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之上,有一些清冷与嘲讽。
那不是她应该有的,可我也明白,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呢?
“给我这个别墅也不是没有要求的,他必须安排人照顾我,是一个人不错的阿婆,虽说她人也好,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要监视我。挺可笑的吧。”
“或许他只是想要去了解你呢?”
狐若儿犹豫了一下走出来说着,她听着呵呵一笑,却是没有解释什么。
“这件事我想已经上了信息平台了吧。”
她慢慢的问着,我点头:“不错,已经上了。”
“应该都在说我为什么要晨跑吧?”
对于这个认知我有些许惊讶,可一想到她的职业又不觉得奇怪。
毕竟能够做到她这个职位的人不是一般人。
“那个男人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需要我做什么。”
她平静的问着,我淡漠的听着。
“可以画像吗?”
狐若儿轻声询问,她默默的同意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我才看着她:“一切都结束了,那你也应该投胎了。”
“我……还没有活够啊。”
22岁,花一样的女子,最后陨落在了这个泥潭之中。
她的一句没有活够,让在场警方都落泪了。
“命运多舛,你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施主,愿来生顺遂。”
“下辈子,我不来了。太累了。”
她自嘲一笑,我微微一叹只能是双手合十淡淡的吟诵经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多他伽多夜,多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多,悉耽婆毗,阿弥利多,毗迦兰帝,阿弥利多,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随着经文,她尸体缓缓落下,而她的魂魄,也慢慢的消失不见。
我吐出一口气看着狐若儿:“好了,我也应该回去了。”
“谢谢。”
狐若儿盯着我道谢,我摇头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
回到了店铺,我慢慢的打开了这异闻录,随意的看着里面的内容。
她一直很认真的生活,因为知道母亲生活不容易,她尽量做到让母亲省心。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她在苦,她也没有想过要放弃活着。
就是这么一个人,最后死于一个什么人的手中呢?
凶手,是一个家庭不顺,懦弱不堪的男人。
因为他懦弱无能,原本一个温和的妻子,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是非不分的泼妇。
而他的孩子因为抑郁症也已经自杀了三四年了。
他也自此更加的变态,其实齐晨晨不是唯一的受害人,他已经变相的祸害了很多人。
只要长的好看,他就会去祸害人家,是费尽心机的去祸害。
这里我看着有几分出神,或许是人间没有任何的悲观共同。
他的这一切一直没有人认真倾听过,可细细想想,就是真的听了他也是罪魁祸首。
年轻时,他是一个妈宝男,为何如此说?
他母亲是一个刁妇,自从他妻子进门,就没有过几天好日子。
四处她还指望自己的丈夫,可久而久之她也就自己想办法来处处置这些事。
你泼妇我比你还泼妇,你不讲理我比你还不讲理,你动手我比你还要狠。
可他呢?一直是装聋作哑,不声不响。
任由两个人斗争。
若是他认真养家或许也是可以化解一些恩怨,怎奈何,这位没有任何的上进心。
他喜欢垂钓,这本身没有什么,毕竟闲暇时分陶冶情操,还能顺带着给家中提升一些水平,这是何乐而不为的呢?
怎奈何,这位是一个臭鱼篓子,鱼钓不上来几条,瘾还大的出奇。
为了钓鱼经常的旷班,本就是三四千的工资勉强养活家中之人。
这一来二去的,谁还能够让他做下去?
最后他被开除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的修改之意,甚至于说还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去玩了。
他妻子没办法只能是自己出去上班,时间长了反而是成了一个顶梁柱。
这么下来更加看不上他了,平时打骂是少不得的。
至于说离婚,女方家中是一个极度的重男轻女的家庭,所以她一直渴求好。
而这个家庭支离破碎不假,至少丈夫没有出轨,她觉得还能够承受。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她觉得谁家不是这样过的?
她不觉得别人的婚姻会幸福,她就这么一直僵持的活着。
孩子的自杀,让她彻底心里扭曲了,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也变得畜牲不如
后面的结局是两个人,一个是故意杀人死刑,一个是从犯判了二十年。
出狱以后,她觉得活着没意思就自杀了。
这个结果让我有些出神,一个悲剧的根本是什么?
我也的说不清,即便是一千五百年过去了,我依旧无法参悟人心叵测。
想着的时候,嗔绝过来说:“师傅,有一个孩子的家长请您过去。”
“嗯?”
“他来不成,想请大师傅可以亲自动身。”
“哦?可说地址了。”
我接过他手上的茶杯道了一句谢后问着。
“说了,这个是地址。”
嗔绝递过来纸条,我接过的瞬间眯了眯眼:“是一个鬼魂?”
“啊?我没注意。”
嗔绝茫然的说着,我歪着头看着他:“怎么?”
“当时小慧在外面玩,我怕她出事就有点走神。”
“这样啊。他说什么时候去?”
“最好是今天,事主可能要……去了。”
又是这种时候,我无奈即便是心中千百个不愿意,我还是起身顺着地址找了过去。
这里是棚户区,此处住着的几乎都是贫苦之人。
我的到来,让这些夜色下坐着看着月亮的人探头看过来了。
“不知张雅君父女住在何处?”
“他们家啊?他们家往里左拐的那家就是。”
“多谢施主。”
我轻声说着,他们摆手表示没有什么后就好奇的看着我。
其实此处也是可以看到人间悲剧的地方,一句话表示,此处有几个人不是一身悲戚?
顺着指引我到了张雅君的家中,这个房子让我有些出神,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住所了……