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确实是没有什么需要超度的,但是你家中却是有人需要付出因果。”
“哦?不知道你这话是怎么说起来的?”
他语气更加冷漠,而何警官咳嗽一声说:“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何警官的插嘴,让这个人只能是乖乖的让开。
走进去,一个房间打开的缝隙之中穿出来了木鱼之声。
我细细的听了听,这是在吟诵什么经文呢?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阿罗汉,众所知识,长老舍利弗、摩诃目揵连、摩诃迦叶、摩诃迦栴延、摩诃拘絺罗、离婆多、周利槃陀伽、难陀、阿难陀、罗睺罗、憍梵波提、宾头卢颇罗堕、迦留陀夷、摩诃劫宾那、薄拘罗、阿楼驮,如是等诸大弟子。并诸菩萨摩诃萨,文殊师利法王子、阿逸多菩萨、乾陀诃提菩萨、常精进菩萨,与如是等诸大菩萨,及释提桓因等,无量诸天大众俱……
《阿弥陀经》
我听了两声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这个人以后坐了下去。
这个家庭其实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装修,若是没有这些事,或许也是一幸福的家庭。
可是……
我坐下了以后,就是看着他问:“不知道犬子在何处?”
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念佛的那个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一双狼眼盯着我。
“额,这个就是我儿子,不知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警惕的看着我,这一刻他就是一个想要保护孩子的父亲。
“你孩子杀人了。”
我跟直接的说着,何警官吓一跳,他没想到会这样。
他看着我想说什么,小刘却示意他静静的看着。
“不可能,他才几岁啊。怎么可能杀人?”
“他高空抛物,今日差一点就是把一个孩子给砸死了。而之前的两个月,也纷纷出现了人命,同样的位置。”
我说的慢条斯理,他听着神色有些紧张了。
努力的镇定下来,他看着我摇头:“不会的,我孩子善良的很,就是一个蚂蚁都不敢杀死,他怎么会高空抛物杀人呢?就是他真的扔东西了,也是不注意造成的,毕竟孩子喜欢玩。”
他说着点了一根烟,这一刻他的手有些发抖。
其实他若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那是假话。
可是对于自己的孩子,谁也不愿意承认孩子有问题。
我淡然的说:“很抱歉,证据确凿。”
翻开了异闻录,直接来了一个情景再现
所有人都是认真的看着。
孩子一件水蓝色的毛衣,听着屋中念经之声,逐渐流露出来了一阵的不耐烦的神色。
他搬起来一把椅子,走到了窗边,看着下面有些出神。
突然间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儿童可远望的望远镜,就是这么认真的看着下面。
看到了一个人不动的站着,他扔下了一个牙签。
就是这么一个牙签,竖着下去,瞬间没入了这个人的头顶。
而人起初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他想要走,刚刚一抬脚却是倒地不起。
人当场死亡。
一个月后,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依旧是不耐烦,依旧是凳子,依旧是望远镜。
只是这一次,他早早的准备好了东西。
一个满是水的小手绢就这么落了下去。
人依旧是当场死亡。
算上这一次,他扔了三次。
两次是人命,一次差一点送命。
这个孩子才多大?
八岁。
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那不是好奇,不是冷漠。
是杀戮。
一个孩子有这种眼神,是绝对不应该的。
当时异闻录说了他家中有虐杀的情况,我却不知道具体虐死什么。
起初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一口高压锅。
我就这么起身走过去,浓重的腥臭味钻入了我的鼻子。
打开看了一眼,明明是干净的锅,我却看到了里面沾染的所有因果。
“你有虐杀动物的习惯?”
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打破了异闻录情景重现后的安静。
“谈,谈不上。”
男人磕巴的说着,我听了转过头淡然的说:“你的这一口锅全部都是因果,你虐杀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吧?”
孩子看到锅时,眼神之中的暴虐加重了一些。
看来这个有影响,但还没有到了让他罔顾人命的地步。
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心中疑惑重重,异闻录也显示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而这个才是高空抛物的根源。
他们见我不说话了,就是默默的看着。
而随意的走着,来到了佛堂门前,我就这么随手的推开了。
恰好回头,我看到了神同步的一幕。
孩子和他的父亲同时出现了一个厌恶的神色。
这一刻我知道,他们都是讨厌这个阿弥陀经。
但是这个女人虔诚念佛却也是真的。
我扫了一眼知道她的虔诚是为了赎罪。
那么,她在赎什么罪?
我走进去,看着观世音的像,又见到了一幕异象。
这干干净净的和田暖玉的菩萨像,逐渐开始泛起了黑色。
而观世音睁开眼睛,看着我时神态可掬。
我见此忙微微以及,观世音微微点头。
可点头后,她就见到了这个女人。
那一瞬间,她是叹息,随后杨柳枝出了玉净瓶,轻轻的一点。
这女人身上的因果干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纹丝不动。
观世音见此又是叹息,随后消失不见。
随着她的消失不见,这个菩萨像就是这么碎了。
这一下把女人吓傻了。
与此同时,她一直跪着的阿弥陀佛像也碎了。
屋中还有一些贴纸,无火自燃。
我看着这一幕略微蹙眉。
这是因果难完全救赎,而渴求之人却又心诚至他们无法搭手后的半弃之数。
这种事不多,却也真的有。
近百年来,却鲜有出现。
她身上的因果清了,只是关联的家中因果未清。
这个可以推断为,她是一个好人,但是家中之人不是。
她因为怯懦,某种事不敢说,只能在佛堂求安稳。
而我今日来,恰好是因果,所以才有了这个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