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坚定之言,我并未觉得惊讶,可以苦心寻找十九年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凶手。
打开异闻录,上面书写了孩子的一切经过。
可是我现在不能说,他若是知道,必然会送命,他身子骨已经差到了极致。
“施主,这一万块你先拿回去与妻子好生生活,此事贫僧来解决,七天以后你去凤骨堂寻我,到时候一切结果都会揭晓。”
他拿着钱想要感激,但张嘴半晌也不曾有一句话。
“施主,一切节哀。”
话不需说明,可有些事我依旧要说出来,这也算是提前说上一句罢了。
他勉强点头,那是最后的坚强。
我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起身离开了此处。
回到了铺子,嗔绝他们已经回来了,见我心事重重就问:“怎么了?”
“又遇到了一件大事。”
我坐下后看着异闻录说,嗔绝端过来茶以后说:“怎么?”
“一个十六岁的姑娘丢了十九年,她父亲已经找了十九年,可是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
狐若儿过来坐下,她看着我:“你的意思?”
“嗯。”
她想问什么我知道,她是想说那个人逃亡了十九年。
“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问?”
“我问的是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狐若儿严肃的模样,我看着有几分出神。
“一个老板,很有钱,他当时对这个孩子动了歪念,当时借着带着孩子办事就出去了,一路去了郊外,孩子奋起抵抗,最后……”
我摇了摇头,她听着一拍桌子,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了,他还能够逍遥法外。”
听着狐若儿的话我露出了一抹笑容:“这种事最后自然会有一个因果,但依旧是会惋惜一条生命罢了。”
“嗯,这话我明白。咱们下一步做什么?我用不用给局里打电话?”
“此事你不合适出面,贫僧与萧佐笙走一次就好了。”
我摇头,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最后却也是点头。
月影高悬,人越发的稀少,我看着街上的空荡荡心中安然。
“走吧,咱们去找这个老板去。”
“嗯?她是死在了京都了?”
萧佐笙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摇头:“她是死在了中州,但是这个老板在此处。”
“嗯?怎么说?”
“本身是一个有钱人,可是最近几年大势所趋,他钱越来越少了。加之欠了钱也一直没有管,所以他现在是逃到了京都。”
我随意的翻阅着异闻录,萧佐笙恍然大悟:“他是老赖?”
这个称呼我听过,可每一次听都有些不习惯。
因此他说出来时我还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才笑着说:“是啊,这也是为十九年了,我却是可能遇到这个老者的原因。”
“唔?你是说他机缘结束了?”
“应该说是天运,他的天运到头了,所以一切罪恶也应该显露了。”
萧佐笙听着我的话恍然大悟,他点头说:“我明白了,这就是常言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话是实话,有些人的家族蒙阴很大,所以罪恶是无法揭露的。但是他蒙阴是否能够保住他,那是要看他做的事,祖德消耗殆尽,这一切也就会结束了。”
“唔。”
萧佐笙虽说是茅山高徒,可有些东西他还没有到学习的时候,我作为曾经的茅山人,有些东西能说的也就说了。
“那他这个蒙阴到了头,也就应该偿还因果了。”
“是啊,其实祖德蒙阴越是厉害的,最后报复也越厉害。”
说着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高档小区。
这里算得上内藏乾坤。
外面看着不过是一个很值钱的高档小区罢了,可内外此处住的都是富豪,记得什么地方听过那么一句。
能够住在此处的人,家产低过五千万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富豪。
身价过亿的,那是比比皆是。
我看着里面时,萧佐笙悄悄的说:“这里咱们好像进不去啊。”
“无妨,待会会有人带我们进去。”
“真的?”
萧佐笙想要掐指算,可他又忌惮什么,最后也只是默默的等待着。
十五分钟以后,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她过来恭敬的问:“大师傅,您可是檀行?”
“正是。”
“我家老板有请。”
我点头,上了车就见一个老头正在看报纸。
“大师傅,好久不见。”
柳方琼,电子集团的老总。
多年前我帮着他处理过一次事情,刚刚异闻录上说他会带着我进去时,我就是心中感慨,有些时候,缘分妙不可言。
“柳施主,许久不见。”
我微微点头,他看着我们:“你们这是?”
“想要进去办点事,但是这身价与小区不成比例啊。”
我笑吟吟的说着,他听着恍然一笑:“大师傅,你就是太过于坦然,若是我说,你随着我去给那些名人看看,什么没有?”
“习讲一个缘,若是无缘,总有天谴候着,不合适。”
“这倒也是,您修的是法,我倒是落了一个俗气。”
柳方琼摇头一笑,我听着说:“不知柳施主可否带着我们进去否?”
“哎呦,可以,可以。”
进去以后,我们也没有停留,直接下车去找这个老板。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就听那个女人嘀咕着:“不过是一个和尚,怎么这么狂?”
“闭嘴,他是你可说的?”
柳方琼冷妗妗的训了一句,我听着莞尔却不曾言声。
到了这个老板家门前,叩打门环。
“谁啊?”
一个佣人打开门,好奇的看着我们。
“贫僧檀行,麻烦施主与家主说一声,十九年前的债该还了。”
“啊?哦,好你们等着。”
这个佣人茫然的关上门去通报,略等片刻,门打开,就见一个大胖子走了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檀行。”
“萧佐笙。”
“家主,可否进去一叙?”
我坦然的闻着,他听了沉吟了一下侧过身让我们进去。
他怕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