辛茹苦的把你一个人养大,结果你怎么做的?”
他看着母亲的遗像,所有的歇斯底里都消失了。
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母亲说她对不起你,没给你一个好的生活。但是贫僧小说的是,她极尽可能的给你了一个好的人生。是你自己底线薄弱,也是你自己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还是你玩物尚志,因为赌博毁了母亲,毁了自己的家。今日贫僧不杀你,不是因为贫僧什么宅心仁厚。只是因为你母亲太不容易了,贫僧不希望她投胎不安宁。”
他听着依旧是痛哭,我看着这女子说:“你婆婆说,让你和他离婚,不能让他毁了你。他这里都记下来了,你就去吧。别让你婆婆好心都没有了。”
“是。”
她默默的点头,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接受不了这么多的是,认为这些不可能是真的,但怎奈何的是,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个姑娘的三观很正,所以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合适。
她回去收拾东西以后说:“我会送妈入土为安,你进去了我才会和你离婚。但是你真的,真的太不是人了。我看错你了。”
说着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然后就是唐良哲他们过来。
当听了整个过程以后,他们真的是恨得牙痒痒。
但是又不能动粗。
“你真的是比柯南还柯南,人家柯南还有号的时候呢,你这……”
唐良哲最后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我耸了耸肩:“我是因果的承载者,所以这都是正常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